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强势如小教父段铮,终究也是抗衡不了时局的压力,在陈良给他限令的第四天,便把那封检讨信交了上来。
陈良要求写一千字,他就果然只写了一千字,一个字不多,一个字不少。
貌似服软,可似乎依然是在以这种方式无声的表达着抗争。
陈良将这检讨信看了一遍,几乎不用去找段铮询问,他一眼就判断出这份检讨信肯定是有人代笔。
不过这无关紧要。
毕竟这封检讨信究竟是不是段铮亲手所写并不重要,他没那么迂腐,只需要是段铮的名义就足够了。
没有任何犹豫,陈良拿出公事公办的派头,立即将这份检讨信发到了公司每一个员工的邮箱中,就连段铮本人的邮箱都不忘发了一份。
一封小小的检讨信,给d.g内部带来的震动无疑是巨大的。
这代表着制度森严,奖惩分明。
也意味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作为新董事长的陈良通过此举,无异大大加强了自己的权威,而此消彼长之下,作为d.g创始人的段家声誉则跌倒了谷底。
原先支持段铮的那几个小股东的态度都逐渐开始变得有些暧昧。
唯独俞有强或许是因为和段家牵扯太深,无法分割,所以依然不离不弃。
“那小子看来是打算和我不死不休了。”
办公室里,段铮盯着电脑上自己的那封检讨信,眼神阴翳而狠厉。
“事到如今,我觉得不能再坐以待毙。假如不把那小子除掉,最后死的可能就会是我们!”
原先,他或许还没将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毛头小子放在心上,但是煞费苦心的藏毒计划宣告流产之后,他开始觉察到陈良带给他的威胁。
“找人,花多少钱无所谓,给我干掉他!别跟我说什么会不会惹人非议,我现在什么都不关心,我要的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这小子死!”
段铮抑扬顿挫道,杀心已经难以抑制。
这次,俞有强也没有再劝。
“段少,杀人放火方面,祝国瑞可是专家,而且他和段少你是朋友,我们为何不联系他帮忙?”
“朋友?”
段铮冷笑一声。
“你以为姓祝的是什么好东西?他就是一头鬣狗,见风使舵,两面三刀,并且趋炎附势!之前那小子从看守所里被放出来,他就吓得不行,你指望他?”
“外人终究是外人,靠不住。这件事,我们自己来干,才能放心。”
俞有强点头,低沉道:“既然段少已经决定了,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去物色人手。”
“你放心,只要那小子挂了,董事长的位置,肯定是我的,到时候,我肯定不会亏待你。”
段铮不忘做出允诺,倒是很懂收买人心的那一套。
“多谢段少。”
俞有强立即露出一副感激的样子,然后离开了办公室,像是急于去贯彻段铮的吩咐,下楼取车,离开公司,然后来到了一家……美容中心门口。
他没有下车,坐在车上,开始等待。
大约二十分钟左右,一名刚做过保养的美妇走了出来。
大约五十多岁的虎狼之年,因为舍得在脸上砸钱,皮肤不显老态,看起来也就四十岁左右,气质不俗,雍容华贵。
她环视一圈,然后走到俞有强的车旁,拉门上了车。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美妇的嗓音娇腻酥麻,兴许是刻意为之,完全不符合她这个年纪。
“你儿子想要杀人。”
俞有强言简意赅道。
美妇眉头拧紧。
“杀人?他想杀谁?”
“还有谁?就是那个姓陈的,你儿子什么个性。你应该很了解,他已经快没有耐心了。”
假如陈良在这里,应该还记得这个美妇。
正是段中军开庭那天,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朱桂蓉,段中军的原配夫人,同时也是段铮的母亲!
按理说,她和俞有强的关系,应该是上下级,可现在这幅状况,却怎么看怎么有点古怪。
“你就不能劝劝他?这个时候下杀手,岂不是让外界的舆论全部集中在我们段家身上?他爸还在牢里,他可不能再出事了。”
朱桂蓉抓住俞有强的胳膊,与其说是下命令,倒不如说是再撒娇。
“你觉得我说话,他会听吗?你这个做妈的说话他都不听,更何况我。”
“话可不能这么说,再怎么说,你现在也算是他的半个父亲嘛。”
朱桂蓉露出一抹媚笑,不仅仅手,就连丰满的身子都贴了过去。
半个父亲。
这话形容得可谓是相当精辟。
此情此景,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并不是所有女人都像萧美姝那样坚贞,起码这位d.g的主母就耐不住寂寞,在丈夫入狱后没多久,就和丈夫的左膀右臂勾搭成奸。
不过这种事情,也很常见。
毕竟朱桂蓉现在正值虎狼之年,哪里能忍受得了深闺寂寞。
俞有强笑了一下,享受着朱桂蓉的讨好,很是受用。
为段家鞍前马后做牛做马这么多年,他哪能没有一点不甘。
而现在呢,段中军进了监狱,而他的老婆成了他的玩物,虽然年纪有些大了,但朱桂蓉的身份所能带给他的满足感,可不是那些年轻女人可以比拟的。
“中军进去了,现在我们母子,可就全部靠你了。你可不能不管铮儿。”
熟妇有熟妇的优势,比起那些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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