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本就有伤在身,走不远,你现在去应该也能追上,帮我盯好她,如有异动,立即传书回来。”
“不行,我得陪着小姐,出门前夫人吩咐了,让我守好小姐!”
时逢笑一把捂住她的嘴,“小声些!你生怕人听不见么?”
八喜眼珠打转唔唔两声应了,时逢笑才将她松开,又道:“听我说啊,她跟那个铁掌门门主相互通气,但我有一点不明白,三哥答应解决铁掌门,若是有变,中途怎么都该给我们交代两句,但这次显然没有,其中出了变故,你此番前去,见机行事,帮我摸清原因。”
“小姐拿我说笑吗?我这个脑子,能想得明白其中弯弯绕绕?”
时逢笑拍了拍她的屁股:“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只需跟着,随时报信,我自己想就是。”
作者有话要说:圣诞快乐
☆、同骑谈心
竖日天气晴好,陆三按照时逢笑的吩咐,备了马车,唐雨遥随行,又带上郭瑟,毕竟昨日动用了真气,怕时逢笑路上出什么岔子。
因一直未见到八喜,上车后,郭瑟便找了这话题来问:“怎地今日未曾见到八喜?”
“我不就在这儿呢么?”时逢笑嬉笑着道。
郭瑟云里雾里抬眸看她,“时姑娘此话何解?”
“有点事,要借用八喜的身份,所以她不便出现,近日在金平,还要烦请郭先生在外把我当做八喜啦。”
郭瑟半知半解,到也没再多问她什么。
马园子在城郊,与金平所隔有数十里路,行到北城门,陆三将通行腰牌交于守卫兵长,放行而过,倒是畅通无阻。
时逢笑半撩开竹帘往外瞧,晨光金灿灿铺了满路,洒下金黄,官道平坦,马车走得稳当,一路上摇摇晃晃,穿过丘陵,视野便开阔起来。今日出门,陆三带了不少护卫,洋洋洒洒跟在蜿蜒的道路上,队伍庞大。
唐雨遥知道她是故意要引起容归将军的注意,也没多说什么,毕竟时逢笑鬼点子多,昨天铁掌门门主在吉石街刺杀,最后被时逢笑所伤,现在她们可谓无事能担忧,心情到也跟着舒畅。
时逢笑哼儿,等车队到达马园子的时候,已经有些渴了,陆三命人给她送来茶水,她就端着那杯茶,边走边喝边四处打量。
陆三指着紧跟他们身后卑躬屈膝的一个壮汉,给时逢笑介绍起来:“小姐,这是马园子的肖石逆,肖管事。”
噗——
时逢笑一口茶喷了出去:“笑死你?和杂货铺的齐十乐有什么关系?”
陆三挠了挠头,僵着脸道:“那倒是真没什么关系。”
时逢笑闻言若有所思道:“好吧,那个笑死你,你过来我问问你。”
肖石逆长得五大三粗,但也知道陆三带来的人非同小可,立即上前对时逢笑抱拳行礼:“小姐请问。”
时逢笑便道:“马园子你统管的?现在有多少良驹?可充作礼仪用的有多少,可充作战马用的又有多少?”
肖石逆认真听完,答得朗朗上口:“辖内马匹除了新生三千幼崽,其余两万皆可充作战马,礼仪用怕是可惜了。”
时逢笑昨日刚看了富可敌国的财产,对两万匹战马倒是没那么惊讶,反而是同行的唐雨遥和郭瑟纷纷皱起了眉头。
如今边陲战事一触即发,朝中敛财,对战马的饲养却算落后,两万匹,那简直是个惊人的数目,由此便可见齐天寨实力令人咋舌,这土匪窝,哪里是卧虎藏龙那么简单。
有钱,有战马,就差人手、兵器和粮草了。
郭瑟回想起齐天寨下大片良田,这些年来所囤粮食定然颇丰,那位天下智囊,当真没存半点争夺天下的念头?
她们自顾惊讶,时逢笑却不为所动,信步走到马厩旁高台上临时搭建的草棚里,乘凉坐下,大手一挥,陆三便转头吩咐肖石逆:“召集所有人,过来参拜五小姐!”
肖石逆一听,脸上闪过一丝惊喜,颔首问:“竟是,五小姐亲临么?”
陆三点点头朝他摆手:“还不快去!”
肖石逆点头哈腰兴高采烈地去了,时逢笑一把捉过唐雨遥的手,捏了捏:“这里日头大,下面味道大,等会儿你和郭先生就在此歇着吧。”
唐雨遥摇头道:“许久未骑马,难得今日天气好,你办完事,我们去跑一阵?”
时逢笑听后转头去瞧一侧静立的郭瑟:“她这身体,能骑马么?”
郭瑟不会骑马,但昨日和唐雨遥一番对峙,两人之间本就气氛微妙,这会儿到也没打算阻止唐雨遥要和时逢笑单独相处,看了唐雨遥一眼之后,便轻轻点了点头。
马园子的交接比钱库简单,无非就是认认脸。
一众马夫集合过来,在高台下面跪了黑压压一大片,大声道:“五小姐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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