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白一个劲地跟贺嘉年说聂骥北的不是,“嘉年哥,聂j-i饼这个人坏透了,你别轻易被他骗了啊,他撒起谎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以后吃亏的肯定是你。”
谢小白的这些念叨贺嘉年压根没听进去,他只看着谢小白一张一合的嘴,脑子里乱纷纷。
过了没多久,聂骥北也回来了。
谢小白一见他,就重重地“哼”了一声。
聂骥北完全无视了这个耍小脾气的小朋友,直奔贺嘉年,“我们刚刚说到哪儿了?继续。”
贺嘉年瞧着聂骥北,憋出来一句,“聂老师你要是忙的话,就先去办自己的事吧……我这里没什么要紧的。”
谢小白一听,还以为是自己刚才的话有用了,顾不上耍脾气,连连道,“对对对,你赶紧走。”
聂骥北却一眼瞧出贺嘉年脸色不太对,“这是怎么了?腿又疼了吗?”
贺嘉年摇摇头,“没,我就是怕耽误你的正事。”
聂骥北想都不想脱口而出,“我的正事不是你吗?”
那一刻,贺嘉年感觉自己的心跳漏跳了一拍。
☆、第29章
贺嘉年在医院住了三天后出院, 然后在谢小白的陪同下又回到剧组去见了李导, 李导一看他脑袋上的伤, 还有一拐一拐的腿,十分好爽地又多给了他几天假,让他回去好好修养。
贺嘉年自己照过镜子, 其实他的伤不算严重, 现在已经开始结痂,估计是不会留下什么疤的。就是在医院住三天都夸张了,就是谢小白非要让他在医院呆在把伤养好,贺嘉年跟他好一顿商量, 才各退一步。
贺嘉年办好出院,聂骥北没跟着他一起过来剧组, 率先离开了。对于聂骥北的离开,谢小白无疑是最高兴的一个。
回到住的酒店, 谢小白在那儿认医生给贺嘉年开的药, 一边还问道:“嘉年哥, 咱们买白天的票还是晚上的票回去?”
贺嘉年愣了愣:“回哪儿去?”
“回家啊, 剧组不是给你放假了吗?回家养伤。”
“我没打算回去。”贺嘉年说,“留在这边养伤一样的。”
“啊?这边多不方便啊……”
“对我来说都一样。”他的伤不重,一直待在酒店里肯定无聊,到时候干脆就去剧组看其他演员拍戏。
谢小白劝说未果, 只好去给自己开了一间房留在这边照顾贺嘉年。
谢小白本来就是个小少爷,连照顾好自己都有难度,更别提照顾贺嘉年这个伤残人士了。
贺嘉年的脚扭伤了, 每天要按摩上药,谢小白一闻到那药膏的味道就皱眉,“这个药怎么比之前那个还要难闻?!”
贺嘉年看着谢小白苦着脸的样子,开口:“你把药给我,我自己来好了。”
谢小白看了看这药膏,又看了看贺嘉年已经不那么肿的脚,内心有些挣扎,“我、我可以的。我是你的助理啊,这种事就应该我来做的。”
“你会按摩吗?知道用什么力度吗?”贺嘉年连着甩出好几个问题,“我自己的脚我自己清楚,所以我自己来就好了。”
听到贺嘉年这么说,谢小白顿时有些心虚,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在医院里那两天,他是看聂骥北帮贺嘉年上药按摩的,他曾经跟聂骥北抢过这个事做,结果第一下就没控制好力度,让贺嘉年疼得脸都白了。
“你不是闻不惯药味吗?别勉强自己了。”贺嘉年接着道,“我肚子有些饿了,你帮我去买点吃的吧。”
谢小白一下子被分散了注意力,问他想吃点什么。
等谢小白出去买饭,贺嘉年挤了药膏给自己抹,抹完又握着脚踝轻轻按压揉捏。
只是揉捏了没两下,他就止住了动作——不太一样。
跟聂骥北帮他揉按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贺嘉年看着自己的脚,就能想到那两天,聂骥北坐在床沿上,捧着他的脚放到他的大腿上帮他抹药膏按摩。当然是疼的,但是疼痛之中又带着一种他无法言说的感觉。
贺嘉年第一次被人这么捧着脚,很不习惯,好几回都要把腿缩回去,都被聂骥北按住了:“乖一点,疼还乱动。”
药膏的味道不太好闻,抹了药膏后贺嘉年都能闻到从自己腿上传来的古怪的气味,但聂骥北却好像一点也不在意,虽然谢小白跟他说过:“聂j-i饼自己明明也很嫌弃,每次都要进去搓洗好几遍手,就跟嘉年哥你面前装不在意呢,你可别被他欺骗了。”
自从在贺嘉年面前叫出过一回“聂j-i饼”这个称呼之后,谢小白索x_i,ng也不遮掩了,在贺嘉年面前一直都这么叫。
谢小白买饭回来的时候,见贺嘉年还摸着脚踝没上完药呢,有些惊讶:“今天那么久吗?都半个多小时了。”
贺嘉年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然后随便抹开了,“好了好了。”
他刚才只是神游了一会儿,想起聂骥北帮着抹药时的场景了,居然已经过了半个钟头了吗。
谢小白把打包来的饭菜放好,“我去接盆水,洗洗手噢。”
屋子里弥漫着药膏的臭味和食物的香味,这夹杂在一起的味道,有些不可言说。
不过贺嘉年还是清晰地辨出了其中的一个菜,“你买了排骨汤啊。”
海带排骨汤是贺嘉年最喜欢吃的一个菜,以前生活困难的时候,别说每天,就是一周吃一回都是一种享受,紧巴巴地在生活费上计较好久。
没一会儿,谢小白捧着一盆子水出来,“是啊,不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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