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什么?”清瑾盯着她的眼睛,问道:“恢复你公主的身份?像睢阳那样宠冠后宫?我能为你做什么,我尽我所能,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听着清瑾的话,睢宁心里却更没有底了,明明那就是她要的,她费尽心机所求不过就是如此,现在就这么轻而易举得到了,清瑾愿意助她一臂之力,她可以去得到她应得的一切,明明机会就在眼前,可睢宁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很不对劲,不该是这样的,为什么会是这样?
“为什么?你要帮我?”睢宁看着清瑾,她觉得清瑾好像离她远了一点儿,明明还是那张面孔,可她却看不懂了,清瑾以前虽然冷淡一些,但是很好亲近,可现在,她觉得她离清瑾很远,她不知道清瑾在想什么,她以为的那些小手段,小把戏在清瑾那里肯定就是一场笑话。
就算清瑾是在意她的,可她做了那样事,清瑾不应该生气?在她的预想里,清瑾在意她,所以清瑾可以拉她一把,这个睢宁是可以接受也能理解的,但是拉了这一把并不意味着清瑾的气就这么消了,她应该生气才对,被自己在意的人伤害,怎么可能就这么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不该是这样的,那不是正常的情绪,睢宁以为的正常是,就算清瑾拉了她那一把,她也依旧要努力去得到清瑾的谅解,而昨夜的示弱只是第一步而已,后面她还有好多步要走,然后清瑾才能回头,消了气之后才有下一步的可能。
但是现在并不是这样的,清瑾她自己跳过了中间的好几个步骤,在睢宁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就先提出了睢宁的终极要求,让睢宁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为什么?”清瑾只是重复了一遍睢宁的问话,然后看了一眼床上人:“你被关了十年,十年间不曾离开过那里一步,难道那不是你应得的吗?”
十年,这十年她风光无限受人崇敬,她呢?小小的年纪,无依无靠孤身一人在冷寂的宫殿里被关了十年,这十年她吃过多少苦,挨过多少冻,明明该是天之骄女的,却沦落到这般凄苦的下场,如果当初不是她的那道批命,或许就不会有睢宁今日的苦楚,她该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享受着无尽的宠爱。
如果她现在唯一的依靠就是自己的话,那清瑾能做的,就是成为她的依靠,去帮她得到她应该得到的一切,至于其他的,清瑾拢了袖口,至于其他的就都算了吧,等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那她跟睢宁的纠缠也就到此为止。
清瑾就只跟她说了这么多,再之后就没有什么了,只是让她安心养伤,先把伤养好了再说其他,睢宁就在清云宫住了下来,她身上带着伤,行动而已不太方便,一开始的时候清瑾还是每天几次来看看她,把把脉或者是看她喝药,几天之后,来的次数就少了很多,她问过小雅,得到的回答十分唯一,永远是大人在忙,不方便,睢宁想去找她,每次也都被同一个理由拦下来,姑娘要养伤,该好生歇着。
明明就住在同一处宫殿里,她却没有了可以随心所欲去见清瑾的权利。
睢宁心里着急,她知道这种状态是不太的,清瑾明显就是不愿意见她,可她确实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心里越是着急,面上就越发不显,清瑾最后一次给她上课的时候给她留了题,还让她要好好练字,说冬日祭的时候要带她一起去参加,睢宁问过小雅,冬日祭已经过去了,她没有机会跟清瑾一起去参加大祭奠,但是答应了清瑾要写的字总是要写完的。
清瑾不来见她,睢宁就自己写字,她写得专心,往往小雅来送药的时候也没什么反应,每次都要让小雅提醒一番,小雅每次见她又在练字总是很紧张,一直说着身体还为痊愈,太伤神了,这样不好,应该多歇歇。
每次睢宁都只是笑着答应,却并不往心里去听,她不能让自己闲下来,也不能让自己的脑子空下来,一旦如此,她就控制不住自己去想清瑾,有关清瑾的种种,她得不到一个答案,但是也终于明白,清瑾帮她,跟清瑾生她的气是两回事。
“阿宁姑娘喝药了。”小雅一边帮她收拾笔墨,一边说道:“这是姑娘今日写的?好多呀。”
睢宁端着药碗吹了吹:“不是,是昨天夜里写的。”
“姑娘怎么熬夜了?”小雅有点儿担心:“还喝着药呢,该早点儿歇着才对。”
“我整天没事干,觉少。”睢宁随口应了一句,清瑾那边还没有处理好,她确实睡不踏实:“对了,小雅姐姐,有件事想请姐姐帮我。”
“怎么了?”小雅好脾气地笑道:“又要蜜饯吗?”
睢宁有些纠结但还是说道:“之前小雅姐姐给我的那枚金令,丢了。我想请小雅姐姐帮我找找,可以吗?”睢宁没有提清瑾,那东西是清瑾给她的,丢了以后她一直都觉得没法儿跟清瑾交代,后来也没有合适的机会跟清瑾说这个,思来想去还是想到了小雅,由小雅出面去找找那枚金令,还是有可能找回来的。
“金令?”小雅有点儿纳闷:“那日从睢阳公主那里拿回来之后,一直都在大人那里,我还以为大人给你了,没有吗?”
没有。
睢宁脸上的笑已经有点儿僵硬了:“我不知道,我以为丢了呢。”
小雅想说什么,但考虑到身份的问题,还是没说,就轻飘飘地把话题给揭了过去,那枚金令是大祭司身份的象征,从前大祭司讲金令给了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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