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真看着地图上快速移动着的绿色与红色相互交叠的小圆点,知道物吉他们肯定已经找到暗藏着的敌人,心中略微松了松,按着大俱利后心的手,不断写划着什么。
但是面对左文字与虎彻,少年的脸上依旧是焦急万分的模样,“我不会欺骗你们的,真的!”
“既然如此……”江雪左文字眉目流转,妖邪之色更甚,“你过来,到我身边来修复大俱利好了,不把你攥在手上,我可不太踏实,怎么样?”
“呵呵,江雪殿下玩笑了,”少年并未被太刀的气势所压,思路清晰,眼神明澈,“若真如您要求的那样,我还怎么保护自己的刀剑?人为刀俎我为鱼r_ou_,就算我把大俱利修复好了,届时我被您胁迫,那大俱利的生死不也就在您的手中了吗?他可是……我的刀啊!”
大俱利伽罗沉默不语,看向悠真的目光却仿佛隐隐燃烧起来,抱着少年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收紧。
场面一时胶着,双方都沉默了。不知何时,天空中乌云滚滚,月光忽明忽暗,隐约有低沉暗哑的轰鸣声传来。
“浦岛!”
长曾弥猛然回身,飞速直冲,朝着挟持着浦岛虎彻的信浓就劈砍过去,然而对这一刀志在必得的大哥未能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两团萤光骤然融于藤四郎兄弟体内,两个人以一种不可思议地速度躲闪而过,快得长曾弥居然都没能看清他们的动作。
江雪左文字也是满脸惊讶的神情,这对粟田口的练度如此之高吗?也是那孩子的刀剑吧?该死!夜战吗……悄然后退几步,江雪左文字反手握住了打刀大俱利。
“大将,刚才……”信浓藤四郎抱着昏迷的浦岛虎彻在悠真身侧站定,神情兴奋,“刚刚是您的力量吗?太木奉了,我觉得自己飞起来了呢!”
鲶尾的脸上被划了一道血口,此时少年半张脸都布满鲜血,却笑得很开心,熊熊战意似乎点燃了他,“啊,夜战可是藤四郎的天下,开始决战吧!”
悠真看了一眼昏迷中的浦岛,心里大概有个数,这个孩子怕也是内核受损,比当时的五虎退严重,却也还到不了萤丸的程度,能修复!
没能救下幼弟,长曾弥只接应到了浑身浴血的蜂须贺,却被对方扇了个耳光。
“为什么不拦住他们!赝品就是赝品!”
汗水混着鲜血,蜂须贺虎彻狠狠地盯着自己的大哥,浑身颤抖,眼中神色复杂,凄然惶恐、羞愧自责、以及无尽哀伤与绝望……
下一刻,已然坚持不住的他就昏倒在了长曾弥的怀里,
“为什么……活下去,这么难……”
抱紧蜂须贺,一向勇武的男人此时也是虎目含泪,那一巴掌甩过来的时候,他完全可以躲开,但是没有,他也为自己没能拦住敌人救下弟弟的行为而自责,但也许是重伤之下的蜂须贺手上无力,也许是他挥过来的时候已然后悔,那一下打在脸上一点也不疼,疼的是长曾弥虎彻的心。
此时,少年审神者的声音再度响起,落在虎彻的耳中等同于审判。
“浦岛虎彻是内核受损吧?这孩子被人窃夺了部分核心的力量,对吗?”
“你……你怎么知道?”男人猛地抬头,充满仇恨的目光刺向审神者,“难道……”
“你想多了!”悠真摇摇头,“能对同类做出这样事情的付丧神必然已经完全堕化,就算是审神者遇到了也多半落不到好。我只是……碰巧遇到过相似伤情的付丧神。”
“你……你能……难道你能……”
“是,”少年肯定地看着长曾弥,“虽然那个孩子的伤势比浦岛轻一些,但是,我有信心修复他,包括你怀里的蜂须贺,你看到我治愈大俱利了,在没有本体的情况下,我都可以维持他的伤势不恶化,那么你可以相信我的实力了吗?”
沉闷地雷声越来越明显地传来,空气里充满了水汽,凝重而沉郁。
抱起蜂须贺,长曾弥虎彻没有走向悠真,反而走到一旁跳上了一处倒塌房屋的屋顶坐了下来。
“审神者,我承认你的能力与手段,接下来的事,我们虎彻就此退出。要知道我也不过是个赝品罢了,你就不要指望我会为你与四花太刀相争了,大不了和兄弟们死在一起,我,无所畏惧!”
“你……”悠真暗自咬牙,对方这种光棍态度虽然与自己预想的不太一样,不过能让长曾弥退出战斗也算是有所收获了。
“江雪殿下,您不考虑一下吗?我能修复虎彻,也一样可以修复左文字!”
江雪左文字审视着面前脸色苍白,身子瘦弱地审神者,缓缓摇了摇头,“果然人类都不能被小觑呢,即使是个孩子……话说,您这样的做法,让我怎么相信呢?”
“因果循环往复,江雪殿下最清楚不过了,对吗?”少年神色轻松,轻描淡写的样子,好像是在故意挑衅一般。
江雪左文字还待说什么,但却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一般,挥出的却是大俱利伽罗。
一道白色的身影飞身晃过,没入废墟之中消失了踪影。
“不错,你居然还有刀剑潜伏着?”江雪左文字微微挑眉,戾气渐盛。
“兄长!”
呼声微弱,但江雪左文字迅速回身,就看到宗三背负着小夜,手里扣住的是遍体鳞伤的今剑,像是拖尸体一般,一步步走来。
“糟糕!今剑失手了,怎么办?大将!”信浓焦急地看着悠真。
鲶尾在一旁一边警戒虎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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