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剑卿把马牵过来,取下一个包袱,放到穆天都的面前。
穆天都吸了吸鼻子,一股药香直冲鼻端,顿时眼睛一亮:”幽幽草……冰檀叶,遗有八角针叶……”
白衣剑卿笑了起来: “去了一趟江南,顺路就照着你的珍草录上把能采到的都采了回来,就少了一朵玉玲珑,我让小玉那丫头戴上防身了。”
“你也是为血手而来?”
穆天都眉尖一挑,显然已经从尹人杰口中知道温家堡被血手袭击过,而且血手中有人善用蛊,联系玉玲珑的作用一想就明白了。其实,尹人杰正是为了蛊虫一事,才带着剑无情到红叶谷中来找他的。
“不,是为胭脂蛊。”白衣剑卿摇了摇头,如果仅仅只是为血手,他也不会来打扰穆天都的清静。
穆天都愕然: “你知道了?”
他看了看尹人杰,却见尹人杰微微摇头,他不禁更疑惑 ’
了。
“什么知道了?”白衣剑卿也是一愣。
“小情儿……”穆天都指了指被白衣剑卿抱在怀裹的孩子, “前几日尹大哥带了小情儿来,我一看就觉得不对,仔细检查,才发现小情儿中了胭脂蛊,你既然不知道,却又是为了胭脂蛊而来,难道还有别人中了胭脂蛊?”
“是白赤宫。”
白衣剑卿话才出口,尹人杰蓦的重重一哼,水桶粗的一个木桩就在他的斧下化做木屑四下飞ji-an。
穆天都长长的叹息一声,看着白衣剑卿的眼神,有些失望,有些悲哀,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愠怒,可是叹息过后,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胭脂蛊,也叫相思蛊,它从不致人于死,只让人相思入骨。这种蛊虫,是苗女用来控制情人的一种手段,历来母女相传,是苗女的不传之秘,凤花重的外祖母,就是一个苗女,所以这种蛊虫极有可能出自凤花重之手。”
是夜,穆天都对白衣剑卿解释了胭脂蛊的由来。
“你的意思是……”
白衣剑卿有些迟疑,穆天都的意思他明白,只是不敢相信。他已经看过剑无情身上的胭脂蛊,和白赤宫的不一样,剑无情身上胭脂蛊,只在小家伙情绪激动时出现,小家伙一激动,心口上方就出一块胭脂斑,色泽嫣红,形如蝶翼。
凤花重当然不可能对剑无情下蛊,她甚至没有见过这孩子,当年剑无情出生的时候,她已经死去有半年了。所以这孩子的蛊毒,是从娘胎裹带出来的,也就是说,当初,凤花重很有可能对李九月卜了蛊,而蛊虫所针对的对象,极有可能就是自己,否则,当年李九月又怎么会突然就移情别恋了呢。
“这几个月,你都跟白赤宫在一起,他对你……”穆天都犹豫了片刻, “他对你是否温柔倍至呵护有加?”
白衣剑卿打了个寒颤: “你是说……”
“我不相信,一个曾经把你折磨得几乎死去的人,会突然把你捧上天。所以我怀疑,你身上有蛊引。”穆天都这一次没有犹豫,直截了当的讹出自己的怀疑。 “这蛊引,我那个堂妹身上肯定也有一个,她死后,蛊引失效, 白赤宫身上的胭脂蛊就蜇伏下来,一直到遇到另一个蛊引,才会重新出现。”
白衣剑卿没有说话,他只是有些茫然,难道这几侗月白赤宫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
“胡扯!剑卿,别听他的,什么胭脂蛊,关它屁事,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窗外猛的跳进一个人来,正是白赤宫。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跟过来的,一身衣裳沾了不少草叶污泥,连脸上都沾了一块泥巴,要不是他那双招牌桃花眼,白衣剑卿一下子还真认不出他夹。
不着痕迹的避开白赤宫想要抓住他的手,白衣剑卿恢复了平静,淡淡道: “白庄主这是做了一回贼么?”
他原意是讽刺白赤宫衣着狼狈,谁料到白赤宫听岔了,以为他讹自己做贼心虚,一急之下,当场跪了下来,指天发誓:”剑卿,我是真心爱你,绝对跟那什么捞什于蛊没有任何关系,若有一字虚言,让我白赤宫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白衣剑卿愣住了,穆天都也愣住了,两个人面面相觑,正在这时,猛听隔壁房屋裹一声大喝,半堵墙壁被人一拳生生打破,尘土飞舞中,尹人杰走了出来。
“那你就去死好了。”
语毕,他扬起一拳,对着白赤宫,当胸就是一击。出人意料的是,白赤宫居然躲也不躲,硬捱了一拳,被凶猛的拳劲打得倒飞出去,当即喷出一口血,直ji-an出七八尺远。
白衣剑卿一惊,皱了皱眉,却没动,反而是穆天都上前一步,拦住了止要再度出拳的尹人杰。
“尹大哥,来者是客。”
虽是这么说,但穆天都的脸色又黑又冷,明显是不欢迎这个不速之客。
“恶客上门,打也白打。”
尹人杰并不听,推开了穆天都,义是浚空一拳,那拳风发出破空之音,比之前的一拳,尤狠三分。
白赤宫依旧没有躲,再次硬生生捱了这一拳。
“小子,别以为你不躲,我就会手软。”尹人杰怒发冲冠,”今天我就活活打死你这祸害。”
砰!
又是一拳,将白赤宫打翻,一路滚到了门外。
“大哥,算了。”白衣剑卿终于开了口。
“不打死他,你遗要受他祸害吗?”尹人杰又是气怒又是失望, “剑卿老弟,你堂堂一个男儿,还堪不破这个情字?”
白衣剑卿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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