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拿自己还你好了。你借我一条命,我还你一颗心。这样,够不够?
那时候,抱着下半身全侵在血中,面色苍白的人,慕容恒以为自己坚定了要好好爱护她的心。那时候以为,无论她怎么样了,只要她能好好活下来,自己便再也不强求什么。这辈子,只要她一个,只疼她一个。就算她不要也不行。
可是当穆沙罗从自己手中夺走人的时候,他该死的懦弱了。甚至没有勇气去追回那个他发誓要从此好好保护的人。
一直到,已经失忆丹青微笑着站在化为白桐的自己面前不屑地听着赞美白若颜的词句,随后踮起脚轻轻捏住自己的脸,对自己说:“我倒觉得,你这双眼将她比下去了。”
手指尖的温暖突然传递到了心里。于是,他心中自私地想,就让她永远想不起来吧。让她想不起来曾经有那么一个卑鄙的自己那样伤害她,让她永远挂着温和的笑容对着自己笑。如果可以,让她也爱自己。
于是带着自私的心让慕容从珂用计把人换回来,留在身边。每天就算遭到拒绝,也坚决去看望。
一点一点取得信任。一点一点接近。
可是今天丹青站在自己身边。脸上挂着迷惑望着以前的爱物。
慕容恒觉得自己害怕了。他忽然变得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哪一个丹青。好像一切都在历史重演。记忆中那个另自己从梦中惊醒的冷淡的脸绽放出信任的笑容,和眼前的人又重叠了起来。
后年,会不会又有一个去年那样的痛彻心扉。这个自己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得女人,此刻为什么带着这样飘忽的表情站在自己身边。
发誓了要给她幸福的。
可是没有做到。
真差劲。
丹青是在疼痛中回神的——慕容从珂一手丢了银子抓过丹寇盒子,另一手狠狠拽住自己的手臂拉离摊位,总是带着戏谑笑意的眼眸中难得明显染上一丝y-in沉。
这是怎么了啊。丹青莫名其妙。
临被拉离前,眼角不经意瞥到摆卖寇粉柜子上的铜镜。
那一瞥让丹青楞了楞。在回头定眼一看却什么都没有——果然是幻觉?
那一刻的镜中,自己身边站着另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眼角挂着明显的嘲讽,一动也不动地垂手而立。冷冷地看着慕容从珂的方向。
接下来的时间,许久没凑过热闹的丹青稍微算是在状态,只是陪同的两个人都有些恍惚。两个人都在想着自己的事,一时之间略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待到三人选了客栈坐下准备午膳,丹青才发现平时可了劲折腾的两人今天都焉兮兮的,忍不住顺手拿手上新买的风筝砸了一下比较好欺负的慕容恒:“怎么了你。”
自己也不经意,这样看似有些亲密的小动作现在做得如此顺手。
被弄得一个激灵的慕容恒回过神,抹了把脸,强打j-i,ng神笑了笑:“没有,就是好久没有见你摆弄丹蔻之类的东西了。”
话一落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嘴巴。
慕容从珂这时也是一手撑着头,饶有兴致地瞥了眼丹青的反应。略有些幸灾乐祸地感觉。后者却显得兴致缺缺:“啊。失忆以后就不弄这些了。好像突然觉得自己不合适了一样。”语气平常得像在买大白菜。慕容从珂这时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而慕容恒明显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丹青却摆正了身子,转向慕容从珂:“慕容从珂,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是苗族血脉。”
“这世上,如果有什么事是不可以让人发现的,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它从来没有存在过。”慕容从珂挑挑眉,一副我就是知道的样子。
对这样还不如不答的答案丹青却也不恼,顿了顿,迟疑了下:“‘蝎血’是苗族巫王血脉中,双胞姐妹中一员拥有的,是么。”语末还加重了语气。
慕容从珂赞同地看了她一样,觉得几乎就想夸奖一下丹青的抗打击力好到不行。那么快就坦然面对自己的身份。
但是灵光一闪,这才抓住刚才丹青问话中真正的含义。
踌躇地掀了眼皮与慕容恒对视一样,对方的眼神和自己差不多,有些惊讶丹青怎么会提到这上面。
见慕容从珂默不作声,丹青不依不饶,干脆直接问:“意思就是说,我还有个姐姐,或者是妹妹喽?”
“……按理论来说,是这样没错。”慕容从珂迟疑了下才缓缓点头。
“那她在哪里。”
“我不知道。”
“骗人。”
“我骗你做什么。”慕容从珂无奈地斜了一眼旁边一脸写满了你骗人三个字的女人,道:“你很久以前就被忌水教收养当做护法来培养。而之前发生的事,没有人会知道。对,没错。我是说过没有什么事是能隐瞒的。但是,一对未成年的双胞胎女孩,谁会关心?在你送到忌水教之前她就已经死了也说不定。”
丹青不认同地摇摇头:“自从我知道还有那么一个人存在以后。我就觉得她就在我身边。她肯定没死。”话落,丹青想起了在镜中忽然瞥到的那个人。
“这么说让人感觉毛骨悚然。我们能不能结束这个话题,我真的不知道。”慕容从珂觉得背脊上一阵y-in风吹过,皱皱眉,决定不再就这个话题继续探讨下去。
在一边沉默良久的慕容恒这时轻轻敲了下丹青面前的碗,道:“快吃吧,完了再去走走该回去了。回晚了一干人又守着门口等。”
见两人都是一副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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