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卫风正与几个手下和狐朋狗友喝酒作乐。
这家伙特别喜欢喝酒,不仅早、中、晚喝,平日里还喜欢在腰间别个酒葫芦,当作凉水一样时不时喝上一口。
这倒也罢了,关键酒品也不好,只要多喝上几杯便会得意忘形,一副谁都不放在眼中的样子。
“卫总管,卫总管……”
一众人正喝的嗨时,外面有人匆匆跑了进来。
卫风不满地瞪了一眼:“叫魂啊?没见到老子正喝酒呢?”
“咳,卫总管,外面……外面有人找你。”
“你去告诉他说老子没空,有事明儿再说。”
卫风连问都不问是谁找,颇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无奈,下人只得报出来人的名头:“那个……是顾大人找你。”
一听顾大人这个字眼,卫风不由愣了愣。
“那两个丫头也跟着一起过来了……”
下人又补了一句。
一听此话,坐在卫风下首的一个手下不由惊道:“总管,难不成顾大人这是准备上门兴师问罪?”
“说什么呢?总管大人只不过小小教训了一下不听话的下人,有什么过错?”
另一个手下赶紧拍了一记马屁。
“对对对,是属下口误……不过卫总管,这姓顾的来头也不小,咱们可得当心一些。”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卫风脑子一热,拍了拍桌子牛比哄哄道:“他来头再大,还能大得过我姐夫?”
这家伙所说的姐夫正是吏部尚书费由,论官品与地位自然是远远超过顾鸣的。
只不过,这姐夫二字叫的震天响,实际上却隔了五六代,而且还是表的。
但卫风此人脸皮厚,将那远房表姐认得比亲姐还要亲,在费尚书面前在门口的几个手下也是一脸懵逼,脚底冒出丝丝寒意……
这顾大人到底怎么回事?
是血气方刚,还是根本不知卫风与费大人的关系?
卫风晕了一阵子终于站稳身子,手捂着火辣辣的脸,瞪大眼怒视着顾鸣。
“顾大人,你……你竟然敢动手打我?”
这家伙说话完全不经脑子,这句话加上“竟然”“敢”,意思就完全不同了,变成了一种威胁的语气。
一个小吏,敢用这样的语气冲着一个五品京官说话,的确也是太过忘形了。
“啪!”
“啪!”
回应他的,又是两个大耳光。
这次,不仅将卫风扇成了猪头,更是直接崩掉了这家伙的几颗牙齿……
不过顾鸣用的是巧劲,反正不能把这家伙打晕过去,打晕了接下来的事就不好展开了。
而这时候,小玲和小圆反倒不怕了,而是激动的直流泪。
因为,顾鸣不仅替小玲出了气,说的那句话更是让她俩感动:敢打本官的人?
哪怕只是一句场面话,也足以让二女有了一种归宿感与安全感,下决心以后一定要全心全意侍奉公子,绝不生二心。
“狗奴才,说话如此嚣张,难不成依仗你有什么靠山不成?”
顾鸣这是故意在给卫风下套。
在这样的情形之下,这家伙被打急眼了,多半会狗急跳墙说出一些过激的话。
果然,卫风真急眼了。
这家伙本身就是个泼皮,在这一带居住的官邸中的官员大多不愿与之计较,也就更加导致这家伙洋洋得意,张扬跋扈。
毕竟,在此居住的官员官品大多不算高,官员高的谁还住官邸?
一般三品及以上的京官,朝廷都会配备单独的宅院,官越大,宅院规模自然也就越大。
比如尚书府,前后几进院落,下人至少二十人以上。
靖国公府就更不用说了,仅次于王府的规模。
这就是等阶之分。
“姓顾的,我告诉你,吏部尚书费大人是我姐夫,我姐夫一定饶不了你……”
卫风掉了几颗牙齿,说话有些漏风,含混不清,但还是能听个清楚,语气依然恶狠狠的。
哪知,话音一落却又被顾鸣拎住领口扇了两记耳光:“那本官更要替费大人教训你才是,费大人提拔你坐这个位置,那是信任你,是想让你好生替朝廷效力。
结果你却不知感恩,成天喝酒作乐,调戏民女,克扣工钱……”
“你……”
卫风已经感觉不到痛,痛木了……脑子晕晕沉沉,下意识想辩解几句,结果一开口,又吐出一大口血沫,血沫中还混着几颗牙。
这时候就算他娘过来,恐怕也认不出他了。
附近的官邸中走出不少人,有居住在里面的官员,也有下人。
不过,一众人没一个上来劝的,见到卫风被打成猪头,一个个反倒有些幸灾乐祸。
“活该,这家伙早就该惩治了。”
“也就顾大人年轻有冲劲,敢亲自动手揍这家伙,不像咱们瞻前顾后的。”
“话虽如此,这打了卫风,怕是费大人的面子也不好过……”
“那又怎么样?顾大人乃是翰林学士,这事又占着理,我就不信费大人还敢颠倒黑白是非。”
“冯大人,你不要忘了,费大人不仅仅只是吏部尚书,还是护国法丈的亲信……”
“嘘,薛大人,这种话最好不要在外乱说,当心祸从口出……”
另一边,顾鸣没再动手,目前的效果就已经很不错了,正好让这家伙带着伤去传话。
“听好了,这件事没有完,除了克扣工钱之外,本官还怀疑你利用职务之便,借维护官邸的由头私吞库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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