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珠顺着喉结滚落。
蜂蜜般的皮肤滑出一道湿痕,从轮廓锋利的骨骼到紧实富有弹性的胸肌,散发出甜甜的冷香。
阿米莉亚怀疑她压着的不是个人型生物,而是什么蜂蜜面包化人。
不然这些冷淡的肌肤为什么会这么甜,就连鲜血都仿佛含着糖霜。
“你属狗的?”
阿方索垂眸瞧着胸前快要咬下它一块儿肉来的圣女,一手松松揽住她的腰,似有若无地支撑着她紧绷的脊背。
你才是狗!
阿米莉亚愤愤,咬得更狠了。
它嘶了一声,血色的眼睛微眯,如饱饮鲜血的利刃充满杀气与暴戾,像是随时都要暴起杀人。然而揽住她的动作却出乎意料的耐心和温柔。
这头凶猛的野兽正在忍着反击的冲动,任由心爱的人类在它身上肆虐。
它忍耐着,修长的指尖一点点绕着她长长的金发,时轻时重的拽着,有时会拉扯到头皮。
但那种轻微的刺痛感,与其说是阻止,不如说是xxx。
阿米莉亚更加兴奋,隔着厚厚的发丝,恶狠狠地咬了口它尖尖的长耳朵。
两颗尖尖的虎牙在敏感的皮肤上摩擦。
“快点,取悦我,让我高兴。”圣女有些忍不住,含含糊糊的说。
精灵笑了一声。
漫不经心的眼眸点燃了两簇火焰,像是得到了命令的猛兽放开束缚自我的枷锁,将那种难以降伏的野性一点点侵染了她的灵魂。
冰冷的体温丝丝缕缕缠绕圣女洁白的身躯。
阿米莉亚腰间酥麻,从喉咙里更出几句不成调的呜咽。
“舒服吗?”
手掌下的胸膛震动,精灵笑得肆意妄为,眼角晕红,它的手指微屈,恶劣地握着她绷直战栗的腰不肯放松。
笑!有什么好笑的!
阿米莉亚捏紧了手心里的尖尖耳朵,发狠似的拽了一下,又晕晕乎乎的放开,指尖安抚似的摸了摸又冰又软的触感。
她糊成一团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不能欺负耳朵。
耳朵是无辜的。
至于讨厌的精灵,一会儿再抽出手打它好了。
……
床上运动果然是最发泄情绪的。
阿米莉亚汗淋淋的蜷缩在被褥里,浑身像是烫过一遍热水般舒畅,筋骨打开,郁气散出,难得有些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想睡觉。
但是还不能睡。
她踹了脚正孜孜不倦玩她头发的精灵,使唤道:“把我的权杖拿来。”
阿方索眼皮撩起,随手一招,白色的权杖就乖乖飞过来,落在阿米莉亚手上。
“是我,有件事需要你们现在去做。神殿里有个长相和我一模一样的侍女,我不知道她叫什么。找到她,带到我面前。”
阿米莉亚连通了对教皇的通信,大概描述了一番那侍女的特征,然后说:“看看是哪国皇室这么不要命,找到他们,然后……该怎么做,你知道吧?”
“是。”
她顿了一下,又想起来什么,说:“那侍女的父母亲人能救就救出来,不要伤及无辜,查完确实没问题的话就放了吧。”
“……是。”
没其他事儿了,阿米莉亚干脆地挂了通讯。
“这破东西,还是不听我的话。”阿米莉亚一把将权杖插进了床边的花盆里,璀璨的魔晶深深陷入泥土。
精灵瞄了它一眼,说:“那就埋上个几百年,出来就老实了。”
权杖一抖,默默往土里钻。
埋?
阿米莉亚忽然用一种冷幽幽的语气说:“我当时就这么折腾黑书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旧事重提。
精灵闻到一点不妙的气息。
阿米莉亚继续揪着它的领子不放:“你肯定不知道,但你知道我当时最想埋的人是谁吗?”
眼带杀气。
蠢蠢欲动。
阿方索:“……”
秋后算账也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它果断变回了少年的模样,装作没有听到阿米莉亚说什么的亚子,修长的手臂伸出来,将圣女按在自己略显青涩的胸膛上。
“你不是想睡吗?睡吧。”
一边说,五指插入她细软浓密的发根,颇有技巧性的揉捏了几下。
困意顿时席卷而来。
它的动作太快,阿米莉亚只来得及咕哝了一句:“你以为变成这样我就不敢打你了吗……”就陷入梦境,没了意识。
然后睡得直打呼。
阿方索一直顺着她的脊背,让她睡得更香更沉,骨骼锋利的指节穿梭在金发中,若隐若现露出一点深色的肌肤。
它反手松松抓起一束金发,握在掌心里。这是世界上最璀璨的金色,任何为世人所称赞的金属在它面前都黯然失色。
它活了许多年,收集的藏品数也数不清,堪称人类史上最庞大的财富,那些无聊的时光里,阿方索会坐在王座上,打开宝库一遍一遍的数。这是它打发时间的小消遣。
但现在它养成了一个新的习惯。
数头发。
趁圣女不注意,抓着发尾一个劲儿数,对每一根发丝的形状都了然于心,知道她每天掉了多少头发,什么样的发型最不会损害到发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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