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晏时间有限,电话里就问了许旷要吃什么。等许旷赶过来,满满当当的海鲜烩饭已经摆上来了。迟晏点了份酸乳酪水果沙拉,配上焗鳕鱼,没点主食。等许旷把烩饭风卷残云,迟晏面前的鳕鱼只少了一小块。
许旷看着迟晏蘸了点树莓酱吃下一块猕猴桃,然后擦擦嘴放下了叉子,顿时觉得自己像刚进化的猿人一样。
迟晏托着腮帮朝他嘻嘻笑道:“不拍戏了随便吃开不开心?”
许旷点点头。
迟晏伸手点了点他的脸:“猪啦!”她又转而说道,“有没有觉得我胖了?感觉最近脸大了……”
许旷如临大敌,连忙否认:“没有胖,漂亮得不行!”
迟晏哼了一声:“我漂亮吗?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她这副傲娇的神情也未免太可爱,许旷心想还好我是gay,不然得犯原则性错误。
一顿饭的时间,迟晏说得多,许旷吃得多。迟晏说起过两天又要拍马戏,到时怕是腿上的皮又要磨坏,又担心出事,说文陆导演特别严厉,这次请假也是公司和剧组剧组又和他磨了半天才准的。许旷生怕暴露自己外行人的事实,就侧耳倾听津津有味。迟晏女神既可以说是电影表演艺术家,毕竟年纪轻轻双金影后,也可以说是一位优秀的相声表演艺术家。对口相声一捧一逗,全由迟女士一人担当。许旷吸溜了一口饮料,抑制住想让她签名的冲动,竭力摆出属于“薛桦”的姿态微笑而和煦地听她唱作俱全。
等一顿饭吃完,迟晏已经按掉了四五个电话。她拎包起身把信用卡给了服务员,走出了两步扭头去找薛桦,只听到一声清脆的金属落地声,许旷连忙捡起掉在地上的宝格丽小裙子耳钉递给她。迟晏摸了摸耳垂,惊讶地说道:“不会吧,这也能掉,是我没扣好吧?”她摆弄了半天,眼神瞥到许旷就说道,“帮个忙啦!”
许旷只能上前帮她把耳钉扣好。
迟晏在他抬手的间隙突然瞥到了手表下的一道痕迹,脸瞬间变色。许旷有些惊讶地看她神情发沉,就低声问道:“怎么了?”
迟晏望着他,眼中水光盈盈,在许旷困惑的当口就被她一把抱住了。
两个人站在包厢门口的位置,能看到人来来往往。许旷轻声提醒她,结果迟晏死也不撒手,带着哭腔说道:“薛桦你这个大混蛋!”
许旷被她抱得死紧,只能轻触她的背安抚道:“好好好,我是大混蛋,有什么事出去再说好不好?”
哄着迟晏出了餐厅,迟晏的电话又响了。她咳了两声接听道:“我知道了我过来了ok?三十分钟之内,别再催我了好吗?”
她架上墨镜,捏着薛桦的手不放,牵着他出了电梯然后说道:“你答应过我要是我这辈子嫁不掉你就要照顾我一辈子,你别食言,男子汉大丈夫一诺千金驷马难追!”
许旷透过她的墨镜看到两张属于薛桦的脸,暗想,可惜他已经食言了。
他不说话,迟晏甩了他的手低低道:“好吧,要娶我的人能排到外滩,我懒得和你纠缠。”
迟女王昂首阔步地走了,许旷站在原地发呆。原来在三千世界里谁都有求不得。
半晌,他也架上墨镜戴上口罩混入了人潮中。
第十七章
因为严嘉的舅妈这几天身体不好,严嘉的妈妈就去大哥家帮着照顾老母亲。一开始还想捎上薛桦,被果断拒绝。这一下,许旷回到家也是左右无事,不用帮着舅妈一道做家务了。他打开电脑去找资质好的家政服务中心,想找个护工帮忙照顾伯母。翻了一圈网页简直信息爆炸,但这不是最关键的问题,最要紧的是他怎么不留痕迹地去帮伯母请这个护工。
托名俞明隽?俞明隽估计会烦死他。
假意好心人?俞明隽估计能查个底朝天。
再说请护工的钱又怎么说?
在上海找个人勤快专业素质高的护工,一个月没万八千块钱下不来,许旷也不好意思多动薛桦的钱。他自己上辈子上了几年班在中实赚了点钱,但是寄回大伯家修房子、捐了一笔钱到学校助学基金占掉了大头,后来他中流弹遗魂异乡,继承流程走下来,剩下的一点钱也早就不在他的户头了。他醒转过来,薛桦的账户有专人管理,他刷脸从各个户头拿钱并不难,但是那毕竟不是他自己挣来的钱。考研也有这方面的考虑,虽然他光是出来刷刷脸接接活动和代言就能日进斗金,但说到底还是靠着薛桦,还是在违背薛桦本人意志的基础上赚的钱,算不得他许旷自己的本事。他这辈子能再考个法学学位、过司考拿个职业资格,就能重新靠自己的能力赚钱了。这样也能心安理得。
许旷盘算得不错,但现在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拿着他的保险金和抚恤金,伯母和堂姐未必请不起护工。但是许旷总想着自己既然还在,得做点什么。他划拉着网页,半晌拍案而起,先去医院探探情况再说。
短短三天时间,他第三次来协和医院了,往后大半个月时间估计更勤。
干休病房没那么好进,许旷被拒之门外。护士小曹对着这个戴口罩的先生说道:“您要看望哪一床病人,我征询一下家属。”
许旷便回道:“哪一床不太清楚,今天凌晨换过来的,病人叫陈素英,心脏病。就说我是俞明隽的朋友。”
小曹抬眼多看了一眼这个戴着口罩都觉得好帅的访客,然后说道:“您稍等,我打个电话。”
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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