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珣走近人群之中,而那个角落,正好是今日杂技班子表演杂技的地方。
那里静静地躺着一个衣不蔽体的女人,奄奄一息,头发凌乱不堪,破衣烂衫,但依稀可以认出,那是属于太子府的丫鬟服饰,全身上下,皆是淤青伤痕,百孔千疮,没有一处白净的肌肤。
他缓缓走近她,蹲下,刨开被头发遮住的半张脸,心惊如雷,眼睑微微颤动。
“轰——”又是一声惊雷。
杨良娣木讷的眼神望着拓跋珣的眼睛,看不出一丝感情。再看周围那些陌生的脸,目光如刺,话语如刀,一针针毫不留情地刺进她的心头,一刀刀割开她遍体鳞伤的肌肤,千刀万剐,犹如凌迟。
拓跋珣握紧拳头,仿若指甲掐进肉里一般,但丝毫不觉疼痛,果然是一出极好的戏,精彩绝伦。
狂风四起,卷起地上的风沙,肆意扑来,众人不禁扶起衣袖,挡住风沙。
“来人,找件衣服将她包裹好。”似乎是从牙缝之中挤出这几个字。
“是。”旁边的侍卫解下披风,将杨良娣身体盖住。
“禀太子殿下,已经抓到刚才出现在千面楼茅房中的粉衣带斗笠女子。”有个侍卫上前禀报。
拓跋珣站起身,“将她带入千面楼!”
“是!”侍卫站起来转身离去。
拓跋珣欲转身走进千面楼。
“太子殿下——”将杨良娣包裹好的侍卫叫住了拓跋珣,他们自然是认得杨良娣。
“将她带回太子府,好好照顾。虽然只是太子府里的丫鬟,但本王定会严惩这作恶之人!”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侍卫们好像懂了什么,“是。”
表情木讷的杨良娣望着人群中渐行渐远的拓跋珣,眼角划过一滴晶莹剔透的泪。
远处,有个瘦弱的身影望着人群之中发生的种种,诡异一笑,准备转身离去。
却看见街边有位卖冰糖葫芦的坐在石凳之上歇脚,“糖葫芦多少钱一串?”
“五文钱。”
那人从怀中掏出六文钱,放进对方手中,对方取下一串糖葫芦,递给他。他吃了一颗糖葫芦,背影消失在街角。
然而此刻,身穿白色长袍的白陌染与他擦肩而过,疾走进千面楼,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把油纸伞。
“少爷,锦姑娘失踪了。”澜鸢跪在地上扶手道。让锦姑娘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失踪,少爷必定会重罚。
“在哪儿失踪的?”白陌染淡淡道。
少爷语气里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仿佛,他早已料到锦姑娘会失踪一般。
“在茅房。”
白陌染嘴角一扬,这个女人居然用尿遁之法。
“带我去看看。”
“是。”澜鸢起身带路。
澜鸢指着小丫刚刚上过的那个茅房,“少爷,这就是锦姑娘消失的那个茅房。”
白陌染仔细观察过这几个茅房,后面的隔板都被动了手脚。
“少爷,锦姑娘进去没多久之后,这里人来人往,当时三王子身边的娄香姑娘和太子殿下的贴身侍女浮萍俩人在门外守着,最为奇怪的是有两名遮面女子来上茅房,没过多久锦姑娘就消失了,茅厕里只留下她的衣服。那两名女子,澜鸢已经派人去寻找。”
“她今日来千面楼之前,可还做过其他什么可疑之事?”白陌染淡淡闻道。
若小丫早有预谋想要逃走,那么那两个遮面的女子她又是何时安排的?她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得知杨良娣的行踪?这个茅厕又是什么时候被动了手脚的?
澜鸢回忆道:“没什么可疑之事,就在街上随意地逛,逛了逛路边的胭脂铺子,买了一块红枣糕,还买了一串糖葫芦,请杂技班子是昨日就安排好的,对了,她还特地去街头的那家绸缎铺子试穿了几套最新款式的成品裙子,但却一件都没买。”
“那家绸缎铺子在何处?”
“就在朝阳街街头。”澜鸢突然暗觉不妙,少爷将今年最时兴的衣服款式都搬进了千娇楼后庭,锦姑娘又怎会去那里选裙子,如此想想,确实可疑。
“去绸缎铺子。”白陌染淡淡道。
出千面楼之时,正巧遇见进拓跋珣身后的侍卫将一位身着粉色纱衣的女子押进楼中,但那女子的斗笠已经被摘下,却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白陌染冷冷一笑,加快了离去的脚步。
带入千面楼的房中,拓跋珣冷冷地问着地上跪着的粉色纱衣女子,“说,为何今日要戴着有面纱的斗笠跑到千面楼来上茅厕,本王已经查过,你并非千面楼里的客人,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那粉衣女子哪里见过如此阵仗,自己不过是进来上了一个免费的茅房,搞得跟犯了什么大罪似的,吓得话都说不利索,“回……回太子殿下,是楼外一个卖糖葫芦的大爷让民女戴着斗笠遮住容颜进来如厕,说是这样进来上一趟茅厕,可以得五两银子,民女……民女便进来了,民女只是进来上了个茅房,并没做什么坏事呀。”
“卖糖葫芦的大爷?来人,速去将此人抓来。”
“是。”一群侍卫离去。
没一会儿,侍卫进来禀报,“禀太子殿下,楼外并没有买糖葫芦的人,但有人说在这附近确实见过有人卖糖葫芦。”
“你可曾记得那卖糖葫芦的大爷长相特征?”拓跋珣冷冷问道。
粉衣女子回忆道:“他满脸胡赛,鼻尖还有一颗黑痣,十分好记。”
“将城中所有今日在城里买糖葫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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