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殷建功突然回头,又是一声怒吼,屁股要烫烂了。
苏小娥也带着哭腔喊了一句:“樱桃,你到底想干嘛呀,咱俩的事儿不是完了吗?”
“我不小心的。”苏樱桃的神情比汤姆还无辜:“这壶太烫了,我没拎得住。”
鬼才信她的话呢,她就是故意泼的水。
殷建功本身都46了,而苏小娥呢,27,因为劳改耽误了年龄,但是比殷建功整整小19岁啊,长的又还漂亮,曾经苏小娥在文工团的时候,殷建功远远就看上她了,一直到现在才能娶回家,也不容易。
所以他本来准备张牙舞爪,结果生生忍住了。
而就在这时,刚刚出了门的的邓昆仑听到争吵声,也折回来了。
博士看到妻子被殷建功堵着,这大概还是生来头一回,他一副想打架的样子,走到殷建功面前,问了一句:“殷建功同志,你想干嘛?”
“行了行了,是我的错,博士,咱们走吧。”苏樱桃说。
本来确实就是她的错。
她故意往这位部长同志的身上,倒了两大壶开水。
“你这妻子应该是脑子里有点病,抽时间替她看看吧。”但就在这时,殷建功居然一换口吻,又是一副体贴博士的语气。
苏樱桃虽然头一回见识殷建功这种人,但是她深切的知道一点,你要想激努一个人,最有效的手段就是说她:“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大多数人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会跳起来反驳,竭力的想要证明自己脑子没病,而会短暂的忘掉对方这是在设圈套,攻击自己。
而苏樱桃向来认为不会吵架的博士,居然反问了一句:“殷建功同志,我听说你的妻子有精神病,而且给你送到精神病院了,我的妻子平常都好好的,怎么遇到你,她也脑子有病了?”
在这一刻,苏樱桃真想给博士鼓个掌:对于殷建功这种人,就该这么治。
“行了行了,小娥同志,咱们走吧,这些人全……”
“自己有病,就看别人都有病吧,你才脑子有病!”苏樱桃追在身后,高喊了一句。
殷建功回头,目光阴沉沉的盯着博士和苏樱桃,仿佛在说: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汤姆和邓昆仑得上车去省委。
苏樱桃等陈超他们上车之后,才把邓昆仑拉到了一边,从兜里掏出那枚扣子,把自己在沙漠里发现这枚扣子的事情,简单跟邓昆仑讲了一下。
虽然说暂时她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她下意识觉得,这个殷建功就是在沙漠里私藏文物的那个人。
当然,要是这样说的话,那这人的心思可太深沉了一点,把偷来的文物藏在沙漠里,而且还是一个,被沙子埋藏的那么深的地方。
但你现在怎么找证据,怎么证明那些东西是他偷的?
“放心吧,明天一早回机械厂,我去查一下文物上的指纹,就什么都清楚了。”邓昆仑一句话,就把苏樱桃的疑『惑』给全解了。
苏樱桃又把邓博士伸手拽住了,指着高丽脚上的小皮鞋悄声说:“今天见了领导,想办法要几张特供票吧,我想要那双小皮鞋。”
邓昆仑低头看了看高丽脚上的小皮鞋,眉『毛』拧了拧,说:“可以,没问题。”
上几回是跟军委的领导对接,其实根本不需要邓博士自己开口,军委的领导就会送他一些特供票,毕竟他在军区从来没拿过一分钱的工资,他觉得这个应该没什么问题。
……
一路步行到招待所,开好房间,高丽就走了。
苏樱桃并不是没有来过军区,相反,从去年冬天开始,军委那边时不时给几百的特供票,她时常来军区的特供商店。
虽然现在手里没有特供票,但苏樱桃从高丽的鞋子上发现了,红岩军区,应该是自己产了一批苏式风格的衣服鞋子。
这,苏樱桃必须得去逛逛啊。
特供商店就在招待所的一楼,几个售货员正在聊天。
“那个苏小娥又来了,今天晚上,咱们殷部长绝对又要跟她聊天聊半夜。”一个售货员正在小声八卦着。
另一个嘻嘻一笑:“谁叫孙雪芹疯了,还从精神病院跑了呢,真是可惜啊,原来跟咱们一起卖货的时候,我怎么就没发现她脑子有问题的?白白可惜,一个部级干部的丈夫,她没守住。”
“同志你好,要啥东西,咱给你介绍介绍?”抬起头,售货员看苏樱桃站在玻璃柜台前,笑着说。
今天苏樱桃没有特供票,但现在这年月,你进了特供商店,不可能就只看看而已。
因为这俩售货员说起孙雪芹曾经在特供商店卖过货,苏樱桃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女同志,嗓门儿很大,但是为人很豪爽,去年她来过特供商店几次,都是那个女同志招待的她。
“我是来找孙雪芹的,她不在吗?”她于是试着问。
这俩售货员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笑着说:“她呀,脑子出了点『毛』病,现在失踪了。”
苏樱桃对上号儿了,应该就是那个女同志,当时还特别热情的让她试过鞋子的号儿。
她记得孙雪芹曾说过,自己有个儿子,今年都上初中了。
于是她又问售货员:“他儿子呢,这会儿应该在家吧?”
俩售货员对视了一眼,一个说:“你到『操』场找找吧,现在放寒假,那孩子肯定在『操』场上。”
“他是叫殷……”苏樱桃假装自己记不起来的样子。
“殷林,你不是孙雪芹家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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