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和天后的书房,怎么会有血?!
缘杏的头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她不受控制地开始回想天帝和天后最近的言行。天帝平时与她接触不多,但是最近几次天后见她,都笑盈盈的,有很和蔼,看起来没有什么异常。
这又是天帝的桌子,无论是理性还是以缘杏的直觉来说,这都更可能是天帝的血。
缘杏慌了好一会儿,又逼迫自己重新冷静下来。
天帝天后是普天之下各方面最为出色的天君,通常来说是不会出事的,或许只是一点小事,比如手划破了之类的,不用太过担心。
然而,实际上,缘杏还是六神无主。
她让自己现在先保持冷静,但心里还有另外一个声音在说,天帝与天后如此强劲,又怎么会受伤呢?他们又不像她这样体弱多病,在这种情况下,书房里有血,反而是大事。
缘杏用混乱的头脑想了一会儿,她决定先去找天后或者师兄问问情况。
她碰了天帝的书桌,天帝多半已经知道她发现血迹了,还不知道天帝对此会是什么反应,或许还是找性格比较友善又与狐女君有矫情的天后姑姑,或者喜欢她的羽师兄更好。
这样一想,缘杏立即就出了昭文殿。
守卫的天兵见到她又出来,奇怪道:“缘杏公主不等了?天帝天后那边应该快要结束了,很快就会回来的。”
正是因为他们那边很快就要回来了,时间才愈发紧迫。
缘杏含糊解释道:“我临时想到一点事。”
说着,缘杏就跑了起来。
她心里着急,越跑越快,本想去找羽师兄,谁知在中途,先撞见了天后。
“天后姑姑!”
缘杏见到天后,就转头迎上去。
天后看到缘杏,先是笑,又摸摸她的头,戏谑道:“怎么了?怎么没在昭文殿等着?还跑得这么着急。”
缘杏看天后只有一个人,先是顿了下,问:“姑姑,天帝陛下呢?”
“他那里还没处理完,仙官还有事要问。我这里主要负责女天君和女仙呈上来的事情,没什么问题,就先结束了。”
天后看缘杏的脸色有些不对劲,扬了下眉,问:“怎么,出事了?”
“天帝的桌子上有发干的血迹!”
缘杏立即说道。
“姑姑,那应该不是你的吧?”
天后本来神情轻松,听缘杏说出“血”这个字,她脸色登时一变。
不过,天后的性子比缘杏沉稳许多,她神情一定,问:“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缘杏立即带着天后回了昭文殿。
她走回桌前,要将血痕的位置指给天后看,但缘杏刚走过来,就发现桌子干净又整洁,像擦过一样,不由“咦”了一声。
缘杏开始怀疑自己:“我刚刚明明有看见……”
天后不急不躁地走过去,看着干干净净的桌子,没有责怪缘杏,而是摸了摸她的头,然后看着天帝的桌子,轻轻“哼”了一声。
她说:“他知道被你偶然看到了,还想藏。他以为我们夫妻这么多年,还能瞒得过我吗?”
缘杏抖了一下,听天后这轻蔑的口气,她都以为天后说得不是天帝,而是什么悄悄藏私房钱的普通妻管严耙耳朵。
说着,天后水色宽袖一摆,天帝的桌子,就像时间回溯一般,一切往后倒退,露出原本的模样。
天后还原的场景,比缘杏看到的还要靠前。
缘杏看到这回的情况,不由震惊地“啊”了一声。
桌子上不再是一抹分不清是何物的血痕,而是一大摊血,鲜红的,可怕的。
缘杏久病,小时候也经常吐血,缘杏当时已经病得连屋子都出不去,床也起不来,但天帝吐得比她还要多。
缘杏对血有天然的恐惧,看到这么一大滩,顿时觉得脚软,感到一阵头晕,步子晃了一下。
天后的面色亦是发沉。
她眼疾手快,单手一把搀住缘杏,问:“没事?”
“没事。姑姑不用扶我,我只是晕了一下。”
缘杏摇摇头,努力凭着自己的力量站住,然后错开天后的手,证明自己尚有余力。
天后手的力量比寻常女子大许多,缘杏刚刚被她一托,都隐约有种被铁链一把拉住的感觉。她见缘杏想要自己克服,便不再画蛇添足,而是将视线落在那摊血上。
天后上前一步,用食指轻轻沾了一点血。
缘杏问:“这难不成是天帝的血……?”
“不是他还有谁?”
天后竟然冷笑了一声。
她本来听到缘杏说有血,神情担心又紧张,但发现血迹被藏起来,倒是被气笑了。
“我早就怀疑他这阵子有什么问题了,一边推波助澜将你和羽儿推上代天帝代天后位,一边又给羽儿这么大量的文书,只不过没有拆穿罢了。没想到他居然连吐血这种事都想瞒着我。”
缘杏看着天后的反应,在旁边夹着狐狸尾巴瑟瑟发抖,不敢随便说话。
天后这些话,让缘杏一时判断不出,天后到底是在生气,还是在关心,还是关心则乱,又生气又担心。
因为天帝和天后之间,天后性格更和善温和,天帝看起来冷冰冰的,还总是十分忙碌,给人一种天帝更为强势的外在印象。
但此刻,缘杏忽然有一种,在天帝和天后的婚姻关系中,其实是天后更为强势的感觉。
缘杏试探地问:“姑姑,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去找那个昏君!”
天后眉飞而扬,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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