“另外,还有一件事要提醒你,”姜榆罔说:“你注意到那几个负责誊抄情报的工匠了吗?”
孟良点点头:“我都记下来这几个人的相貌了。”
“不止于此,还要查清楚这几人的底细,”姜榆罔交待道:“此事过后,一定不能让他们活下来。”
“这几人也要列入暗杀名单吗?”孟良有些不解:“接触过这些情报的人很多,应该不止这几个工匠吧。”
姜榆罔解释道:“他们现在誊抄的情报和之前的不同,所有接触到这一份情报的人都要处理掉,包括蛮寺寨的接引点的人。”
“是,军主。”孟良不再多问,点头回应道。
对于现在的天上厅来说,暗杀已经是一个相对成熟的业务。依靠鸟铳,他们能够进行远超于这个时代的普通暗杀距离的远程暗杀,而培养一个杀手的代价又比培养传统的使用弓弩或匕首的杀手要简单许多,所以天上厅的暗杀业务发展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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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黄昏时分之前,几名负责誊抄情报的工匠终于完成了情报的抄写和核对工作。
而另一边,姜榆罔也找来了几名守观厅的成员,他并没有为接引线建立什么新的机构,毕竟这具备一定的临时性,只是暂时地为了战前的情报传递而创立的一个临时机构,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他现在也没有足够的能力在一百多公里的山路上建立起一条足够稳定的信息传输路线。
所以,这接引线最终不过是一个临时机构,其中的成员由秘理院守观厅的成员担任,在接引线上传递情报的工作,自然也是由守观厅的成员负责。
“你们五人,从不同的线路前往蛮寺寨,每到一处接引点,就更换负责报信的情报员,保证最快的通信速度,所有备有马匹的接引点,一律为此次的情报传递配备马匹,”姜榆罔安排道,又取出一枚自己的令牌:“这是我的令牌,此次情报传递,不计代价,只要能尽快将情报送到。”
“明白!”五名守观厅密军整齐划一地回答。
“除此之外,本次的情报还附有独立的密信,此密信将在蛮寺寨的最后一个情报点对负责最终情报传递的情报员公开,其他任何人不得查看密信,破坏其上的蜡封,一经发生,杀无赦。”姜榆罔继续说道。
“是!”密军们行了一个标准的新式军礼。
“即刻动身!”姜榆罔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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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孟养城到蛮寺寨,最好走的路是沿着莽古山行进,途中经过曾经的莽古山三大山寨,莽云,南桑和莽禄,然后翻越莽古山的南端,直接来到蛮寺寨西北处。
这一条路相对来讲经过了较多行人的行进,当时大军南下江头城时,也有经过这一条路线,只不过并没有翻越地形太过复杂的莽古山南麓,而是取道更南端的河谷,从相对平缓的地势进入来到蛮寺寨。
而纯粹从路径长度上来讲,更好走的路也许是从孟养城南门处罚,直接经过莽古堡,直接纵向穿越莽古山,前往蛮寺寨。这一条路的行进难度要复杂许多,本身要经过许多人迹罕至的山林,其中毒虫猛兽不可计数,又是在夜间,所以安全性更是堪忧,建立在一些相对安全地点的接引点,是情报传输过程中唯一可以依靠的存在。
而事实上的接引线也分成这几条路,朝蛮寺寨前进。
地形相对平缓的道路使用了马匹作为交通工具,在狭窄的山道上快速地奔跑着,往日里珍贵的马匹是不会在如此危险的地形下使用的,但是因为情况特殊,几乎是在不计代价的前进。
一名守观厅密军正骑在马上前进,他名叫刀贤,是莽古山的莽云寨出身,作为少数有骑行经验的人,也是在情报传递的人手选择中脱颖而出。
面对姜榆罔给出来的丰厚奖励,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承接任务,但是真正在夜晚的莽古山间策马奔袭时,才感到了此行的危险。
姜榆罔提给守观厅组成的接引线的一个允诺是:不计代价,精心养育的战马在此时成为了可以被消耗的物资,而选取的情报传输道路,也的的确确是在把战马当做可以消耗的物品。
刀贤在接引线上并不负责养马的工作,所以对马匹并没有许多感情,但是当他看到从上一个接引点过来的守观厅战士面有泪痕的样子,还是不由得一惊。
他还记得当时的对话:“你怎么是自己一个人跑过来的?战马呢?”刀贤问来人。
“战马踩进了陷坑,我只有抛下它,独自前来。”情报员回答。
“夜晚的莽古山可不太平,有不少野兽活动,你现在去解救它还来得及吗?”因为建立接引线的工作,刀贤也是莽古堡中对莽古山各处丛林的了解颇为深入的一份子了。
情报员没有回到,只是红着眼道:“你快去送信,你的战马,也要用上,一颗都不能耽误!”
奔跑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刀贤才能更充分地体会到了在夜间的山林里行进的艰难,他自忖是很优秀的骑手,可是眼下也对战马的安全丝毫没底,每跑出去十几部,就有陷坑,泥潭甚至是悬崖,如果战马踩入陷坑或泥潭,那他还可放下战马,像之前的情报员一样奔跑前进,但是如果踏下悬崖,那就连自己的命也不保了。
眼前的山林在黑夜中是一片墨色的抽象剪影,以至于他几乎护法看清遥远一些的前路,只能紧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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