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似有天定,老大还是和孙梅再次发生了矛盾,这回老大没有惯着孙梅,直接就不干了。
其实也没多大事,就是因为老大和小刘晚上早走一会儿出去吃饭,孙梅就不高兴了,俩人就吵了起来,老大二话不说,不干了。冯哥在中间也不好说什么,就又找了厨师。
老大不干,我也就不干了,我没有问老二和老四,知道他们两个不会走,我和老大一起走了。
说实话,对盛美酒店是有感情的,这里是我踏上厨师道路的第一家酒店,在这里干零活,学徒,最后当上了水案,整整两年多的时间,两年多,留下了我太多的回忆。在这里我认识了陈师傅,是他给我打开了厨师的大门,让我有了学习的机会。在心里,一直把他当做师傅来看待。还认识了李剑寒,一个和我一起在水案上战斗的兄弟。认识了李艳华,我的老乡,一个一直把我当哥哥的妹妹。还结识了老大、老二、老四,这些一辈子的兄弟。
可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总有一天,都会为了自己的事业而分开,各自奋斗。
离开盛美酒店的时候,看了看店面,两年了,该是说再见的时候了。
没有叫老二、老四出来送,也知道他们不好意思,我和老大走了,他们没走,心里多多少少的会有一些过意不去。
最后看一眼酒店,转身走了。
老大去了冯哥朋友邹老板的饭店,两天后,我也到了邹老板的“玫瑰饭店”。
玫瑰饭店,是我走上厨师道路之后的第三家饭店。
到了玫瑰饭店之后,老大在那等我,给我引见了邹老板的媳妇——黄萍。
黄萍个子比较高,长得中等模样,但是很有女人味,就是那种一看就很贤惠的女人。当时黄萍正怀着孕,挺着个大肚子,在店里招呼店面。
邹老板在家里是老二,头上还有个大哥,就叫邹老板二哥,叫黄萍二嫂。
那时候,邹老板在泰山路上有两家店,除了玫瑰饭店,在交通岗西面,还有一家小店,叫“邹家吊炉饼”。邹老板最开始开的是吊炉饼,和黄萍他们两口子干,起早贪黑的,夫妻俩很辛苦,干了将近十年,攒了一笔钱,就把“玫瑰饭店”盘了下来,开始做大店,但是起家的吊炉饼也没扔,继续干着。
邹老板一天也不怎么管店,就是和一些朋友在外面忙,店里几乎都是黄萍在管,一个女人,也是挺厉害了。吊炉饼那边是邹老板的嫂子和姐姐在干,黄萍每天都到那边去看一下。
在泰山路上,吊炉饼是老店了,生意非常好。
玫瑰饭店厨房,老大是厨师长,还有一个厨师,姓张,大家都叫他小张。我过去还是老本行,干水案,和我一起配菜的时一个四川人,姓周,岁数很大,三十了。还有一个洗碗大姐。
老大来了,邹老板很高兴,当天晚上忙完,把老大二哥叫来,一起吃了顿饭。老大二哥早就希望老大到邹老板这里来炒菜,现在来了,也是十分高兴。
当天邹老板给老大单独安排了一个房间当寝室,我就没那个待遇了,但是也不错,在一个不用的包房里住,也算是单间了。
就这样,在玫瑰饭店算是安顿下来。
玫瑰饭店生意不错,每天客人几乎都能坐满。主要在泰山路上,玫瑰饭店也是老字号了,虽然装修有点旧,但老顾客不少,回头客多,生意还是不错的。去的时候就听邹老板说,过完年准备重新装修一下,不装修不行了。
常到饭店吃饭的除了老大二哥,还有师范学院几个科系的主任,和邹老板都是多年的朋友,非常熟悉
饭店前厅有一个吧台,四个服务员,当时从盛美出来的时候,小刘也不干了,直接回了家,说是回家呆几天,一个月之后回来。小刘回家主要是和家里说说她跟老大处对象的事,毕竟和一个比自己大十五岁的男人处对象,不好说,家里人不一定同意,回家做做父母的工作,另外小刘在当时也是比较叛逆的。
我每天在厨房干活,除了配菜,剩下的时间就是坐在那鼓捣我的雕刻。
当时玫瑰饭店没人刻花,上菜的时候也没花,我去了之后,上菜就有花了,大家都很高兴,觉得我挺厉害的。
黄萍跟我说:谭子,没想到你还能刻花。
我笑笑。
老大说:老三不但能刻花,还能刻孔雀、凤凰,刻的还挺好的。
于是我就多了一个工作,就是在有大桌订餐的时候,刻鸟、刻孔雀、刻凤凰、有时候还刻马和羊,经过一段时间锻炼,我的雕刻水平又有提升。
很多时候,当我的雕刻被摆在盘子上上菜,服务员一脸佩服的表情露出来的时候,心里也是美滋滋,心想,也有女的关注我了。
我曾经好好的研究过“放弃”这两个字,到底什么是放弃,我们放弃了什么,是什么放弃了我们。我一直感觉,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放弃过我,我也没有放弃过任何人,如果说我们的头顶上有个老天,我认为老天对我不薄,让我活在这个充满生机的人世上,有了做人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这就已经足够了。在我的生命里,好像没有放弃的概念,觉得有什么困难来到的时候,都是很正常的事,无外乎就是去经历罢了,何况任何一种经历,都是一种伴着辛酸的快乐,或者是伴着快乐的辛酸,而人又是在这种经历中慢慢长大。
人是必需要长大的,不管你愿不愿意,时间不会因为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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