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掌柜,不,温仙人,求求你你救救我女儿,救救我女儿”妇人面上带泪跪地不起,温浅面上带笑,伸手便托着那妇人的臂处使她起身”夫人说笑了,温某不过山野之人,如何救得了你女儿,更别说仙人二字是着实也不敢当的”
那妇人虽惊温浅力大,但此时又哪里顾得上去细想,只指着那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客人道:“他们说你是仙人,能救我女儿,我求求你,求求你。。。”哽咽的语调溃不成声。
温浅虽非是心软之人,但他来人世间为的也就是这档子事,虽没有推脱之说,但那公子轻佻至极,一肚子的花花心肠,又生于高官之家,表面一副文雅公子,实则脾x_i,ng颇为骄纵,自然是难不保背上几条痴情女子的人命。
自打那小姑娘进门,他便见其身上鬼气缠绕,一看便是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温浅心头虽有数,但如此之徒,定然是该给个教训,免得日后又残害别家姑娘,到头来却还是冥界的事,打定主意,温浅清清嗓子正待开口,却被身后突如其来的粗犷嗓音打断”都他娘的给老子让开,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温浅回身一看,便见徐齐挤开人群走上前来,身后竟还跟着个连衣衫都未穿整肩侧还有未融雪花的老人。
“李大夫?”温浅诧异,这老人是镇子中有名的大夫,身体硬朗不说,还极其有医德,从不抬高药价,亦不会收要过高诊金,还治好了很多疑难杂症,许多尘世之人都慕名而来。
温浅皱起眉头,此时已然夜深,镇子虽离此处并非太远,但也绝不算近,从现场情景来看,这徐齐离开绝不会超过一刻钟,短短的一刻钟去镇子又复返,且外面风雪依旧,看来路上定然是快马加鞭。。。。。。
他担忧的目光投向老人,老人似乎是知晓温浅的担心,面上带笑摇头示意他并无大碍,温浅虽对世人并无好感,但这几年的相处,他对镇子中淳朴的镇民好感却着实要比外人多了些。
老人进屋放下肩侧的医药箱,正上前欲替小姑娘号脉,却见那刚才还笑嘻嘻的姑娘收敛了笑意,一双黑幽幽的大眼直直盯着老人,温浅微一皱眉,那姑娘似有感应般飞速看了温浅一眼,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后退,老人自然也见多识广,端详了姑娘便知此症他医不了,便收拾药箱朗声冲徐齐道”这丫头哪里是病了,这是邪祟入体,老朽治不了”徐齐本就不信邪祟,一看老人想离去,立马上前一步揪起老人衣领”老家伙,我请你来可不是让你只看看,今天你治不了也得治,治的了也得治”
温浅见此,几步上去状似不经意般拂开徐齐的手,将老人挡在身后微微一笑“将军又何必同老人家动怒,小姐这病,讲究的是一个因果”
徐齐正诧异温浅小小掌柜竟有如此之力,面上神色有些y-in晴不定,半晌才冷哼一声“你当如何?我这女儿将来可是要嫁进皇家的,如若治不好,老子定要你们客栈所有人给我女儿陪葬”
门外客人听得此言更是忿忿不平,早些时便见这几人出言不逊,如今又放下如此言论,如何不激起众怒,更何况有些客人是江湖中人,不理朝中纷争,虽听其将军名声会有几分顾忌,但若是连命都保不住,还不如拼上一拼,最坏不过是丢了这条命,出来跑江湖的又有哪个身上不背上几条人命呢。
场面正肃然,忽而传来略带青涩的嗓音”温掌柜,这等狂妄之人,趁早将他一干人等统统赶出客栈,是个将军又如何,我爹还是当朝太师,将军又算个屁?”倚在门边青衣打扮的少年装作老成似的环胸斜眼,气势不足但却有趣至极,便引的温浅轻笑出声,气氛也仿若一瞬间的平静下来。
温浅虽说不愿参合这档子事,但一来若是在此生事,朝廷定是要追查的,他自个儿倒是不怕,但若是连累镇子上的百姓,定然是会对泰山有所影响。这二来,若是因此事牵连到客栈,那如此多年的努力便算作全废了,眼下苏篱灵魂修补已然在关键时刻,若是此时出事,那便是功亏一篑。
孰轻孰重利害关系温浅自是分得清楚,他回声拱手“诸位且听我一言,如今夜深,诸位明日还要赶路和游玩,不如早些回房歇息,若是信的过温某,便将此事交给温某可好?”
“你?呵,老子倒要看看你这书生有何本事?”徐齐不知何时翘了二郎腿坐在了桌边,身侧站着的妇人仍旧哭哭啼啼。
“哭个屁啊,哭的老子心烦”徐齐忍不住吼上一嗓子,那妇人却哭的更大声了。
混江湖的本就不愿同朝中人有多牵扯,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便也顺着温浅的话下了台阶,各自散去,唯有那青衣小公子还带着侍卫站在门侧。
“墨小公子,怎的还不去睡?”温浅余光瞥到那小姑娘见他不再注意她便又拿着瓶瓶罐罐涂抹开来,嘴里哼着欢快的小曲,似是很开心。
那青衣小公子涨红了脸开口”我怕那老不死的欺负你”
“小兔崽子,你骂谁老不死的?”徐齐怒目看来。
“谁应就是骂谁的”青衣小公子似是不惧怕,仰着头便瞪了回去
温浅无奈,俯身好说歹说才哄得那公子乖乖回房,走之前还放下狠话”你若欺负温掌柜,小心我让皇上抄了你全家”
徐齐冷哼一声“什么墨太师不墨太师,老子只知道,你要是救不好我家姑娘,老子一把火烧了你的破客栈”
温浅正吩咐着小童将李大夫引上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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