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夜望月寄杜郎中乃是唐朝诗人王建写的一首七绝,其实用在这里只能算是应景,并不能应情。
这首诗虽短,但以每两句为一层意思,分别写中秋月色和望月怀人的心情,展现了一幅寂寥、冷清、沉静的中秋之夜的图画。
诗中有明月,有桂花,跟此时院内的情景倒是登对,可是那忧思之情——陆云尔这么个孩子又怎么会有?
但也无所谓,因为他发现这个时代的什么才子就喜欢无病呻吟,整天把什么愁啊怨啊挂在嘴边,殊不知,前段时间梁州天天被人攻打的时候,也不见这帮才子有所作为。
…………
陆云尔写完,如释重负,放下毛笔拍了拍手说道:“哇,终于写完了,这可用尽了我所有的精力,估计十天半个月以内,怕是再写不了诗了……”
听到这一句,张十二嘴里喝的一口桂花酒没忍住直接喷了出来,这小子可算是得到他的真传了,脸皮都不要了哇!
倒霉的是,他身前站着的是陆馥婧,这口酒不偏不倚都喷在了她的胸上。
看到这一幕,张十二那个激动,下意识的赶忙伸出手来,伸过去——擦了几下,等发现陆馥婧那已经涨红,而且在爆发边缘的脸色之后,他知道这事大了……
好在陈巧兮跟王韵诗在旁边说话,并没有注意这边,张十二小声说道:“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我说我信,你信吗?”
“额……”
“现在你能把你的爪子拿开了吗?”
陆馥婧看到没人注意这边,心里松了口气,但还是恶狠狠的小声说道。
要不是有这么多人,她非要暴打他一顿!
你说不是故意的,好,我信。
你把手伸过来姑且认为你是想帮我擦擦,好,我也信。
可是你还用手抓了抓,这我可就不信了!
“哦……”
张十二其实想说自己真的是无辜的,抓那一下——不过是男人的本能嘛,再说他真想抓也是去抓陈巧兮呀,陆馥婧这飞机场……
没啥感觉呀……
其实这还真的是错怪陆馥婧了,因为张十二捏到的不过是衣服罢了,不然就凭陆馥婧的性子,张十二捏到的不是衣服而是……的话,张十二估计会被打死的……
…………
看到陈巧兮跟王韵诗走过来,陆馥婧调整了下脸色,同时不忘瞪张十二一眼,生怕他说什么一样。
张十二撇了撇嘴,心想我又不傻,能说?
陆馥婧不懂诗,但是看到陆云尔已经写出来,脸色倒没那么臭了,但陈巧兮可懂,读完之后就知道了这诗的成色。
这首诗,自己那外甥肯定是写不出来的,那么真相就只有一个——能写出醉春楼的人,写出这么首中秋诗,好像不怎么奇怪吧?
以陆馥婧的性子,如果让她知道这两人在她眼皮子底下捣鬼,一顿皮肉之苦怕是逃不了的,所以陈巧兮也没有揭穿他们两个。
那王韵诗也是个爱诗之人,看到那“不知秋思落谁家”时,心头一惊,看向张十二的眼色尽显惊诧。
她跟陈巧兮交好,自然也知道陆云尔,以这首诗的境界,绝不是陆云尔这种十多岁的毛头小子能写出来的。
不是陆云尔,那就只能是他身边这个让人琢磨不透的书童了。
王韵诗突然有些疑惑,他不是剽窃贼吗,剽一首还说的过去,现在这首怎么解释,也是剽的吗?
难道她看错这个人了?
第一次,王韵诗对自己的认知怀疑起来……
…………
旁边的陈公子已经写完了,看到几个姑娘都围在陆云尔的桌子前,他也探身过来看了看。
等他读到“不知秋思落谁家”的时候,忍不住放声喊道:“好诗,好诗呀!想不到陆公子小小年纪却有此等才学,倒是让我们这些读书人汗颜了。只不过这中秋诗会不是让作词的吗,陆公子这诗虽好,可好像不符合规矩呀……”
张十二一听,瞬间怒了:劳资辛辛苦苦写——剽的诗,你说不让写诗,玩呢?
你怎么不叫中秋词会呢?
陈巧兮也是第一次参加这个诗会,原来确实没有听过谁在这诗会写过诗,都是作词,也没深想,谁知道还有这规矩!
转头向王韵诗投去了一个疑惑的眼神,王韵诗笑着解释道:“这中秋诗会确实有作词的规矩,诗倒不是不能作,只不过诗不会列入最后的评选范围,能竞选魁首的都是词!”
听到这,张十二也释然了,他们本来就是来玩的,也没想拿什么魁首,这样更好,于是说道:“小少爷今天是来长见识练笔的,写诗写词没有区别,反正那魁首都是让那些什么才子拿的,我们看看就好。”
陈巧兮也是这个意思,点头称是。
…………
不过陈公子那一嗓子,周围的人已经围了上来,看着宣纸上的诗开始讨论起来。
“好诗,好诗呀!只不过这字嘛,跟这诗也太不登对了,得练啊!”
“不是说那陆家公子是个混不吝吗,竟能写出此等佳作,传言有误呀!”
“听说那陆家新招了个书童倒是有些本事,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书童代笔的……”
“要我说这诗再好又如何,今天是比写词的,估计那陆家公子写不出好词才故意写诗,拙计呀!”
“是极是极,那魁首怕是那荆州才子的了……”
“咦,你这人,为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荆州才子有何了不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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