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怎舍得让她失望,于是用大拇指轻摸了摸姜青禾的嘴角,点头,温柔地笑道:“傻不傻,这还要问,当然可以。”
这一举动惹得姜青禾娇嗔了一眼凤栖梧,
不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人间,直奔着陈将军府邸去了。
“何人?报上名来!”府邸门前的侍卫看到凤栖梧和姜青禾,问道。
姜青禾思索了一下,回道:“你去通禀陈将军,就说……虫娘来找他。”想她在人间消失了七八年之余,若是冒然亮出公主的身份,怕是会引起骚乱。
侍卫闻言,没有怠慢进去通禀了。
凤栖梧听到姜青禾的话,微怔,开口:“虫娘是……?”
姜青禾突然脸上赧然,咬了咬唇,说:“只是一个称呼,我和舅舅之间的称呼。”说完,便偏过了头,生怕凤栖梧接着问下去。
凤栖梧看着姜青禾躲闪的举动,更是好奇,蹙眉,这虫娘到底是什么意味?
正好,侍卫通禀回来,连忙恭敬地把凤栖梧和姜青禾迎了进去。
陈将军坐在大堂里,焦急地探着头往外瞧,等看清楚凤栖梧和姜青禾之后,愣在了原地,眼角瞬间湿润了,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出。
“舅舅。”姜青禾看着陈将军的神情,心里也是不舒服,更是觉得自己不孝了,阔别这么久连个音信都没有,属实不孝。
陈将军悄悄用袖子摸了一把眼泪,声音有些颤抖,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舅舅还以为你们……起先听到你的小字还不敢相信来着。”
当年姜青禾离奇在公主府失踪,皇帝草草下了一个诏书,说是长公主和驸马一起退隐了,后来就没有了下文。
陈将军几次都想问个清楚,却都被皇帝阻拦了下来,这一连就到了现在。
凤栖梧这下听明白了,原来虫娘是姜青禾的小字,难怪她刚才一脸羞意。
“我和栖梧这些年一直待在略阳川水那边。我曾答应父皇说要退出朝野,索性就借着失踪走了。”姜青禾向陈将军撒了一个善意的谎。
陈将军闻言,皱眉,深叹一口气,佯装生气地说:“那也不能一声不吭地消失了呀,你知不知道我这个做舅舅的有多担心!”
说完,陈将军吹了吹胡子,上下扫视着凤栖梧和姜青禾,眉头皱的更紧了,接着说:“这七八年,你们连个孩子都没有?”
姜青禾面对这个问题,颇是尴尬,这要怎么回答,七八年都没有孩子好像是有点儿说不过去,刚准备开口,就听凤栖梧说:“有的,只不过没有领着,她还小,路途遥远,怕她颠簸。”
陈将军一听,先是一喜,而后面色沉了下去,冷哼一声,说:“真是的……下一次一定要把她给我带过来!对了,丫头还是小子啊?”
凤栖梧看了一眼姜青禾,笑着说:“是个姑娘。”
姜青禾脸上发烫,悄悄拉了一下凤栖梧的袖子,这人胡诌起来还真厉害。
“哈哈哈,闺女好啊!”陈将军顿时喜上眉梢,他终于当舅爷了!
到傍晚的时候,凤栖梧和姜青禾就同陈将军告别了,临走的时候,陈将军又是偷偷地抹眼泪,要求凤栖梧和姜青禾不忙的时候要来都城看他。
望着陈将军日益老去的背影,姜青禾也是眼角湿润,这一幕自是也看的凤栖梧跟着难受,轻轻拭去姜青禾的泪,说:“若你不舍,我们就住在人间陪舅舅,好不好?”
姜青禾闻言,心里感动,但是摇头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若是以后想舅舅,你陪我来看看他就好。”
“好。”凤栖梧当然没有放过姜青禾眼里的那份苦涩,可没有办法,人这一生短短,生老病死乃世间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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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回到了九重天,姜青禾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只是还在感慨时间。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漫漫岁月如今在姜青禾看来就仿佛是流不尽的泉水。
“你都是怎么在这漫长岁月里度过的,不会觉得无聊吗?”躺在床上,姜青禾问枕边的人,不由好奇她过去的36万年。
凤栖梧枕着双臂,看着天花板,稍稍思索了一下,说:“一开始确实会感到无聊,但久而久之,无聊已是常态,便就麻木了。”
姜青禾看着凤栖梧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下的滋味有些复杂,忽地想到了什么,接着问:“那……若是有一日你对我腻了,怎么办?”
凤栖梧闻言,转过身去面对着姜青禾,嘴角一弯,说:“如果腻了,那只能说明我对你只有激情,激情褪去便会感到厌倦。可事实并非如此,我对你起先可并不是因为激情。”
“哦~不是激情那是什么?”姜青禾听着凤栖梧的话,来了兴致,嘴角一弯,好奇地说。
凤栖梧眉头一挑,语调轻柔,声音有些低沉,看着姜青禾的双眸,认真地说:“我对你……是爱啊,所以,纵使激情褪去,我对你还是爱啊。”
这句话深深地戳中了她心里的那份柔软,姜青禾鼻子一酸,眼眶里的水珠打转,顺着眼角滑了下来,这个答案她很满意。
凤栖梧看着姜青禾红红的眼眶,心一软,轻轻吻了吻她的鬓角,用无奈的语气说:“好像比起你,我更怕你对我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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