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具有惯性的,这不仅体现在自然规律上,也体现在每个人的生活细节上。
姜守正每天最大的惯性就是点香、洗漱、练拳,这几乎是每天早上睁眼做的第三、第四、第五件事情。
睁眼、出静室,是第一,第二件。
可是这样的生活节奏和规律,只因为被“困”在了火车上而没有办法继续了?
不,不可以。
但是狭隘的车厢,的确不适合练拳。
那么就用法力刺激原本练拳会刺激到的肌肉组织,模拟出自己还在练拳的感觉。
于是,凌晨五点,某火车的某节车厢里,一个少年浑身开始“痉挛”和“抽搐”了起来,在别人还在酣睡的时候,他已经开始了每日的晨练。
但这样做总归是有一点缺憾的,就像是有人每天让你挂葡萄糖,不给你饭吃的感觉差不多。
当然,更加麻烦的是——
姜守正“简易”练拳的一幕被坐在监控前的乘务长给瞧见了。
“......有一位客户好像癫痫犯了!”
“收到。”
告诉别人没有病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这样的难度系数,根本不亚于告诉别人自己有病。
有病没病,更多的时候是旁人的认知,而不是身体的反馈。
甚至在极端的情况下,你哪怕没病,也是可以主张自己有病来获得一种体面。
这样的情况,乘务人员见多了。
尤其是这一届的年轻人,他们爱惜自己的体面,超过了爱惜自己的生命。
隐藏自己本身的缺陷,属于人之常情,但是作为乘务工作人员,不能让乘客在火车上出现任何事故,才是他们工作的核心目的,同样只有这么做了,他们才能够维持住现在有的体面。
做一休二的不定时工种,还是很少的。
上一天班,就会有两天的时间用来处理自己的事情。
他们可不能够犯错......
于是,出门第二天,姜守正就从火车上转移到了......医院里。
同行的姜守姬和姜守勤自然得跟着——
“小魂,你身上什么味道?”
“没什么味道啊。”
“你身上肯定有味道,闻起来......好臭。”
一通检测下来,姜守正的身上并没有出现太大的毛病,反倒是因为排队检查身子的时候,被几名主治医生给认了出来。
医生,都是学霸。
是故哪怕毕业了、工作了,他们还是很关心学习领域方面的事情,姜守正是今年的高考状元,他们也是有所耳闻的,有些人甚至还喜欢在高考前发条朋友圈——
这两天在高考,勿扰。
然后有空闲的时间,就把网上暴出来的题目给刷一遍,一边做一边骂出题老师。
当然,他们骂的都是他们当年那一届的,至于今年的,留给今年的学生未来骂......
“能给我一张签名吗?我家的侄女特别喜欢你。”一名医生终是没有忍住,问道。
“不好意思,我不在空白的纸上签名,万一被做成欠条了呢?”对于要签名的事情,姜守正的态度摆在那里,很是坚定。
自己现在已经成年了,十八周岁了,按照这几天读的法律条文来看,自己已经切切实实的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了。
需要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听到姜守正的回复,那名医生压了压自己的头发,把发际线尽可能地捋到“前头”,接着从身旁的打印机中抽了一张白纸,上面龙凤凤舞地写着。
“今刘斌代替姜守正支付医疗费,[空][空][空]表示同意。”
刘斌医生指了指空着的位置,姜守正犹豫了一秒后,接过来在空白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刘斌医生弹了弹纸张的页边,对着好后放回自己的抽屉里......
“可以合影吗?”
“可以。”
“......”
回到走廊,姜守正本想去抽个血,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现在自己皮稍微控制一下,还是能够被戳破的,但是自己的血管,可不是一般针口可以扎破的。
为了减少麻烦,姜守正还是在铁道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去了一趟抽血的地方,然后他一看见有人被抽血,那么就干呕......
“你们如果怀疑我是癫痫的话,别的检测结果也能够让医院得出结论了,没有必要在抽血上浪费时间......”
在姜守正的努力下,他没有被抽血。
逛回姜守姬他们身旁,坐在一旁等结果。
“师兄,那个刘斌医生真的好有趣。”
“嗯?”
“他刚刚在我们面前像小丑一样抛东西,手非常灵活,而且和我们合了个影。”
这是一件无伤大雅的小事,姜守正很快就抛到了脑后,他可还得等报告重新坐火车呢。
横竖等待的时间也是无聊,在医院修炼又怕一不小心把一些无辜的灵啊、魄啊之类的碾碎,然后被自己吞掉。
......那么就先打电话回清风观问问情况如何。
分魂虽然待在临江,但约定好了身子大部分时间归考神使用,姜守正不横加干涉。
可是这个电话一打过去,他听见了老观主的声音......
愣了一会儿,姜守正的哆嗦地把电话挂了,仔细核对了一下手机号码,没错啊,是给大黄办的啊!
老观主的声音,怎么回事?
不行,得让分魂回去看看!
......
“姜守正。”
“姜守勤。”
“姜守姬。”
“真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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