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全部都照顾好了才想起了我这个糟老头子?”
“老爷子,你这样儿可像争风吃醋的小媳妇了,我这一天忙啥您也不是不知道,陛下年末就要看我这兵练成什么样,白玉宫在装修,太子位置又空了,说实话,这些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我忙的跟个狗似的,这玩意烤熟了好拆点。”
孙思邈看了看面前被众郎中解刨的尸体,在斜视看了一眼魏玖,撇嘴冷哼一声。
“是否还要送去你那踏云酒楼?莫要和我这老道耍嘴皮,只要你这医院有一日让我感觉到了你在赚黑心钱,你这医院本道会一把火烧掉,这尸首你如何得来的?”
看着眼前一片血肉模糊的场景,魏玖不但没有呕吐反而看的有滋有味。
“是牢里的死刑犯,他死后把尸体给我,我给他外面的妻女一笔银子,合法的公平买卖。”
孙思邈瞪了他一眼没有在开口,毕竟他的确急需一句尸体,如今他已经开始研究人体构造了,虽然有图有文字介绍,但还是太笼统了,不断的告诉这些郎中要细心一些,莫要以为是死人便可以不在乎,医院需要一副完整的骨骼以及内脏,让学员参考以及郎中来研究。
至于如何研究孙思邈还不知道,他相信魏玖应该懂得一些医术。
站在孙思邈身旁的魏玖一脸贱笑的调笑老道。
“看吧,任何人的心脏都在这里,而不是什么男左女右,你慢慢拆?我先走一步?”
“今日你别想走了,我算是看懂了你这个孽障,整个医院都丢给了我这一老道?你做甩手掌柜,你走我就走。”
孙思邈扯着魏玖的肩膀拖出了这个房间,并肩走在医院长廊时,孙思邈听说了李二那边有个常亮的明灯,要比烛光亮很多很多,询问能否给医院也配一些。
这个提议被魏玖几句了,灯泡能亮的就两个,一个被李二用着,另一个被珍藏在立政殿内。
听被拒绝,老神医不乐意了,愣是说什么这医院他都不呆了,声称他这么大的年级了,早该回家养老了,不再此受冤枉气了。
都说老小孩小小孩,可看孙思邈如何都不像是一个老人啊?
不论魏玖如何说,老神医就是要走,最终无奈之下,许出给医院打造一些琉璃透明的坛子,将内脏泡在药水或是烈酒中不会腐烂,出身来保护一下五姓的威信了?都说了,都是成年了人了,你别闹了。”
话落魏玖大步走向朱雀门,站在宫门前的崔洛无奈叹了口气,轻声道。
“这一次相信了么?他魏玖要下手不是你王家一个,而是咱们整个五姓,不说别的,咱们还真是活该,郑子墨那个疯子不在乎这些,崔羼身旁跟着卢大个子,我要回家去问问老不死的们准备下一步要如何,但关陇似乎比咱们还要凄惨一些,赵谋已经有了动摇之心,而长安的于禁则就是来盯着赵谋的一举一动的,是啊!咱们都不是孩子了,那些小打小闹别玩了,名声何用?七老八十笑看家族产业才是逍遥。”
王新仁眼神有些落寞的点了点头。
这就是一个没办法解开的死局,就算现在郑子墨不疯癫了,郑家还敢在这个时候去为王家说话?一旦开了口,那不是辩解,则是示威啊。
而且崔洛说的没错,关陇比他们这边还要乱。
但说甘心!谁也不甘心。
不是因为打压了他们士族,而是因为魏玖的变化太大了,这短短三年短时间,就好像是三十年一样,他已经开始做侯爷,训将士,镇士族了。
而他们还在此为了名声而争斗。
或许崔羼早看清了,他在秦岭下安静放牛,秦怀玉没看清,但是被魏玖强行看清了,长孙冲做了官。
一个个都有了各自的生活,崔羼也不甘心守着那个破酒楼,既然要做崔家的家主,让族人生活的好才是一个合格的人。
说崔洛幼稚也好,装疯卖傻也好,不论如何,他知晓了他想知晓的事情。
魏玖入宫了,埋头扎进了魏玖寝宫武德殿,然后被李泰给赶出来了,要去抢袁守城的如意冠?疯了?去找李恪时发现这个家伙又不见了,只要是在长安,李恪似乎有永远都做不完的事情,柳万枝和秦怀玉在玄武门外和将士们玩呢。
最终魏玖一头扎进了的立政殿,恰好赶上了年幼的皇子皇女们来给长孙请安,魏玖站在一旁与十一二的长乐挤眉弄眼,都得小丫头想笑又不敢,直到晴儿掐在他的腰间时魏玖才停下了搞怪,李佑对魏玖冷哼一声。
至于李恭敬的道了一句玖儿哥,李恽施礼道了一句知命侯。
魏玖淡淡点了点头,走上前揉乱了长乐梳好的头发,惹的小丫头一脸幽怨的瞪着他,众皇子皇女离开后,魏玖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长孙见此有些疑惑,轻声问道。
“你这孽障无端叹气是为何?本宫虽然知晓你与长乐熟络,但以后可不许揉乱她的头发了。”
听此魏玖再次叹了口气。
“哎!娘娘啊,这揉乱秀发还可以在修整,可这命若是没了就真的没了,现在长乐多大?十一二岁吧,她还有十年的时间,好好珍惜吧。”
砰!
刚刚站起身的长孙跌坐在了椅子上,脸色惨白,双眼中满是不愿相信,长乐整日里十分健康欢快,怎能如魏玖所说还有十年大限?可这话不信?这个孽障预言了旱灾,蝗灾,瘟灾,再说按照他与李家的关系,他会咒一个他魏无良都是十分宠爱的妹妹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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