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说话的同时又是猛地咳嗽不停,导致说的那句话支离破碎,云浅根本没听清对方说的是什么。
“咳咳咳咳咳——”
酒桶内空气不流通,对于容易咳嗽的人本就不友好。云浅见这人都快咳死了还不出去,她摸索着找到用于放酒的木塞,一拳将木塞打了出去。
新鲜空气以及一缕光线透过孔洞流入桶内,尘埃在光线中缓慢漂浮,那人大喘气,说:“终于活过来了。”
他半张脸被光线照亮,满面大胡子,眼窝深邃,眼角充满岁月的痕迹,他给云浅发了一张好人卡。
云浅当然看不清这人长什么样,她只通过对方的声音判断出这大概是个中年男人,她以“大叔”称呼对方。
二人同是在木桶里躲避“追击者”的人,能找到一个地方躲也是缘分,他们暂时都没有离开木桶的打算,便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
大叔:“被追求不好么,我第一次看见有人会这样躲避追求者,你很讨厌对方吗?”
云浅:“倒也不是讨厌,我怕不躲远点,抵不住这种追求攻势……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大叔突然笑了起来,说:“我当初追求我妻子的时候,她也用这个理由拒绝的我,不过最后她还是答应了我的求婚。”
云浅:“你躲在这里,不怕你妻子担心吗?”
沉默。
大叔开口:“她去世了。”
云浅:“……抱歉。”
“没有关系,是一场意外。”大叔笑呵呵道:“我们拥有一个很可爱的女儿,小名叫荌荌,长得像她一样漂亮,每次看到荌荌的眼睛,我就会想起她……对了,我女儿和你差不多大,她从小就像个假小子,不是爬桅杆就是拿海旗荡秋千,长大之后才有了女孩子的样子。”
云浅听着大叔絮絮叨叨,她时不时便会应和两句,表示自己在认真地听。
对方这种情况只是想找人倾听,回忆过往,不需要云浅附和,从大叔的叙述中可以看出他很爱他女儿和过世的妻子。
大叔说了很多话,说累了,靠着桶壁休息。
云浅问:“对了大叔,刚才你说在躲谁,我没有听清。”
话音才落,代表集合训练的哨声极具穿透力,一路来到此地。
云浅赶忙跳出酒桶,“我有事先走一步。”
仍旧不知道大叔在躲谁。
云浅抵达训练地,背如芒刺,邬齐海的目光只需要感受就知道有多哀怨。
下午是格斗训练,云浅又一次和邬齐海同组。
邬齐海甜甜道:“姐姐,我们找个地方开始吧。”
二人一同跳入海中,挑选地方。
邬齐海身手很好,比训练官以为的更好。训练官认为云浅和黑小子格斗水平相当,其实不然,云浅清楚邬齐海比她厉害得多,对方在训练官面前刻意隐瞒实力,每每和她分到一个组的时候,便会开始猫逗老鼠般的行为。
云浅进攻,邬齐海躲避轻松。
他一会抓一下云浅盘起的头发,让她发丝散乱,一会儿又把自己送上去,让云浅打那些他想让她打的地方。
云浅扣住他的手臂,本以为邬齐海会挣脱,没想他完全不挣扎,就这么被她压制在礁石上。
勇士平时都在海中打猎,训练也是在海中,勇士服为了方便行动,布料轻薄的同时也很贴身,如果靠得很近,能够透过布料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底下肌肤灼热,海水寒冷,冰火两重天。
邬齐海:“姐姐好厉害,小海完全受不了。”
云浅:“……”这人说话简直是品如的衣橱,她要起身,却被邬齐海反压在礁石上。
邬齐海扣住云浅的手,认真道:“姐姐力气太小,下次扣人的时候,要注意这些……”
一教导完,他又开始不正经,捏着云浅的手往他胸膛上放:“每次看到姐姐的时候,心脏总是会跳得特别快,一点也不正常。”
砰!砰!砰!他的心跳很快。
云浅心跳也跟着快上几分。
邬齐海这两天精准地踩着她的底线蹦迪,她态度每退让一步,对方便进一点,却不会过火到惹她生气。
这也要怪她。
她拒绝邬齐海的同时又留有余地,导致邬齐海一直认为云浅也喜欢他。
云浅确实欣赏他的身体。
云浅犯病了,困病和另一个病不同,前者倒地睡了便是,后者她总不能随便找个人,她眼光高也有这方便的洁癖,而且只有美貌值足够优秀的人才会让她犯病。自己解决也好,闻人游帮忙也好,当时解决的同时,身体深处却总是留下一丝不满足感。
这些不满足一直堆积着,在今天爆发,云浅咬牙忍耐,
现在是在训练,不知道周围有多少人看着这里……
这个世界的人族若是身体起反应,他们平时用于标记地盘、位于脖子处的器官“腺体”也会鼓起一个小包,类似于一个敏感点。
邬齐海压着云浅,眼尖地看见她脖子处小包慢慢鼓起,他近日一直在恶补人族知识,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露出小虎牙,恶作剧般地凑近,用牙尖轻轻蹭着那处鼓包。
一瞬间,云浅身体颤动。
邬齐海牙齿尖利,一不小心便刺破腺体。
从脖子处流出的血液令邬齐海瞳孔瞬间放大,他眼珠从浅琥珀色转为暗金色,眼仁逐渐拉长,这鲜血中蕴含的气味对他来说无比香甜。
邬齐海的肚子发出饥饿叫声,他埋在云浅颈间,吸吮腺体,咬破的口子并不大,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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