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境与中原两不相干,祁薄阳不过是对他颇有敬意,才有应帝一称。
沈醉侧头,似有所思,片刻后言道:“其实若借应帝之力,二者相和,扫清西北,简单很多。”
“这法子不好,”祁薄阳摇头,“如若这样做法,纵然能得一时之利,却不啻于引狼入室。应帝看似对西北放任不管,但卧榻之侧,虽容得他人酣睡,心里未必也爽快。所以我才说,这一回大悲寺是真的急了。”
“那你太虚道又有何应对之法,说来听听?”沈醉转身笑问,衣袖翻转,身姿潇洒。
祁薄阳朝他走近了两步,朝前方努了努下巴:“来了。”
沈醉抬眸看去,亦是十数高冠束发高挑男子,青衫曳地,行步间衣衫浮动,飘逸不群,眉眼间清和宁远,如明月在天,风华内敛。
俱都一手执篮,篮中一个个小巧玲珑的香囊摆放得整整齐齐,一户户一家家地分送。
言谈清雅,气质不俗,比之大悲寺一众,更为出众。
沈醉难得有些意外,讷讷然说不出话。
许久回神,他深深看了祁薄阳一眼:“你赢在无耻,宣识色输在卖相。”
祁薄阳挑眉,对他这带着贬义的评语接受良好:“蓬莱岛长于药理,那香囊方子正是当年傅岛主给与师兄的。若说人的话,声色姿容再美,百年之后,不过白骨森森。这道理世人都懂,可看透之人却少之又少。”
看不透的沈醉嗤笑了一声。
“你之前还说大悲寺做得过了,却不想你也未好到哪去。”
祁薄阳不赞同地摇头:“今时不同往日,是非成败只此一朝。待得尘埃落定之时,纵是与中原两立,亦是等闲。你要知道,大荒终不是寻常之处。”
大荒自然不是寻常处,危机四伏,没有本事只能身死此处。中原兵强马壮,但若是入了西北,不过是龙游浅水。须得过一段时日,适应下来,才可征战。只是到了那时,整个西北境也被太虚道整合了,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
“唉,”沈醉叹了口气,“我竟然会信你的鬼话,这一路气候变化甚大,眼见着都要进中原了。”
祁薄阳毫无愧色:“此地气候最和植物生长。”
沈醉不与他争辩,只说:“既然你在此地,那么宣识色亦不远矣。我怎觉得你将我拖在此地,没安好心呢?”
“天下人都知你是我太虚道之人,我何需将你拖在这儿。”祁薄阳言辞温软,却锋芒暗藏。
沈醉撇了撇嘴,不太满意:“这说法可一点都不好听。”
语毕,他站直了身子,又道:“有些事情,只要不做得太过,我并不在乎,可若是触了我的底线,我也不是什么手软之人。”
祁薄阳知道这话是与他说的,却并未放在心上:“是啊,你哪是什么手软之人。”
“无情无义,冷心冷肺,说的不就是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到底有多少人盼着岛主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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