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初把新房子的钥匙分给肖玲一把的时候是想着自己如果出门忘带了可以找她要,毕竟那是他这世上唯一的亲姐,又住在同一个城市。不过真没想到第一个使用这把钥匙的人会是周天宇。
周天宇到底是为什么来,究竟是不是他姐要求的……
肖扬突然有种当光头的冲动,他真的很想拔光自己所有的头发来看看这样做能不能让他想明白眼下这乱七八糟的问题到底是怎么回事。
过度的脑力活动极容易导致j-i,ng神疲劳,肖扬的眼皮已经开始打起架来了。
他这两天不用上班,再加上也没有什么特别要做的事,所以困了就可以顺应身体的要求而选择即刻睡觉。
感观慢慢变得不再敏锐,肖扬知道这是入眠前的征照。
电话铃声正好是在肖扬即将入梦的时候响起来的。
肖扬一个激灵,差点从床上滚下来。他现在睡的还是从老房子里搬过来的单人床,本来这东西也想随着那一堆破烂一起丢掉的,但是这床是他爸爸亲手做给他的,无论如何都舍不得。不过他是该考虑买个双人床睡,床太小对他这种睡品极差的人来说太危险。
“姐,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
“没什么,姐就是问问你今天怎么样了,我听你姐夫说你病了。本来我要过去,可是他怕我累就没让去。你还好吧?”
“恩,下午小许陪我打的针,现在强多了,就是还有点儿晕。”
“明天姐去看你吧。”
“算了,现在天热,你身子又重,等有空还是我去看你吧。”
“不行!”肖玲口气突然变重,“你都病了我这个做姐姐的都不去看看怎么行?你姐夫已经告诉我你在哪儿打针了,明天你几点去告诉我一声,到时候我就去医院找你。”
肖扬见肖玲如此坚持便没再拒绝,反正他们的确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面了。
第二天一大早小许来了电话,她担心她不来监督肖扬就不去打针。
其实她是多想了,肖扬就算再懒也不可能把自己的身体太不当回事儿,再者高烧的滋味儿实在不好受,所以他也想尽快好起来。
洗完脸刷完牙,肖扬带上病历本和钱包出了门。
打针前总还是要吃饭的,但他还不想自己做。别说他本来就没有做早饭的习惯,就算有现在也没力气。
楼下有饭店也有早餐店,他找了家偶尔会光顾一次的早餐店要了两根油条,一杯豆浆。
这家早餐店卖的豆浆很是香浓,他隔一阵子就会想要喝一次。
早餐店的老板认识肖扬,一见是他来便道:“小伙子,你这才几天的功夫,怎么好像瘦了?”
肖扬呵呵笑笑,心道天天上白班加“夜班”,饭又不好好吃,能胖起来才有鬼了。
早餐店里的生意很好,这周围小区有不少上班族都来这里吃了早餐然后在门口坐公车上班。
肖扬不用赶车,但他得赶着去医院挂号。
现在有些医院也够缺德的,明明就是同一个病人,可每次看都要挂号。挂号花钱倒是其次,排队就要排很长时间。
小许陪他来的时候小许排队,这回他就得自己排队了。
肖扬拿出手机,没事和小许发发短信,告诉她现在自己排到第几,可能还要排多长时间。
小许跟看报告似的看肖扬发来的每一条信息。
肖扬:我前面还有六个大叔三个大婶儿一位小姐。
肖扬:可惜没有帅哥。
肖扬:来了来了,原来有个大叔的儿子很帅!
肖扬:还有五个人……
……
终于……轮到他了。
一抬头,挂号工作人员有点儿眼熟,可是又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倒是对方先把肖扬认出来了。
“你真是周天宇的弟弟?”
肖扬点了点头,纠正道:“恩,小舅子。”
小舅子也算是弟弟吧,老婆的弟弟不一样也视为弟弟么。
肖扬本以为这只是个很简单的问题,很自然的答案,可是这挂号工作人员突然间脸上y-in云密布,给他开的收据都被捏皱了一些。
“请问……有什么问题吗?”难不成他是周天宇小舅子还要多收费啊?
“没什么。”
肖扬忍不住看了一眼挂号工作员的姓名——卫诚。
国营医院永远不愁没有看病的,所以总是要排队。肖扬排完挂号的队就要排医生的队,排完医生的队开完药就要排打针的队。
扎完之后总算可以在静点室消停地打会儿针兼玩儿手机游戏或者发个信息什么的了。
小许:扎上没?
肖扬:刚扎上。
小许:疼不?
肖扬:比蚊子叮得疼一百万倍。
小许:……
静点室虽谈不上人山人海,但是找个坐的地方也不太容易,不是让人占了就是让物占了。
总而言之一句话——一座难求。
肖扬举着吊瓶晃了半天才捞着个座,旁边坐的还是个说起话来就没完没了的老太太。
“唉,现在孩子真是宝,一个来看病四五个大人跟着。想当年啊,哪有几个带孩子去医院的,病了就抱着走几里路给诊所里的大夫看看。好了就好,不好也没有办法。孩子多啊,忙了一天回家里睡前总是要数一数,怕丢了少了哪个。”
肖扬:“囧”
虽然老太太很唠叨,但是肖扬可算找着乐子了。墙上挂着电视,但确是关着的,至于摇控器这种东西,见鬼的谁知道它在谁的手里,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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