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和她寻找了多年的梦中人很像,像得岑思遥怀疑过她是不是就是梦中人。
可潜意识,岑思遥又不希望泠是。
她是不可控制地在追寻梦中人,可她也恨梦中人,恨她什么,岑思遥具体也说不上来,只是每当关于梦中人的记忆浮出水面一点,她就下意识马上遗忘。
她似乎在害怕,害怕想起来自梦中人的伤害,她知道那是自己承受不住的……
岑思遥彷徨地低下了头。她的犹豫逃避,端木泠都看在眼里,不开心是固然,但她这次沉住了气,放开了她,问道,“你有什么顾虑?你……介意我比你大很多吗?”
岑思遥刚想秒答不介意,但忽然她有些好奇了,“你比我大多少?”
都说三岁一代沟,端木泠犹豫了好久才回道,“七岁。”
“哦哦。”所以原来大佬二九了吗?感觉又更了解了一点泠,岑思遥还挺开心。“我不介意,才二九,风华正茂,很好啊。”
端木泠松了口气,她圈着岑思遥,看着她,望进她微微带笑的眼里,轻叹道,“回到我身边吧,让我照顾你,遥遥,我喜……”
岑思遥抬起食指放在端木泠的唇上,阻止了她即将说出口的爱语。
“泠,”岑思遥唤了端木泠一声,撤回手指,她抬起眼眸正视端木泠,思虑再三,她才开口道,“我们来做个约定。”
“约定?”端木泠墨眉微蹙,不解地看着她。
“嗯。”岑思遥点了点头,望着眼前那双墨色眼眸,一字一句认真地回复她,“这个约定叫做‘等我说爱你’。在我没有开口说爱你之前,你不能对我说半句喜欢和爱,我可以接受和你的各种亲密行为,但我们暂时都不要对外公开关系。可以吗?”
端木泠没有马上回答,但她突然晴转阴云的脸色,周围骤降的气压都让岑思遥明白她此刻的心情。
宛如暴风雨来临般。
“岑思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端木泠面色一冷,每个字几乎都是从牙缝中挤出。
岑思遥动都没有动一下,周围压抑的低气压让她有些无法呼吸。
端木泠拽过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推倒在榻上,倾身罩在她身上,让她无处可逃,“我想和你结婚,让你成为我名正言顺的爱人,而你却想和我做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什么叫等她说爱,那意味着,岑思遥依旧没有爱上自己吗?
端木泠想不通,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不好,为什么岑思遥就是喜欢不上自己。哪怕在她心里自己是特别的存在,却依旧不是爱吗……
端木泠疲倦不堪地闭上了眼,她有些心力交瘁。她忍不住回想起了和岑思遥互不联系的这三天期间,她有次去看望修养中的外公,祖孙两人的一段对话。
“澪,田中那小子昨天来看我时一把鼻涕一把泪,满脸欣慰说你已经有在交往的对象了?怎么?终于放下那个小家伙了?”千野财团的社长千野泰一郎年近八十,他操劳一生才守住父辈打下的这片千野江山。
千野家向来重男轻女,当年要不是他遵从祖训偏心儿子也不会造成女儿千野鸢和家族决裂,离家出走,只为了反抗家里给她安排的商业联姻,最终嫁给了中国一个商人。
结果十七年前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儿孙一家因为外出登山而死于山难。花了一年时间,千野泰一郎才打听到女儿嫁给那个叫端木泓的中国男人后在荷兰生活了八.九年,还生了一个女儿端木泠。
之后端木家回到中国x市,端木泓开饭馆、酒店生意也越做越大,两夫妻倒是过了3年多的好日子。结果不幸的是,女儿忽然间在一场大火中失踪,生死不明,而端木泓并没有花多少精力去找她,反而很快就又领了一个女人回家,但没两年这俩也在被追债途中车祸双双罹难,留下女儿端木泠和一堆没法填上的负债。
虽然端木泠是女的,但她确实是如今千野家的唯一血脉,千野泰一郎无奈之下只能先把她带回日本千野家。
虽说千野财团是由千野家创立并发展壮大,但随着社会的发展和需求,千野财团早就摒弃了一家独大的企业管理模式,旗下存在多家不同企业,财团内部企业相互持股,信息公开透明,大大减少了千野家暗箱操作的空间。财团主要领导人不单单要千野家血脉,更要一个各方面都能力出众,能够让各位企业高管、干部心甘情愿臣服的人。
昔日千野泰一郎就是一个让众人愿意追随的优秀财团领导人,但千野泰一郎知道自己年事已高,膝下无子,这才亲自来到中国,将千野家仅剩的血脉接了回来。
只不过千野家素来重男轻女,他将端木泠带回来一开始也并没有把她当做财团未来继承人培养,而是想替她物色像样的婚事,年纪一到就立刻让她结婚,早点为千野家生个重孙。
然而端木泠却严词拒绝,还说她如果不能和岑思遥结婚就一辈子不婚。她想成为千野财团的接班人,她愿意接受一切严苛训练,她会证明给所有人看,她端木泠可以比任何男人都强。
结果这个被千野财团众高管、干部不看好的女娃娃最终真的做到了,这16年来,她的个人休息时间几乎没有,她每一天都把自己逼得像绷紧的弹簧,丝毫不敢松懈,最终学有所成,以当年东京最优秀的人才资格进入千野株式会社。
只不过很多人依旧会把她当做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对她有奚落也有刁难,但端木泠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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