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等的就是这一句,闻言便不动了,声如蚊呐:“我…我害怕。”
没听见陈弈白的回应,林染大着胆子,继续说:“哥…你能不能,抱抱我?我害怕。”
“怕什么?有我在。” 陈弈白终于动了,他侧过身去,面朝着林染,却依旧没有下床。
正当雨季,窗半开着,夜风穿过繁茂的枝叶,带着些许墨绿色的s-hi气。豆大的雨点砸在树叶上,不一会儿,稀疏的雨点便渐至稠密。
陈弈白起了身,将纱窗卷起,将玻璃窗合住,只余窄窄一条缝隙,用以通风。做完这些,刚转过身来,便听到林染的声音淹没在雨声里:“我……背上疼。”
“啪嗒”一声,灯霎时便亮了。陈弈白走过来,声音里透着焦虑:“我看看。”
林染却往被子里一躲:“没事,又不疼了,就疼刚才那一阵。”
陈弈白却十分强硬,把人从被子里扒出来,上衣掀起来解开绷带,在灯下仔仔细细看清楚了,确无大碍,才又将床头的干净纱布拿出来,重新包扎了一遍,顾虑着林染睡觉的姿势,将结改收在锁骨处。
林染舒舒服服地被他照顾着,摸摸锁骨上小巧的蝴蝶结,心想他陈老师手真巧。
关了灯,四周重又暗下来。眼睛还未能适应黑暗,此刻是真正的漆黑一片。
林染默默听着雨,在雨打树叶的白噪音里辨认着陈弈白的脚步声。
然而背后的床垫似乎突然陷下去了,林染刚想回头,后背上便贴近了一个热源。陈弈白从背后将他虚虚揽在怀中,声音里有一种任他依靠的安稳:“睡吧,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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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戏(二十四)—— 纱布(续)
时近春末,天气转暖,宾馆里依旧是四季不变的棉被。陈弈白的体温在后背熨烫着,温热的手虚虚搭在他脖颈处,正是脉搏跳动的地方。到底是热,林染发了汗,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就要掀被子。
刚要动作,揽在身上的手就又收紧了些。林染转过头去,试图和陈弈白打商量。然而他借着月光,却发现陈弈白掩饰x_i,ng地一低头,眼角有一道晶亮的光点一闪而过。
林染愣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他有些迟疑地,伸手去碰陈弈白的眼角,然而,指尖确有凉凉的s-hi意。
“你……你别……我没事的! ” 他是真的慌了,语无伦次,支吾着不知要说什么才好。那个字在唇边绕了很久,到底是不敢说出声,他第一次知道,这个男人也是有眼泪的。
他想起自己为了骗陈弈白的怀抱,随口说出的“我害怕”,后悔不迭。“害怕”这种情绪是真实存在的,只是……却是陈弈白。林染挣扎着坐起来,摁亮了床头灯,借着昏暗的灯光去吻陈弈白的眼角,有些不知所措地,沿着高挺鼻梁,辗转吻向嘴唇。
“别怕……你看,我在这里。”
“我是你的……你能对我做任何事。”
“哥,你要不要我?”
他记得陈弈白说过的,要等他自己愿意。
仿佛是突然被摁下了开关,陈弈白顿了一下,猛然抱紧他,把人吻住了。
林染只觉得这个吻和平时大不相同,既凶又狠,牙齿咬着嘴唇,嘴唇吮着舌头,大脑因缺氧而眩晕,身体热得像是要烧起来。
陈弈白的手在他身上点火,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已被剥光。因怕压着他伤口,陈弈白将身下的人小心翻过身去,俯下去亲吻他的背和未包纱布的那侧蝴蝶骨。
被子恰好堆在腰下,林染的小屁股自然而然地翘起来,这个姿势着实让他难为情。感觉到背上的呼吸和亲吻有向下的趋势,林染臊得厉害,把红扑扑的小脸埋进枕头里,企图伪装成一只鸵鸟。
陈弈白见他这些小动作,更觉可爱,俯下身咬住他露在外面的耳朵,声音里带着调侃:“这就害羞了?小染,那等会儿你可怎么办呐?”
林染青涩的身体在陈弈白的抚弄下颤栗,浑身软得几乎要化作了一摊春水,嘴上却反而硬撑着, 喘着气,断断续续地挑衅:“别……废话,你进……不进来。”
他这话一说完,便觉陈弈白大掌握住他腰胯处,将人往下一拖,复又欺身下来,股缝处挤进一根又硬又热的粗大物什,不紧不慢地摩挲着。
林染瞬间怂了,剩下的话再说不出口。
进去的是陈弈白的手指,沾了刚刚换药时放在床头的药膏。第一次被入侵的内里不自然地收缩着,蠕动间反将手指吞得更深。陈弈白怕伤到林染,十分耐心地帮他做好扩张,等里里外外润滑好了,才将林染因发抖而东倒西歪的身子扶正,分开臀瓣,一点一点慢慢地进入,好让林染逐渐适应。
然而即便如此,只进到一半时,林染便受不住了,腰背塌下又拱起,难耐地问:“好了没?”
陈弈白暗笑他天真,在他敏感的腰眼处亲一口,哄道: “就好了。” 说着捞起他的腰腹压下去,往深处又推进几分。
“啊……疼! ” 这一下,林染是真疼得很了,身体痉挛起来,扭过身就要推开陈弈白。
“嘘,小染乖,我轻轻的。” 陈弈白哄孩子似的哄着他,大手握住他的手腕,又将人压回床上亲吻。这种状态两人都不好受,十分磨人,也十分煎熬。陈弈白忍了片刻,终究是忍不住了,复又缓缓抽送起来,又握住林染因疼痛而半软的器官,富有技巧地安抚。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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