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多呆两周,呆到开学之后迟到了一星期,期间还有三天完全联系不到。
裴嘉木头一天晚上发现完全没有短信电话回复的时候没太在意,猜测可能手机没电了吧,季童之前每天都会汇报一下做什么,他也不太担心。
第二天还是没信息,就有点儿着急了,搜索到孤儿院的电话查过去,没想到对方说季童一周前就离开了。
裴嘉木挂了电话,翻开季童发来的短信,每一天:【已经联系好了医生,明天进手术室。
手术很顺利,转监护病房了。
院长妈妈的儿子后天回国,等他回来我就回去。
想你……】
没有一句实话,裴嘉木握紧手机,握到骨节发白,狠狠把手机往桌面上一拍,手机砸到桌子上弹起掉到底下,他也懒得捡,踹了一脚椅子就出去了。
走到校门口,心神不宁,觉得判死刑之前要给季童一个解释的机会,又唾弃自己心太软,原地转了三圈之后,跟自己说回家更烦,很用力地踩着脚又回宿舍了。
进了宿舍把背包往桌子上一扔,爬上季童的铺用枕头捂住脑袋睡了。
后进宿舍的同学捡起地上的手机按上后盖,扒着床铺看他睡的没动静了,随手就扔到背包上。
第三天还是没有信息,裴嘉木课上到一半就忍不住拿了东西走了。
九月午后的阳光还很炽热,校门口浓绿的树荫下,裴嘉木站到一头汗,打了辆车直接去了机场,家也不想回,学校也不想呆,换个城市住几天好了,路上就拿定了主意,有哪儿的机票去哪儿。
进了机场买了晚上七点去某个小岛的机票,裴嘉木坐到商务舱的候机室里端一杯咖啡发呆。
看着起起降降的飞机心烦意乱,脑补季童是不是死在哪个角落了,然后又呸呸呸,心里赌咒发誓,妈蛋最好活着回来小爷打不死你!
同一时间,季童跳下摆渡车飞奔到出租停靠点,从约好的司机手里接过一个崭新的手机,坐进车里c-h-a卡开机打电话。
响一声被挂,再拨被挂,第三次他没按下去键,拿出一个小小的存储卡开始装程序。
司机还没开出机场三公里,季童拍他的驾驶座,“师傅麻烦掉头,回机场。”
嘉木定位在机场,但是肯定不是来机场接他的,那么就一定是离开,不接电话,错过了今天的解释机会,麻烦越来越大了!
裴嘉木把咖啡倒掉,纸杯扔进垃圾箱,背着背包去打登机牌,走在路上的时候反复咬了几遍牙,把季童拉进黑名单。
哼,撒谎一星期想这么容易就找到人,做梦!让你也尝尝抓瞎的滋味。
随便找了个自动取票机队伍排队,愣神的间隙里,忽然被人扣住腰,裴嘉木条件反s,he就后肘用力一击,实实在在砸了一下,反手就要过肩摔。
季童手腕一翻,捂着剧痛的腹部把人反扣到怀里,冷汗岑岑地冲周围点头,“抱歉抱歉,吓着大家了。”转头哄裴嘉木,“木木,跟我说几句话再走行吗?”
好嘛~这是很坦然要让我走了!
裴嘉木扫一眼周围探究的眼神,黑着脸被季童拽走了,一路上小幅度用力反复甩手,死活甩不掉。
甩到第十次,季童实在使不上劲儿了,转身面对裴嘉木,吸着气,“没消息是我不对,跟你撒谎是我不对,对不起,能给我五分钟解释吗,就五分钟!”
死刑之前给你个机会,裴嘉木眼刀嗖嗖的,“松手!我不跑。”
季童松了手,退半步跟在他侧后方,两个人找到个巨大盆景围着的角落座位坐下。
“孤儿院里的朋友没走正道,被高利贷追杀了,我恰好赶过去,被扣了两天。不好跟你说。”季童简明扼要把事情解释了,有些不安地分辨裴嘉木的神色。
裴嘉木脸色更黑,“真是重要的朋友!行了,我解释听完了,再见。”站起来还要走。
季童扑上去抱住他,一叠声道歉,“我不应该为了无足轻重的人耽误正事儿,何况跟高利贷混到一起了,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能算朋友。都是我不对,这世界上只有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了,别生气好不好!”
裴嘉木都给气乐了,“呵!原来你都知道啊?我还以为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水呢?都知道还能干出这样的事儿,可见我算什么重要的人啊?你死了反正也跟我没什么关系!给我松手!”
季童扣紧不松,“以后永远不会这样,我保证,你相信我一次。”
“叫你放手!当小爷是什么呢?”裴嘉木气狠了,背包一甩,再次肘击迫的季童松开一点,反身用力踹过去。
季童两次比击中伤口,踉跄着退了一步,接着被一脚踢到膝盖骨,腿一软就半跪下了。
裴嘉木一呆,没想到季童会这么容易被打倒,他这点儿搏击术还是俩人在一起的这个学期里季童亲手教的。
这才注意到季童好像有点儿不对。
“装什么?给我站起来!”裴嘉木弯腰揪着季童的衬衫往上一提。
季童苦笑,夏季包扎的薄,缝针估计被挣开了,不得不用苦r_ou_计,“嘉木,求你,就当心疼我,刀口裂开了!”
裴嘉木看着他腹部白衬衫上洇出来的血迹,“你蠢吗?刚才怎么不说!”
“怕你心疼……”季童往前蹭一步,小心去拉他的手。
裴嘉木忽然抹了一把脸,弯腰捡起背包,大步往前走,“鬼才心疼你。”
季童站在原地,默默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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