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总司提起剑,狠狠地捅了下去,被剑刺穿的触手残肢终于不再蠕动,她站直身体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污血,她所站立的位置河水才没过大腿,再往深处去就连她也会觉得难以立足。
“可恶。”总司握紧了手中的剑,灰瞳不甘地看向周围,去观察还有没有需要她救援的地方。
如果会飞或者能在水面上行走就好了,她也不至于这么被动。彻骨的凉意顺着深入水面的膝盖蔓延上来,浑浊的血水打湿她的衣摆,让她的步伐一点点变得沉重起来。
如果没有这个诅咒的话。
在这样的环境中行动多了,saber的体力也在不断被消耗,本身耐力就不高的她已经开始喘起气来,又是一击前挑拨开海魔的触手,把被它卷走的人救下,三两下回到岸边,把人放了下来。
“快点里这里远一点。”
瘫软在地上的男人不知所措地点点头,像是从虎口下逃生,他结结巴巴地说着谢谢,连滚带爬地跑开了,但更多的人还是在围观,只是距离远了些。
“这里危险,快点离开这里!”总司的喊声没有多大的用,人只有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才会收起那份好奇心,不然怎么总会发生好奇心害死猫的事件呢?
人群还在窃窃私语,好事者拿出手机进行拍摄,想把这奇景发布到网上去为自己带来关注,但他们并不知道危机已经悄悄降临。
“躲开啊!以吾之剑刺穿敌人!”总司脚下一发力,皮靴踩着人群面前的栏杆,高高跃起,抬起的剑尖从柔软的吸盘处切开,漏下的腥臭液体淋了路人一眼,这个时候他们才尖叫着四散离开。
晚了,来不及了。总司重新稳定住身体,在堤岸上站住,她极目远眺与她相反的方向,就算她现在再一次起跳也来不及救援那边的人了。
就在总司无能为力之际,一阵从夜空中劈下的闪电斩断了海魔的触手,伴随着男性爽朗的吼叫声,神牛奔跑过上空,被它蹄子踏过的躯体,被轮子碾过的眼睛,无一例外被烧成了焦炭。
“我来帮忙了saber!”牵引着缰绳让神牛拐了一个圈,伊斯坎达尔把战车停在了总司的身边,“真是一个棘手的家伙啊。”
“谢谢。”感谢征服王救下了那些人类,总司再一次把注意力投放到逐渐往岸边移动的海魔身上,“它到底想要去哪里?”
“不知道呢,看起来是想上岸。”趁着喘气的间隙,伊斯坎达尔拍了拍他瘦小御主的背,感叹了一下他体质太弱,思来想去后,还是把人放到了地上。
“你还是在地上站着吧,上天的话你一定会吐出来的。”
韦伯犯了几个恶心,对征服王的话没有进行反驳,而是乖乖地去了saber御主的边上待着,让他们的从者专心讨伐这个巨大的海魔。
“saber,要我带你飞吗?”伊斯坎达尔瞥了眼总司完全浸湿的下半身,友情发出邀请,被拒绝了也不恼,只是拖着下巴望向海魔,“嘛,看起来没有一击必杀很难把它干掉,不管打多少次都会重新生出肢体来。”
这一点总司是赞同的,无论怎么造成伤害都会再次生长,他们的攻击不痛不痒,根本没办法有效阻拦。
要是能够一击必杀就好了。
*
被caer设为目标的吉尔伽美什被拦截在了半路,他听了半天时臣身为臣下的谏言,才勉强同意再度去讨伐海魔,却不料乘坐维摩那行至半路,就被不速之客的攻击给追上了。
吉尔伽美什停下动作,回头看过去,手握吉他的少女奔放着拨动着琴弦,随着琴弦释放的火焰化作巨手扑向天空中的王之御座。
“虽然不怎么想跟汝打,但既然是er的命令就没办法了。”第六天魔王永远狂放不羁,她露出挑衅嗜血的笑,“把汝的性命留下来吧!archer!”
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两个全部把目标瞄准了archer?时臣想了很多种可能性,在被飞驰的虫子掀下维摩那的时候,他算是知道beerker为什么会瞄准自己了。
“是你啊,间桐雁夜。”时臣一个优雅的落地,他捏着手杖仪态得当地昂起头,怜悯地看向对面,看向那个半边脸都扭曲的男人,“远离魔道的你如今这幅模样,真是可悲啊,你为了圣杯也不择手段了吗?”
“这还不都是因为你!”
雁夜撕心裂肺地吼了出来,他眼前浮现出往日的一幕幕,在葵的身边笑着的小樱,在虫窟里面无表情的小樱,被beerker抱着举高高的小樱。
“我只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把小樱交给脏砚?”
在时臣回答雁夜问题的时候,信长正跟吉尔伽美什打得火热,虽然她最想对上的对手并不是他,但打一打还是没关系的。
“如果是冲田就更好了。”
“杂种,你在说什么?”吉尔伽美什的赤眸中染上了怒火,比起碰上一个让他提不起兴致的对手,被对手所看不起更让他恼怒,“你竟然敢无视本王?”
从王财中飞出数道锁链想要捕捉信长,在信长躲避的路线上一路投射武器,各式各样的宝物在王的宝库中应有尽有,甚至......被一柄火|枪拦住去路的信长用手中的吉他挡住了那一枪。
“哇哦,还真是很险呢。”信长把吉他一翻背到身上,不断拨动琴弦奏响杂乱的乐章,自背后生出的黑红色骷髅巨手帮她当下了所有攻击,“才没有无视汝呢,汝也是个不错的对手!”
“但吾还是想跟冲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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