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济南城里各种流言消息满天飞,山东巡抚衙门内,山东巡抚徐源的幕僚急匆匆来到内堂。
徐源看到幕僚大清早急匆匆的样子,笑道:“何事如此匆忙啊?”
幕僚行了一礼道:“抚台大人,刚刚得到消息,锦衣卫出动了缇骑,搞得人心惶惶,现在是流言四起啊!”
徐源听了皱眉道:“锦衣卫出动缇骑也是常有的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幕僚苦笑道:“抚台大人,可不是往常的小打小闹,锦衣卫整整出动了二十队缇骑!不知道锦衣卫发了什么疯?”
连出二十队缇骑!徐源听了皱起了大大的眉头,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来回踱步,问道:“那些缇骑都干什么去了?”
幕僚听了,回道:“除了一队留在了济南城,其余的都出城去了!”
徐源听了盘算道:“六府十五州,倒是全了!这是要干什么!不对啊,差了一队!”
幕僚想了想,道:“可能是没有去兖州府!”
徐源一想,对了,兖州府里有一尊锦衣卫的大神在那里呢!等等,这最近山东可是太平的很,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啊!那有什么值得锦衣卫缇骑四处,肯定是接到了什么命令!
再想到奉旨到兖州府公干的锦衣卫指挥同知,徐源大体猜出来了,肯定是这位同知大人的命令了!
怪不得这一向懒散的锦衣卫山东千户所这么上心,原来是徐成在拍上司马屁!
徐源想完后,对幕僚道:“不知道他们搞什么幺蛾子,你们都打起精神注意着点,要是闹得过分了,说不得本官要重重的参他们一本!”
袁育德是青州府大名鼎鼎的名医,袁育德所在的这条青石街道,每天来求医的人络绎不绝。
天色已经黑了,袁育德送走了最后一位求医的病人,终于松了一口气,让学徒们关了药铺,这才溜达着往不远处的家里走去。
袁育德回到家里,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衣服,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可爱的孙子端来了袁育德最爱的茶。
袁育德喝一口香茗,眯着眼睛,听着孙儿在一边郎朗的背着三字经。这种日子真是神仙也不换啊!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青石街道的宁静,也打断了孙儿的郎朗背书声,袁育德睁开了眯着的眼睛,有些不悦!
马蹄声来的快去的也快,被打断了的郎朗背书声又重新响了起来,袁育德又继续眯上了眼睛。
锦衣卫的快马越过了袁家,在医馆前停了下来,借着明亮的月光,马上的百户看清了医馆上的门扁,袁家医馆!
百户皱眉看着已经关着门的医馆,皱眉吩咐道:“去问问,袁育德家在哪里?”
袁育德正在端着香茗夸奖自己的孙子,马蹄声又起。袁育德皱起了眉头,到底是什么人,恣意纵马!
缇骑来到袁家门前下了马,一名小旗上前提起刀柄咣咣地敲着门。声音大的惊人,袁家的老仆听到声音连忙过来开门,心里不满,上门求医的多了,如此无礼的却是少见!
老仆刚刚打开门栓,大门就咣的一声,被一脚踹开了,大门撞的老仆一个趔趄!
老仆被撞了后心里火气,直起腰来就要开口训斥,却大吃一惊的看着外面,十几个人腰挎绣春刀的锦衣卫!
老仆将要出口训斥的话,生生咽了回去,陪笑道:“原来是军爷!”
小旗冷声道:“这里是袁育德家吗?”
老仆心里有些发冷,小心翼翼道:“我们老爷是叫袁育德,只是不知道军爷们要找的……”
小旗听了一半就已经一把推开了老仆,百户领着锦衣卫鱼贯而入。
老仆赔笑着跟在后面,百户冷声道:“你们老爷呢,在哪里?!快叫他出来!”
袁育德已经听到了前面的喧哗声,半夜三更有时都有来求医的,袁育德倒也不觉得惊讶!
只是那剧烈的敲门声,让袁育德有些不喜,袁育德抱着紫砂壶慢慢踱出了后院,来到前庭,抬眼就看到了一溜的绣春刀。
百户打量了一下抱着紫砂壶踱出来的袁育德,哑声道:“锦衣卫山东千户所,你是袁育德吧?跟我们走一趟!”
锦衣卫!袁育德的手有些抖,没有人想跟锦衣卫扯上关系,更没有人想被锦衣卫带走!
这时袁育德的妻子哭着出来了,哭道:“这位军爷,我们老爷就是个郎中,从来没犯过什么事啊!我们老爷医术精湛,可从来没有出过什么事啊!”
百户听了,嘴一咧,哑声道:“不错,带上你的药箱,跟我们去济南救一个人,若是救好了,一切都好说,若是救不好,那就不好说了!”
袁育德听了苦笑道:“大人,济南府那么多名医,大人何必舍近求远!”
百户字一顿道:“山东境内所有的名医都要去。别啰嗦了,赶紧的!”
袁育德听了这话心里了然,肯定是有大人物了,能出动锦衣卫这么多缇骑到各府各州请人,那来头真是了不得!
自己只是一个郎中,只能乖乖跟着去了。袁育德无奈点头道:“好,我就取了药箱跟大人走!”
袁夫人听了眼圈都红了,济南府的名医都不够,还要清全山东的名医,可见病的非同小可,这要是治不好了,看这锦衣卫凶神恶煞的样子,袁夫人越想越的害怕!
袁夫人哭道:“军爷,我们老爷还没吃过饭呢,让我们老爷吃过饭了再走吧!”
百户不耐烦道:“你看劳资是吃过饭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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