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弥……快点发现啊。”冷汗涔涔而落,早夏意识散乱的呢喃着。
“那个人、童磨他,根本就是从一开始,就在纵容你而已。”
纵容弥弥对自己的信徒颐气指使,他从一开始就看穿了弥弥的想法,却默认了弥弥找拙劣的借口,将信徒们都打发去买东西。
明知小早川弥弥已经识破他作为‘鬼’的身份,却佯装不知,纵容她为了救人而作为信徒回来继续虚与委蛇。
时兴的花色布匹价格不低,巧克力这种进口的洋玩意儿也不便宜,纸笔很贵。
但是,曾经那个像神佛一样的存在,都一一默认。
对于大正时代的生产力而言,小早川弥弥就是个冷酷无情的作钱机器。
甚至所谓的‘背叛’,童磨也只当是玩闹一般的来看待。
所以,只能将童磨先前的行为,暂且定义为‘纵容’。
但是以童磨目前的表现来看,对他而言,与鬼杀队的接触显然不是无所谓的东西了。
伪装成神佛的鬼,已经不打算再纵容下去了――
“……真遗憾啊。”再开口,他语气莫名令人呼吸一窒,“本来不打算吃掉你,还想着要一直看着你,直到你寿终正寝的那一刻。”
“……?”摸不清童磨突然在念哪一出的弥弥,试探着开口:“那,谢谢?”
“唔,我想想。”童磨眯着眼睛,意味悠长的回忆着说道:“曾经,有过一个叫做‘琴叶’的女人。”
被婆婆和丈夫虐待,在哭诉里成为极乐的信徒,童磨为她赶走了找上门来的丈夫和婆婆。
嗓音很净澈,唱歌好听,生得灵秀漂亮,落落大方。是个会令人感到心情舒畅的好女人,所以不打算吃她,会一直留在身边看着,直到她寿终正寝。
他看着眼前因怒火而生动的少女,蓦然想到无论如何向琴叶解释,都说不通的那一天。
在弥弥眼里,沉着脸色的童磨,倏然笑得清亮而开怀。
“……说着‘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的孩子也是弥弥自己吧?”他目光逸着些微的病态感,注视着双目火色的少女,“明明那时候那么笃定的反驳了所有人,都要深信不疑的坚持着这一点,弥弥真是个不守信用的――”
“坏孩子啊。”
金石之鸣震响,少女抽刀斩碎冰雪,金扇与刀锋交击之时迸溅出冰晶。细碎又迷离。
一击即退,童磨借力向后远跃。
停滞在半空之时,他将笑容匿藏在金色的折扇之后――“血鬼术·结晶之御子。”
大小和童磨本人相差甚远,而样貌衣物细节等却如同等比缩小那样。
手办一样,甚至有点可爱的小冰雕,与童磨一齐,挥起折扇。
莲叶冰,散莲华。
枯园垂雪的凋朽里,洁雾冻云。
小小的冰雕人形,连续不断的施展了四个血鬼术,无法躲避的大面积冰尘如雾的弥散。
被冻结的皮肤上,覆盖起一层看似脆弱的霜花,她如降生雪国的孩子。
时间刚好,童磨落地站定。
他头顶的高帽在下落时滚落在脚边,露出发顶上,近乎泼血般的色泽。
以竖起的冰墙,画地为牢。
同时,也将千川早夏阻隔在外。
“血鬼术·蔓莲华。”最后,以人类为食的鬼,在染血的白橡色中悲悯微笑,“很痛苦吧?”
他抬手,抚上被莲华束缚的,少女的脸颊,“真可怜啊……只要呼吸,就会感到痛苦。”
将剧毒的血液冻结,形成冰晶的细粉,通过扇子进行攻击与扩散,令被攻击者感到呼吸困难,直至肺部坏死。
而他的血鬼术的温度,足以冻结人体肺部内的空气。
“我的血鬼术,就是这样的存在。”他几近垂怜一般,抬手拥抱住少女已不在温热的躯体。
脸颊相贴,童磨微微闭目,在唇齿间吐息出霜雾。
弥弥像被风雪吹过一般,浑身泛着层霜白,只有那双眼睛还像燃烧的野火一般,怒视着近在咫尺的童磨。
“弥弥很有活力呢。”他笑笑,“看到你这样我很开心哦?”
“……变态吗?你。”少女开口,因极寒而牙齿微碰颤抖,“离我远一点啦,你这个骗子。”
她缓缓地,非常无力的,试图从束缚着自己的冰莲藤蔓中脱身而出。
“为什么?”头顶似泼血般鲜红的鬼,目光洁净若月光,轻轻地落在弥弥覆盖霜雪的指尖上。
“不论是琴叶,阳叶,还是你,或者山吹和千川。”他的笑容不及眼底,是一种很单薄的干净,仿若世俗不容的纯粹感在琉璃色里明暗交杂。
少女睫毛上覆盖的霜花雪白,眼眸开阖轻颤时,若蝉翼那般脆弱。
她在寒冷里,听着童磨主动提及了,关于阳叶的事情。
“向我许愿,产期前能见到丈夫一面的田中阳叶。”他笑着,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但是当我找到那个男人的时候,他就已经快要死了。”
“我可是有特意询问过哦……关于,是不是想要回去见阳叶这一点。”在少女咯吱咯吱愈发愤怒的咬牙怒目中,童磨愈发困惑的,贴近了她的眼睛,“那个男人也说了,即使死也爱着她,不论变成什么样都想要再见她一面。”
[――我可是为他们实现了愿望啊。]
弥弥看懂了童磨无声传达的目光。
“琴叶被婆婆和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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