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砰的一声防盗门关上的声音,白莲花趴在地上微睁着眼睛往上偷看,这一看她差点气炸。
妈蛋!白爱国那个杀千刀的居然进了屋,而且还把大门给关上了!
白莲花尴尬了,是自己爬起来呢,还是继续装晕?
她正在想哪一种方案能够保住她的人设不崩时,楼上楼下有几个中老年妇女在屋里听到动静走了出来,看见躺在楼梯上装死狗的白莲花,夸张的叫着:“哟!有人晕倒了!”
有两个中老年妇女快步下楼去扶白莲花,跑得胸前波涛汹涌。
还有一个像失火了似的,拼命的拍着白爱国家的防盗门:“小白,小白呀,你堂妹晕倒了,你赶紧出来看看!”
白莲花因为经常来白爱国这里,所以楼上楼下的邻居都认识她。
防盗门应声而开,白爱国手里拿着个瓶子,瓶子里装着淡黄色的液体。
他安慰从楼上楼下聚集过来的街坊邻居:“你们都别急,我这个妹妹有羊癫疯,她这是发病了。”
“那赶紧送医院去!”有热心街坊急吼吼道。
“不忙着送医院。”白爱国温和道,“我们乡下有个土方法,只要发了羊癫疯,给病人灌一瓶尿,或者往她嘴里塞一坨牛屎,病就能够控制住。
我现在试试给她灌些尿,看能不能好,不能好再说。”
白莲花暗暗叫苦不迭,她根本就没有羊癫疯,她小时候装过几次羊癫疯,但那只是不想干农活儿而已。
乡下是流传着用牛屎和尿液治羊癫疯的说法,可、可也没见谁真的这么治疗过羊癫疯。
主要是他们那里十里八乡也没人有羊癫疯。
她虽然装了几次羊癫疯,可她亲妈也从来没有用牛屎和尿液治她的羊癫疯,总是给她掐人中把她给“治了过来”。
啊啊啊!这个杀千刀的要是真的把尿液灌到自己嘴里多恶心啊。
千钧一发之际,白莲花悠悠地“醒”了过来,刚想张嘴说自己没事了。
就见白爱国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手里的那瓶黄色液体不由分说的灌进了她的嘴巴里。
白莲花整个心态完全崩了,霍然从地上跳了起来,一蹦三尺高。
白爱国对着那些围观的街坊邻居微笑着道:“我们乡下的土办法可真见效,我堂妹一下子就活蹦乱跳了。”
众人不知该摆出个什么表情来,全都暗暗的探究的打量着白爱国。
在心里腹诽,这家伙是故意整他堂妹的吧,刚才他们在家门口发生过争执,他们在屋里可是都偷听到了。
不过猜测归猜测,他们拿不出证据来。
就算拿得出证据,他们也只会看破不说破,就算白爱国真的在整他的堂妹,那也是他兄妹间的矛盾,跟他们无关,他们是不会趟这趟浑水的。
白莲花强压着一肚子的怒火,违心的对白爱国说着谢谢,然后要去他家里漱口,洗去一脸一身的尿液。
白爱国为难的摊摊手:“我家的厕所堵了,这两天我都是去的公厕。”
他转头对一个邻居道:“麻烦你把我妹子带到你家里清洗一下可以吗?”
都是一个单位的同事,而且白爱国还曾经是他们的领导,对他们这些左邻右舍也格外照顾,他开口请求帮个小忙,人家谁好意思拒绝!
那个邻居热情地请白莲花去他家里清洗。
白莲花差点气出了脑溢血,她几次三番千方百计的想要进入白爱国的家,全被他死死挡住了!
在白爱国的邻居家清洗过后,白莲花“弱不禁风”的和白爱国告辞离去了。
白爱国转身进了自家屋子,一头扎进卫生间用肥皂拼命的搓手。
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都没有做过这种恶心的恶作剧,把尿往人家嘴里灌。
可现在人到中年了,却破天荒的第一次做了这么恶心的事,他自己都快吐了!
可是不教训一下白莲花这个心机婊他难咽心头之恨!
想想白梦蝶的生母安若素长得多漂亮,几千人的大厂子里她是厂花,那容貌不输当红明星。
闺女白梦蝶在读高中之前那也是朗月之姿,不论谁见了她都惊艳不已。
多好看的一个小姑娘,却被白洁下药害成那样,胖乎乎的跟个狗熊似的,想穿件漂亮的裙子都穿不下!
白爱国不相信白洁干这些坏事白莲花一点都不知情,只怕她从中出谋划策也未为可知。
就算白莲花真不知情,白洁这么坏,她也脱不了干系,女不教母之过,让她喝尿也不为过。
洗完了手,白爱国出门买了几个大馒头回来,就着一碗冷开水吃了,然后去工地找活儿干了。
一连找了好几家工地,尽管他降低了工资,人家包工头也不要他,怕白给他开工资。
白爱国不气馁,继续找,终于在一家工地里碰到了一个当农民工的儿时的玩伴。
那个发小向工头保证白爱国会好好干活儿,那个工头才傲慢的留白爱国在工地当小工,不过工钱没别的小工高。
别的小工一天二十块,那个工头只肯给白爱国一天十五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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