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在掌声中开始报幕:“接下来是言与宛的二人合唱,请大家以热情与赞赏的姿态欢迎她们!”
“什么?”言反应过来,与宛面面相觑。谨一听,更是连连往后退,心里闷得难受,手指捏着衣角,低下头说:“你们去吧,我就知道肯定没好事。”
可是宛却赶着他到了台上,谨听见台下的人开始交头接耳,他们似乎都在指责自己这个不该出现的侵入者。
谨知道自己快完蛋了,眼泪在不停地打转。
言中气十足地唱完之后就轮到了更柔美欢快的宛,在那之后便是谨的份,谨深吸一口气,对准传风筒颤抖着开始唱。
那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声音,嘹亮而纯洁,并没有想象中的难听。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脸竟然是这般模样,又不住地颤抖起来。
一段又一段,谨唱得越来越顺畅,他瞟见宛对着他眨了眨眼睛,言则是偷偷在他的背上写了“完美”二字。
最后的结果显然是十分好的,就在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他们拿到了一张属于他们的头等奖证书,谨第一次凭着自己的能力拿到荣誉,心想:人们也许可以因为他的品行与能力而不再在乎他的外貌。
可是老国王却对这件事十分不高兴,他板着脸捏着头发丝儿,死死皱着眉毛不肯说话,只是直接派人到谨的房间里,将他所有的画都抱出去烧掉了。
任凭灯泡怎么胡乱抢夺,谨怎样尖锐而嘶哑地跪在地上用指甲刨着脸哭泣,都没有人停下手来留给他哪怕是一点点的边角料。
他眼睁睁地看着一张张纸在火焰中被吞没,如同一朵朵红莲灼烧着绽开,上头的颜料燃烧时发出些许不同颜色的火花。
“为什么出风头?”老国王问他,“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价到底值多少?”
“我没有……”谨低着头,手指摆弄着衣角。
“别吵!”老国王吼道,随即冷冷地一挑眉,“告诉你也无妨,我已经跟北国王储说好了,你17岁生日那天要到北国去和亲。”
谨猛地一震,抬起头来,眼中充满了痛苦的泪光。
“不准哭,又不好看,又不像话。”老国王甩过袖子离开了,没有再说别的。
“殿下,想哭就哭呀,”就在老国王消失在门边的一刹那,灯泡立马上前将谨抱在怀里,“王子也可以哭的!”
出乎意料的是,谨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回抱灯泡,而是睁着眼睛呆呆地怔了许久才缓缓抬起手臂,用衣服上的褶皱轻轻刮掉泪水:“哭什么,我是王子,他是我的父亲,他说什么都是对的。”
灯泡倒吸一口凉气,他感觉到谨轻轻将他的手掰开,y-in沉着脸回头进了浴室:“我能忍,我先洗澡了。”
从那以后,谨上课便是一会儿玩闹讲话一会儿听个一知半解,作业也只是提笔随手写些什么,还经常走神,言和宛看出来他有一些不同,却谁也说不清到底哪里变了。
灯泡却发现,谨从那时开始对于自己的画更一丝不苟,不能允许任何地方出现笔误。
转眼谨已经十五岁,完全变成了一个x_i,ng格稳重,对外人外表冰冷,内心却波涛汹涌的少年。
谨要去和亲,在城堡里闭关修习礼仪。言和宛知道他闷得慌,便约了谨偷偷出门去玩,谨在灯泡的帮助下,在一个早上偷偷溜到言家宅邸的门外与二人碰头。
因为药剂的作用而吃得已经开始发胖的谨兴冲冲地跑向集市边约定好的小树。
“嘿!”谨笑着和二人打招呼。
言早已将头发剪短,双手c-h-a进长裤的口袋,稍微斜立在一边,松垮的外套使她显得霸气十足,宛则是将头发留得更长,配上水洗牛仔裤,一副清新的打扮,表情却依旧丰富。
“嘿。”宛的语气更平静,却依旧快活,笑的十分灿烂。言则是完全暴露出了没心没肺的一面,有活力而大气地笑着点点头,算是回礼。
“去逛街吗?”谨问道。
“当然。”言率先迈开步子。
集市上人山人海,花花绿绿的标签与招牌旌旗到处都是,有将手制的衣物取出来卖的女子,有卖咸鱼干菜的渔夫,有大声吆喝着卖r_ou_的健壮男女,还有表演杂技的青年乞丐,衣衫褴褛披散着满头蓬乱的长发,灵巧的手将一个个着火的玻璃瓶上下摆弄投掷,嘴里叼着一根巧克力木奉:“路过的先生小姐们,只求一顿饱餐——耶!”
谨上前去冲着杂耍乞丐礼貌地点点头,伸出手给了他两枚银币。
“天地之神保佑您,少爷!”青年收起火瓶,拿了银币,又神秘兮兮地从腰间掏出一枚再普通不过的铜板,往谨睁大的眼珠子跟前晃了两下,双手一拍,那铜板忽地变作一大束蓝色妖姬,鲜嫩的花瓣上沾着水珠,或深或浅的一层层碧蓝犹如连地接天的深邃海洋一般干净。
谨伸手一抱,将花束揽在怀里,冲着青年笑了笑,回头走了两步,又转过头:“谢啦!这是花束的钱!”随即伸手从腰包里拿出一枚一样的铜板扔了回去。
青年接下铜板,不明就里地看了谨一眼。
“自由买卖不欠债!”谨向着他挥挥手,扭头和言宛二人笑着离开。
“哎哟,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啊!”宛笑着打趣道。
“对啊,第一次看到你这么干脆利落地出钱,以前都是小小声说话的。”言帅气地拍拍谨的肩,与宛对视一眼,补充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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