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想着用你那招催眠我,大人心里的不安太多才会被你算计到,但我不同,我没什么可求的。”下属自顾自的说下去,“你休息够了吧,到点要被男人cao了呢。”
十四、抽丝(上)
何世宁抛下犯人,走出了牢狱,午时街上人潮汹涌,他低着头走得很快,不去看那杂耍铺子欢快热闹的场景,不去听那说书人妙语连声的讲述,偌大嘈杂的环境内,他就像个异类,穿过一切繁华,最终停在那位于郊外寂静安宁的府邸里。
上面挂着的灯笼已经黯淡无光,再无昨夜的温情。
他抬头远远瞧见它们,被风吹得散乱,有的甚至被卡在了房梁上。
他推开了府邸最深处的房门。
空空无人。
青年怔怔站在门边,他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房间,毫无被动过的痕迹,冰冷的物品沉默地摆在上面,像是根本没有人来过。何世宁垂下眼帘,掩下所有感情,他关上了门,走到了十几米外的书房,这次,他注意到那巨大黑色石桌上,放着一卷画轴。
瘦削的手从衣袖内伸出,他轻轻摸着那长筒卷轴,长而密的睫毛微微颤抖,何世宁张开唇,似乎已经猜到将会看到些什么。
藏在里面的画被打开。
整幅香艳激烈的春宫图呈现在眼前,浓墨重彩,在刹那间灼伤了眼。
“嘶啦”
青年将画反过,手指紧紧掐住一角,用力得发红,他把画撕成两片、四片、八片、无数片……
漫天纸花随着他发泄般的落满一地,何世宁站在小圈中央,垂在两侧的手被握成拳头状捏得发红,他闭上双眸,半晌后突然弯腰蹲在地上,一点点的,把那碎不成形的纸条捡起来,慢慢的放回卷轴内。
仿佛从未被动过,他呆立了会,走出书房,关上了门。
隔绝一切光线。
牢狱内,下属百无聊赖地叼着根稻cao,靠在墙上等着自家大人回来,旁边是一身破布的书生,与他那淡定自若相反,他心急如焚又欲言又止,涨红了脸几次想要开口,刚挤出一个字又被生生抹杀在喉咙里,胆怯颤颤地低头看地。
下属斜瞥了他一眼,对他那副软弱的穷酸样鄙夷得很,翻了个白眼,明知那人巴不得他开口挑起话题,就是死闭着嘴不说。
方汶绞尽脑汁地拼命去想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坏事,一大早背着字画拉开门迎面就是两个凶神恶煞的衙役,二话不说把剑压他脖子上硬生生把他逼上马车,惊得他是又傻又懵,两眼发白只差没晕在里面。
你说被抓进牢狱也就算了,可他被押到这两个多时辰,除了看眼前这位大哥花式叼稻cao,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
难道自己真的犯了很大罪?
内心的慌张越发扩大,方汶几经挣扎下抬起头,“大人,敢问小生到底犯了何事,要把小生押到牢里来呢?”
下属听到他的话,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内心却炸成一片,立刻诽腹。
啧啧。
这满嘴的“小生小生”,说个我字有那么难吗。
果然是讨厌的读书人。
他冷哼了声,扭过头不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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