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岑丝淼醉酒说要离婚,他没想到今天又听了一遍,还是在她清醒的情况下。
陆牧凡把手机拿出来,给陆语打过去,然后开了扬声器,放在茶几上面。陆语着急解释的声音在客厅响起。
陆牧凡盯着岑丝淼,原来温柔的眼神,现在变得幽深:“事情已经清楚了,还要生气吗?”
岑丝淼抬头,她穿的睡裙在开着冷气的客厅,有些单薄,忍不住抱住胳膊。胸口愈加丰满起来。
陆牧凡目光一愣,随即深邃起来,把外套给她披上,指尖划过她的肌肤,触感极好。岑丝淼皱着眉把外套拿到一边,眼圈泛红,一副受了欺负的模样:“要。”
脆生生的,她声音向来娇媚,这会儿哭腔浓重,生气也跟撒娇似的。
陆牧凡的心像被揉了一下,突然变得很软,竟有些见不得她哭,他被突如其来的情绪给惊着了,不自觉皱起眉。
岑丝淼眼神一动,微不可察地勾起嘴角,随即脸上的神情变得难过:“那天在门口你看见我跟卫历时,也没有信我。”
陆牧凡瞬间心虚,别过头,视线不知道落在哪儿。岑丝淼还在哭诉,尤为伤心。他嘴唇动了动,声音有些不自在:“回来时邻居太太跟我说过了。可当时你要我怎么信?换做是谁都……”
岑丝淼攥紧衣服,非常冷静:“换做正常结婚的夫妻,都会先问问妻子是怎么回事。可你却已经认定了我出轨。”
陆牧凡眉头一跳。
她收紧下颚,继续说道:“因为我们的婚姻是被迫在一起的,即便我这些天表现出爱你,你也不会相信。所以,你觉得我出轨是很正常的。”
她目光锐利:“既然是这样,我们为什么不离婚?”
陆牧凡被问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看着岑丝淼的眼神开始有些乱。
客厅安静起来,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陆牧凡心口发闷,刚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烦躁,又开始挑动他的神经,脸上保持着的温和,消失不见。
岑丝淼瞟他一眼,抿了抿唇,还真是她想的这样,陆牧凡即便对她心动,也觉得不可能是真爱。
他费劲儿地找回思绪,开口:“离婚对你我都不好,很麻烦的一件事,若是能好好生活下去……”
她的身子忽然朝陆牧凡凑过去,哭腔没了,只剩下媚意:“你爱我吗?”
陆牧凡一垂眼就能看见几乎靠在他胸口的岑丝淼,他抬了抬下巴,别过去头,眉宇间透着挣扎,他攥紧拳头。
岑丝淼抬眼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嗤笑一声,悲伤的神情已经不见,从他身边离开,陆牧凡感觉到胸口的温热消失,扭过头看见岑丝淼身段勾人地站起来,转身光着脚上楼。
她走到楼梯中间时,看向陆牧凡:“尽快把协议书拟好,我可等着签字呢。”
然后接着上楼,岑丝淼身上已经看不到对陆牧凡的留恋,她甚至瞬间变得有些冷淡。
陆牧凡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听见门关上的声音。他解开领口的纽扣,可心口仍是闷得厉害,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房间里的岑丝淼揉了揉脖子,躺在床上打滚,她总算能松口气了。要是想攻略陆牧凡,就得先把婚姻关系给模糊掉,然后再让他意识到两人的夫妻名义有多重要。
岑丝淼跟陆牧凡说她的房子现在住进去,怕被父母知道,惹来麻烦。另外找的房子,还没有办好手续,所以先不搬走。
陆牧凡听见她说要搬出去时,脸色阴沉,说出来一句:“有必要那么迫不及待吗?”
她没吭声。
一连好几天,岑丝淼都尽量避免跟陆牧凡说话碰面,几乎一直都在房间待着。陆牧凡也没有好到哪儿去,从不主动找她。
两个人的关系几乎又回到冰点。
岑丝淼偶尔在客厅看电视,有时候正碰上陆牧凡回来,她下意识看向门口,两个人的视线撞在一起,她极为不自在地低下头。
陆牧凡却丝毫不在意,盯着她看了一瞬,然后上楼去。
家里就这么点儿地方,两个人难免遇见,可每次陆牧凡都尤为淡定,跟原来看不出差别,除了不再理会她。
岑丝淼怀疑她玩脱了。
钱姨又开始频繁地来家里,打扫屋子和做饭。卧室里的岑丝淼睡得昏昏沉沉,外面已经开始打扫,她被不轻不重的声音吵醒,抓了抓头发,连着打哈欠。
昨晚她打游戏一直到半夜。
岑丝淼觉得口有些渴,从床上起来,打开卧室房门,钱姨正拿着抹布擦她门外不远处的一块地板,特别认真。
岑丝淼揉了揉额头,带着困意打招呼。钱姨头都顾不上抬,使劲儿擦着,岑丝淼看了后,让她别那么拼,地板就是拿来踩的。
可钱姨却叹了一声气,说陆牧凡这两天大早上起来,一直站在这个地方不动弹,每次都要停个五分钟左右。
钱姨觉得是不是地板没擦干净,陆牧凡又不好意思直说。
岑丝淼听了后,看了眼她卧室的房门,眯了眯眼睛。
到了晚上,岑丝淼没有在房间待着,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时不时瞟一眼门口。陆牧凡准时准点的回来,进来听见电视声音,眉头一动。
他看了眼岑丝淼,随即又把视线收回来,正要转身回屋,手机却响了。他停住接电话,正好离岑丝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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