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人家回答得很认真啊。不就是把负责人压倒﹐把他玩完一遍又一遍﹐做了人家的人﹐他一定会跟人家合作嘛﹐再不然要人家做他的人也可以喔。」永相依双手一上一下的环抱住自己的身躯﹐摆出一副很陶醉的样子。
永相印羞涩的垂下头﹐双手紧张地扭绞着衣衫下罢﹐小声地说﹕「给他糖糖吃……」
其实永相印到底有否听得懂他们的问题﹖
永相恋只是打了个呵欠﹐连说话都懒﹐用呵欠传达他不打算回答。
「废物﹗」永夫人拍案而起。「一堆垃圾﹐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垃圾堆中的也只有垃圾﹐不会有珠宝﹗」
永老爷原本失望地摇头﹐却在一瞬间感到两道森冷的视线从背后剌穿他﹐迅速回头﹐徒见四兄弟中最年长的一个才进门﹐站在玄关的他眼神稍微漠然﹐而站在他身边的男人皱着眉头﹐显然刚刚一番说话毫无保留地窜进他们耳中。
「相随。」三兄弟方纔还一副不正经的模样﹐甫见到他们的兄长﹐皆站起来迎接他。
永相随冲着自己的弟弟暖暖一笑﹐后把目光调回永氏俩老身上﹐依然挂着笑脸﹐却多了分洒脱﹐少了分温柔。
「这里没有人希望能继承永氏集团﹐所以俩老不用多费心思在我们身上﹐然而﹐我有一件东西想归还给你们﹐请你们跟我上二楼。」
他轻声告诉洛煌等他﹐便领着二老步上楼梯。
在他身后的永氏俩老打量着这个男人。永相随﹐他们并不陌生﹐往往一翻开报纸﹐开了电视或收音声﹐甚至踏出街一步﹐这个男人的声音样貌便会出现﹐只是他们从未面对面接触过他。
永相随领着他们到二楼第一间房间﹐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睡房﹐里面大得宛如一个客厅﹐却只有一个床﹐一间书桌﹐一个书柜﹐其次便什么都没有﹐在宽阔的房间中﹐显得冷清肃寂。
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俩老进内﹐自己亦随后﹐并关上房门。
「这是我的房间﹐请不要客气﹐随便坐。」他一边说﹐一边步向书桌﹐打开连接着书桌的小柜﹐从里面拿出一个男装皮夹。「这个皮夹是爸一直带着﹐直到他“出事” 的那天﹐他始终都放在身边。」
「哼﹗你说要归还给我们的﹐就是这个垃圾皮夹﹖」永夫人蔑视着。
永相随表面上仍是带着距离的微笑﹐他打开皮夹﹐举高在两老眼前。「我要归还的﹐是皮夹里的这张照片。」
一张泛黄的照片﹐里面的三个人却清晰如初﹐而这三人正是二老及永双飞。
「爸一直把这张照片随身﹐不论何时。」他把皮夹放在永老爷的手中。「你们一直在他心中﹐可你们呢﹖」
永老爷没有答控﹐有些出神地凝视着皮夹中的照片。他们并不是只有双飞这个儿子﹐却只和他一起单独照相﹐只因在十多个子女中﹐他们二老最疼爱的就是这个才能出众的儿子﹐可是期待越大﹐失望亦越大。
「他丢尽我们永氏的脸子﹐我们一早便已经当他死了。」永夫人嗤之以鼻。「要怪就怪他当初不顾我们的反对﹐娶了那个贱女人进门。」
永相随步向房门﹐优雅地斜倚着﹐语调温吞的说﹕「那个你口中的贱女人﹐就是死在你的脚下。」
俩老登时怔忡住。「你……说什么﹖」
「我想俩位并没有忘记﹐当年那宗血案是发生在这间大屋罢。」他的双手交叉着胸膛前﹐好整以暇的观察着他们的反应。「这间房间就是案发现场﹐而永夫人你刚好站着的位子﹐就是那女人的尸体躺着的地方。」
永夫人被吓得老脸失色﹐立刻站离现在的位置﹐孰料永相随又道﹕「那边不行呢﹐那是当年强暴爸的其中一名男人死的位置。」
她当场跌坐在地上﹐因惊吓已颤抖着躯体。此时永老爷比较镇定﹐不过脸上不见一丝血丝﹐这也难怪﹐他们现在正站在一间死过几个人的房间中﹐就算要离开﹐永相随却堵住唯一的门口﹐看来他早有预谋。
「这里原本是一间会议房﹐亦即是他们死的地方﹐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我把这间大房卖了﹐多年后买回来﹐便把这里改成我的房间。」他若无其事地说。
「你的意思是﹐你一直都睡在这里﹖」永老爷强装镇静地问。
「可以这么说。」
「疯﹑疯子﹗你简直是个疯子﹗」永夫人失去理智地指着永相随喊。
「我是疯子﹖或许罢。」自己在这里杀了人﹐竟睡在这里﹐说他疯子也不为过。「但是我再疯﹐都不会放弃我的爸爸。」
「原来这是你真正的目的﹐把我们困在死过人的房间﹐动摇我们﹐然后要我们重新接纳你的爸爸。」永老爷点破永相随的用意﹐确实﹐站在这间y-in风阵阵的睡房多一秒﹐心理压力亦多一分。
「我的爸爸﹐也是你的儿子。」永相随直身子﹐神秘的眸子紧盯住他们。「爸最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不仅没有在旁部伴﹐反之为了名誉而跟他断绝关系﹐这是身为父母应该做的事情吗﹖当永夫人辛苦地怀孕十月﹐把爸生下来﹐你们把婴儿的他抱在手中的那一刻﹐你们第一个念头想到的就只有名誉吗﹖」
俩老失措地撇过脸。那时他们感到的是……
「喜悦吧﹖当时你们感到的﹐是身为父母亲的喜悦﹐而不是出色的儿子将要继承永氏的满足﹗我并不奢望你们重新接纳他﹐我只想你们能看他一面﹐当你们再见到他﹐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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