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瑶站在帝月殤的面前,心中自然也有些忐忑,帝月殤的面容她是见过的,万年之前,她曾在一幅冥煌随身携带的画像上见过他,那时韵文正要把她的桃枝c-h-a入土中,冥煌弯腰盖土时那副画像就从他的身上掉了下来,她还记得当时冥煌看那副画像时的表情,深情而又悲伤。
“对不起了。”桃瑶抬起了蓄满妖力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死亡和忘记所爱的人,到底选哪一个才好呢……或者两个都不选?
第74章 桃花之劫(魔皇一怒)
西陵城春日的阳光温暖而又明媚,风透过窗子拂起了屋里白色的纱帘,一红衣男子静静地伏在床边,而躺在床上的则是一位清冷出尘的白衣男子。
“这里......是哪里......”银白色的眸子缓缓地睁了开来,帝月殤望着有些陌生的床帘不由地低语了一句。
伏在床沿边的冥煌也渐渐清醒了过来,望着眼前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的帝月殤,冥煌不由地伸手触上了他的额头:“没有之前那么烫了。”
“别院那边......”帝月殤自然还记得自己昏迷之前别院遭魔族之人袭击的事情。
冥煌见他如此便知道不能敷衍了事:“魔族杀手已经处理掉了,至于死伤者的赔偿抚恤,林昭言正在做。”
“那些人......”帝月殤银白色的眸子落到了冥煌的身上,“可知他们是什么来路?”
冥煌闻言便想到了那个印有五芒星形状的令牌,不过这些都是魔族内部之事,他并不想让帝月殤知道太多。
“除了肯定是魔族之人,其他的,一无所知。”冥煌的语气一如往常那般漫不经心,帝月殤刚想起身就被他按住了肩膀,帝月殤微微皱了皱眉头,刚想开口训人就对上了冥煌深邃的黑眸:“伤都还没好呢,兄长这是急着去哪儿?”
帝月殤侧过头看了一眼隐隐泛红的白色衣衫便淡淡地说道:“不过小伤而已。”
“伤,是小伤,不过魔族的迷迭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这伤口的血,可不好止。我在药房呆了整整一天呢。”冥煌望着帝月殤隐隐还在渗血的伤口说道,“沾了迷迭香的伤口向来不好止血,而且你这个还是贯穿伤,我在药房又是帮你止血上药又是帮你擦身换衣的,你都不感谢我一下吗?”
帝月殤闻言,原本轻蹙的眉头不禁皱得更紧了:“我的衣服,是你换的?”
冥煌见帝月殤如此表情就知道他心中必定嫌弃不已,月华神君素来不喜欢有人靠近,更何况是换衣这种极为亲近的行为,冥煌见他如此不由地勾起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兄长可是在嫌弃我挑选的白衣不够好看?还是......”无辜的表情瞬间转化成了一个略带邪气的笑意,冥煌缓缓地凑到了帝月殤的耳边,用十分暧昧的语气说道,“兄长对自己的身材没有信心?不过......”冥煌的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帝月殤的脸已经冷到了极致。但是冥煌向来不怕死:“我可是对兄长的身体满意得很呢,就算用最无瑕的美玉跟你比起来都要逊色那么几分,况且......”
还没等冥煌把话说完,他就发现自己的喉咙再也无法发声了,帝月殤把伏在自己耳边的邪肆男子给推了开来,绝美出尘的脸庞再次恢复到了波澜不惊的样子:“若想解除禁言术,就把道德经和清心咒给我抄个一百遍。”
此话一出,冥煌邪气的笑容就彻底凝固在了嘴角。若是星宿或是小白在场,定会幸灾乐祸,因为这是有史以来,帝月殤给出的最严厉的惩罚。(不过月月啊……你让一个魔皇抄写道德经和清心咒,你确定这两本书的作者不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吗?)
望着帝月殤决然而去的身影,冥煌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有口难言。(不作死就不会死)
午后,冥煌单手撑在案上,正漫不经心地抄写着道德经,不多时,一粉衣女子便带着几位侍女前来探访了。
望着眼前的桃瑶,冥煌并没有要理会的打算,当日别院长廊上的那一幕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你们先下去吧。”桃瑶将身边的侍女遣了出去。
“桃瑶知错,请大人息怒。”桃瑶见冥煌如此神情便知他已然动气(什么气?难道是胎气?表打我,是怒气!)于是便立刻跪了下来。
冥煌见状,有些慵懒地换了个姿势,一双墨色的眸子漫不经心地扫过了桃瑶的身侧:“你可知,本皇最讨厌的是什么?”
当桃瑶听到冥煌的传音入密时不免微微一愣,一抬头就对上了那双墨色的眸子。
“是桃瑶的错,桃瑶不该妄图对月华神君出手。”
“这只是其一。”冥煌缓缓地放下了毛笔,“本皇最讨厌被别人利用。”
“你送桃花胶让魔族之人现身,不仅仅是为了帮本皇找一个铲除他们的理由,你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找机会对月君下手,只可惜那帮魔族杀手实在太弱,不然你这借刀杀人的计策就成了。”
“桃瑶从未想过要诛杀天神,桃瑶只是不希望月君揭穿我的身份而已,我陪在韵文身边已有九十九世了,如今就剩这最后一世,在这百世之中,我与韵文从未有过善终,而这一世,我也只不过想陪着他一起走完罢了。”
“可是你不该动不该有的念头。那比武招亲的请求可是为了离间本皇与月君的关系?你应当早就知晓,月君拒绝了与你结亲的请求,若是本皇真的赢了那比武招亲,想必月君定会离开林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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