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嘉不无担忧的望着他,见他毫发无伤略感心安。不愿于这醉鬼再多做纠缠,拉了袁少磊道,“这顿饭不吃了,我们走。”
袁少磊点头,两人抬脚要走,哪只那疯癫的吴唐竟还不死心,捡了地上的碎盘子,发狠注了内力朝陆仁嘉的背影掷来,两人距离之近速度之快,袁少磊虽快速出手挥开,可还是让那利瓷割伤了手掌,划了道鲜红的口子,鲜血滚珠似的落了下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陆仁嘉看着袁少磊平白无故受这疯癫的男人再三骚扰,眼下都出血了,顿时怒上心头,直欲从上前扇那他几个耳光,让他清醒。却让身边的袁少磊伸手阻止了,摇头道,“莫要与他计较纠缠了,走吧。”
两人出了菜馆,找了个药铺,买了金创药。陆仁嘉心里过意不去,硬是要亲自给他包扎,功夫又不到家,不是包得太紧,就是包得太松,几番下来,搞的满头大汗,总算是勉强过关。连连叹气道,“包扎这种事情,真比抡铁锤打铁还难。”
袁少磊见他感慨的模样,不知为何总想发笑,安慰道,“这种小伤本就不应该这般大费周章的,不去理会他,过不了多少时间自己便会结疤。”
陆仁嘉立马反驳,“那怎么行,万一感染发炎,那可就麻烦了。”
袁少磊见他对自己的关心在乎,心里温暖,只望着他,眼里满是笑意。
本想好好的吃一顿饭,却无端惹来了这样的麻烦,陆仁嘉也没有找酒楼吃饭的心情了,对着袁少磊道,“请你吃阳春面吧,前不远就有小摊。”
“好。”袁少磊点头。
陆仁嘉有些诧异,“你这人可真的随和,吃阳春面可比那酒楼里的饭菜省太多了。不觉得亏本么?白白伤了,却只换来一碗清汤少油的挂面。”
袁少磊只是微微一笑一点也不介意的样子,淡淡道,“我这个人沉闷得很,穆兄不嫌弃肯与我往来,我已经很欣慰了。”
“袁兄可真会说笑话,疆场上大名鼎鼎的三刀斩,居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符合你的身份啊。”说着半开玩笑的拍拍他的肩膀,“摆出点高高在上的架子来。”
“穆兄莫要再拿我开玩笑了。”袁少磊摇摇手,一副我怕了你的样子。
陆仁嘉哈哈大笑,只觉得和他相处,自己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在,遂即开口严肃而诚恳道,“袁兄,我与你一见如故,且感觉亲近。如不嫌弃,我愿与你结拜做异姓兄弟,不知袁兄意下如何?”
“我也正有此意,却让穆兄你先说了出来。”两人默契的相视一笑。
袁府落在宣州最繁华的地段,正是应了个闹中取静的大好所在,院子不大,前后两进,八间厢房,中有天井,开垦了一片小菜地,绿油油的菜叶舒展着很是讨喜。边上植种桂花,此时正值秋季,满树丹桂,余香萦绕。
陆仁嘉初时过,却因为赶时间充满并未认真细看,今日特地环顾四周,再望着这温馨的小院,心情豁然慨然,“住在这真好,有生活的味道。”
“此院乃司徒将军赠与家母,将军知家母喜静,故而选中这闹中取静的院落,让家母颐养天年。将军有心了。”
陆仁嘉望着袁少磊脸上的尊敬之色,心里叽叽咕咕腹诽一气,司徒宇那混账有什么好!老奸巨猾似成精的狐狸。还不是你袁少磊有本事,他想要拉拢你,略施小计换得你袁少磊的忠心耿耿,他的如意算盘从来就没打砸过。
袁少磊随母勤俭,府上就一对年过半百的中年夫妇伺候打点。袁少磊命那阿婆准备结义的诸多物件。陆仁嘉听着那一系列的物件名单,只觉得麻烦。遂开口道,“袁兄何必这样浪费,你那公牛头买回来,又不能吃又不能玩,何必呢?只需端一壶酒,点上一炷香,你我拜了神明,天地知晓。便可。”
袁少磊本想结义时间郑重的事情,自然要大肆操办。可见陆仁嘉一脸真诚,也不好驳他意思,点头,对着阿婆道,“你就准备一壶酒,两只海碗,一炷香。”
阿婆退下,不一会儿就见物件送来。袁少磊掏出刀子毫不犹疑的在手指上割了个口子,放血融于酒液,将刀子递与陆仁嘉。他打小就怕疼,如今要在手上切口子,陆仁嘉只好咬紧牙关,闭着眼狠心,在手指上戳了个小点,意思着挤了那么一两滴。便将手指塞进嘴里吮吸。
两人对换着喝了酒,点香拜了神明,诵了誓言。
袁少磊激动的抓住他的手,道,“从今日起,我二人便是同甘共苦的兄弟了。我今年二十有九。”
“我已二十五了。”挠挠头,其实按照这张脸来看,陆寒声应该也才二十一二。
果然听见袁少磊唏嘘,“真看不出来,兄弟已经二十五了,我一直以为兄弟就十九。”
“我长娃娃脸。”
“我虚长你四岁,今日后你该称我一声哥哥。”
“大哥。”
“青弟。”
29、第 29 章 ...
第二十九章
当日夜间正陆仁嘉值炉,在袁少磊府上用过晚餐,回到兵工局。一路畅行到值室,推门进去,也不抬眼张口便呼唤小厮上茶。好半天不见动静,说不出的怪异,低头疑见地上一双蟒纹黑靴,陆仁嘉心里一突,慢悠悠的抬头,果见司徒宇那张千年不化的冰山脸,陆仁嘉惊得后退一小步,脸上赶忙挂上招牌似的笑容,恭敬的请安。心里纳闷,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运气。
司徒宇冷若冰霜的脸上看不出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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