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事,”楚翛摆摆手,拿走一杯冷茶喝了,“离魂完事后,我便去花都找许留山根除毒骨,等心力平稳后再来去魄。”
净然闻言一愣,接着温和笑道:“阁主这一趟京城没白跑,到底是看开了不少。”
楚翛微笑着摇摇头,一面作揖道:“半个月之久,承蒙大师照料。”
净然大笑提灯而去:“你且先坐着,贫僧去药阁取些小玩意来。”
怀里还有那封牵扯着心绪的信,楚翛巴不得这老秃驴赶紧滚蛋,顶着一张笑脸目送净然出了门,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把衣襟里捂热了的信拿了出来。
攥紧了信,阁主却猛然就对自己的心思莫名其妙起来。
至于么?不就是封信么?
他闭了闭眼睛,强行稳下略微乱了节奏的心跳,小心翼翼地用一指按压住被红蜡粘住的地方轻轻一撕,丝毫不破坏信封原型地拆开了,微微向下一倾,不由轻声一笑。
怪不得净然说轻,这做事向来乐得特立独行的万岁爷寄信也与常人不同,竟然只寄来一张小便条,再便是一个散发着茶香的小纸包,除此之外,再无他物了。
楚翛暂且将那茶包一放,转而先展开了便条。
秋笙的字不像他本人一般洒脱fēng_liú,反倒是透着一股中规中矩的少年气,借着这种甚至说得上一句“幼稚”的字体调戏美人,万岁爷也算是勇气可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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