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绝对是一种良好的习惯。
无论遇到鬼邪,还是遇到其它危险,通常能活下来的人,一般都是头脑保持冷静的人。如果说有例外,那只能说明他运气好,而好运气总是伴随着头脑冷静的人。
罗天阳自四岁开始修道,整整十六年入不了道,但他从来都没有因此烦躁过,总是保持着一份淡然的心态。自出道以来,碰到的又都是可以凌驾于他之上的存在,能活下来的原因,正是因为他有一颗冷静的头脑。虽然因为年轻人血气旺盛,他也有暴怒的时候,但通常能在短时间内得到抑制,不让自己失控。
但今天他却不能,心中隐隐已有些暴躁的苗头出现,只是还没有暴发出来而已。
面对一个未知强敌,面对一群无辜的人,面对需要自己保护的三个人,他有点不太淡定,因为他心里非常没底气,也因此心中突然生出一种无力感。
站在左厢房门口,瞧一眼斗志昂扬的二傻,又瞧一眼忧心忡忡的苏柔、蔡菲菲和柳晓玉,罗天阳心中变得更加无助,而不是战意浓浓。
走进厢房内,转身去关房门,他不由自主地朝右厢房望一眼,却发觉那五个本来躲在对门角落的人已经不见了。那里只剩下一堆干草,知道他们应该躲到离门不远的地方,因为篝火离厢房门并不远,在没有完全被蛊惑的情况下,他们还是需要烤火取暖的。
暗自轻叹一声,罗天阳缓缓关上房门,心情沉重地转过身来,因为他现在要直面三个需要自己保护,而且会用生命去保护的人。
二傻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只见他咧嘴笑问道:“天阳,他们自己内讧了?”他说话用的是那种幸灾乐祸的语气,而且从脸上就能看出,他现在非常地兴奋。
这个傻里傻气的兄弟,真是傻人有傻福啊。他不知道今晚危险有多大,而且似乎再大的危险也很难让他退却,除了杭海那只老鬼,还真没见他怕过谁。
罗天阳对他简直有种无语的感觉,从小到大与人干架,最喜欢用板砖砸人脑袋,从来都没考虑过后果,用胆大包天来形容他真不为过。性格冲动且从来都不怕事,还很喜欢惹事生非,除了那个跟他一般傻冒的老爸与自己,似乎谁也压制不了他。
轻摇摇头,将一脑袋乱七八糟的东西抛开,罗天阳嘿嘿自嘲一声,然后笑道:“那鬼邪已开始发力,两个中邪的人鼓动其他人,要杀掉那位东北老哥。只有两个人,在我提点之下清醒过来,其余三人恐怕很难逃得了鬼邪的魔掌。”
“啊!这鬼玩意如此厉害,胆敢在你面前耍花招?”二傻惊叫一声,满脸的不可思议,显然他认为鬼邪不应该在罗天阳面前出现。
罗天阳还真不敢跟他说真话,杭海大学那只老鬼,在二傻心里还是有很大的阴影。若是它出现在二傻面前,他手中的板砖或许会砸下,但胆再肥的他定会感到恐惧,而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并不是那只鬼邪,而是恐惧的气氛,因为鬼邪目前只能通过蛊惑,来达到他杀人的目的。
“鬼邪除了直接与人争斗,还能通过迷惑来杀人,而这本来就是它们拿手的本领。”罗天阳轻笑一声,而后淡淡地解释道,“今晚我们遇到的这只鬼邪,使用的正是这种手段,因此我也无法发现它在哪里,甚至连一丝阴气都没发现。”
苏柔相信罗天阳,同时心里也想救出更多的人,于是轻声问道:“天阳,如果将他们都转移到我们这里,能不过能通过道术,免使他们不受蛊惑?”
蔡菲菲和柳晓玉两人望向罗天阳的眼神中,也有几分期待,毕竟大家都是同车的游客,能救的话尽量救。
连二傻都没发觉危险有多大,更何况苏柔她们三个?罗天阳心中不禁苦笑,但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淡然的样子,淡淡道:“心志不坚,让他们来这里也没用,再说以我的能力,似乎也保护不了这么多人。”
“唉。”苏柔三人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轻叹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因为别人再重要,在罗天阳眼里也重要不过自己三人。
“我明白了。”
听到二傻满脸兴奋的话语,罗天阳心里很是好奇,一脸笑意地望着他,很想知道他到底明白了什么。
二傻此时很像一个刚启蒙不久的学生,不好意思地嘿嘿笑笑,很有些紧张地挠挠头,而后才说道:“我画的驱邪符完全无效,可知这鬼邪的法力不低,而且它还是只聪明的鬼邪。因为知道天阳和我在这里,它的鬼伎俩一定无法得逞,所以它不敢来迷惑苏姐她们。”
这话说得倒有几分道理,毕竟这鬼邪来迷惑苏柔三人,如果让罗天阳发觉,那肯定要跟它死斗,因为这是他的逆鳞。他一脸欣慰地望着二傻,朝他点点头,鼓励他说下去。
得到鼓励的二傻更显得兴奋不已,继续说道:“鬼邪之所以选中那七个人,他们意志不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可能是那只鬼邪离他们更近,容易发挥它的法力。”
“说得有理!”
没想到二傻还有如此见地,罗天阳由衷地称赞一句,同时暗笑自己当局者迷,连这么粗浅的事实都会忽视。跟着又想到那中巴司机脖子上也挂着护身符,或许正是如此,那鬼邪才要将他赶开甚至杀掉,免得被他坏了好事。
罗天阳忐忑不安的心顿时一安,既然中巴司机的护身符有效,那自己只要防范得当,苏柔三人的安全估计问题不大。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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