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展鹤欺身将轲戎压到大石上。
轲戎双眼直直的看他,还没说话,展鹤便以箫封住他的唇。
“峰主难道不想知道,你的箫声有多好听。”展鹤问道。
轲戎推开玉箫,平静的说道:“你便说是我,我也认了。”
“明明就是你,思过崖折纸鹤的是你,吹箫的还是你。”展鹤温柔的抚摸轲戎,直把他的性欲勾起,这青天白日,荒郊野外,要是被人看到就不好了,轲戎摇头,和展鹤商量,“回去再……唔……”
“回去再怎么?”展鹤捏着他的下体,低声道:“峰主,你的这话站起来了。”
轲戎仰起头,喘息,他眼神迷离的看着展鹤。
展鹤盯着他泛红的脸颊,轻笑道:“明明挺喜欢的,你在倔强什么?”
“会有人来。”轲戎制止展鹤的手继续下去,“回云思殿,随你怎么做,这里……不行。”
展鹤压抑着轲戎,斩钉截铁的说道:“如果我一定要在这里干呢,你这玩意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去软下去的。”
轲戎双眼迷离的看着展鹤,随后他倾身,就在展鹤以为回吻的时候,轲戎推开了展鹤,一跃跳进了潭水中。
展鹤见着被水浸透的轲戎,身体的曲线被薄薄得衣服透出来,胸前的乳珠、背部的肌理、往下去得沟壑,那里的滋味……展鹤眯起眼。
轲戎泡在水里,没有回头看展鹤,他只是受着冰冷潭水得煎熬来灭着欲火,就在轲戎的yù_wàng渐渐退下去后,回头,展鹤已经不知去向。
轲戎从寒潭中出水,他以内力驱走湿气,喊道:“展鹤!展鹤!”
可是,一点回音都没有,他会去哪!他不会是生气,一走了之了吧,可是云破他还在放在一旁没拿,轲戎捡起云破拿着,他想展鹤应该是有事才会突然离开,他的云破不离身,要走他一定会带走云破。
于是,轲戎抱着剑一个人回到天极峰。
轲戎把前几日从市集上买回来的灯笼挂到屋檐上,屋子里前前后后打扫了一遍,做好饭菜,轲戎摆好村民送来的糕点,等着展鹤回来吃饭。
白松镇上的糕点,是轲戎年少时的记忆,那时候他爹沉醉于江湖权术,一心和几大门派争权夺利,他娘是个疯子,只知道在梅园里抱着一个梳妆匣子念着“致远。”
他一个人在思过崖练功,看不到尽头的风霜雨雪、月缺月圆,娘有时候疯癫的厉害把他往死里逼,爹发脾气的时候会拿鞭子抽他,让他收敛心性,以天极峰的荣辱为己任。
他身上就没几块好肉,常常青一块紫一块,夜里还疼的厉害。
重华阁主总会偷偷的给他送吃的,那时候就是一颗糖,都能让轲戎感激不尽。
天之骄子,北剑盟的领袖,主宰了江湖多少的生死,可笑的是,却管不了自己的命。
当他看到展鹤背上的伤时,他真的像是看到了他自己,可谁又能想到,这才是天极峰的大难临头的祸端。
轲戎一直等到饭菜都冷透了,展鹤还没回来。
虽然已经习惯了一个人面对这寂寥的夜,可是轲戎的心里还是空荡荡的。
他一定是做错了什么,才会被老天爷如此惩罚,轲戎看着窗外的冷月,就那么躺在了云思殿的地上。
从前天极峰被江湖踏破的山门,如今是尘埃。
轲戎想起来了轲雁红手握宝剑时的意气风发,他爹是这江湖人人敬仰得大侠,天极峰在他手上发扬光大,可是却毁在了轲戎身上。
还收什么弟子,不要在祸害别人了,轲戎心想,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哄好展鹤,已经把姿态放到最低了,什么都依他,什么都给他,这副身体随他玩弄,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把他的自尊踩到脚底下。
轲戎知道是天极峰亏欠了展鹤,是自己没能发现那些事,其实,天极峰最大的罪孽是他自己,是他纵容了书情、重华和温秀酒他们,这世间就是因果轮回,老天爷真的在惩罚他。
轲戎是真的很累,如果可以这样长眠不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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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轲戎睁开眼时,展鹤正在油灯下坐着,听到轲戎的动静,展鹤也不看他,而是问道:“醒了。”
轲戎连忙问道:“饭菜都冷透了,我还是再给你做一些。”
展鹤放下手中的暗器,冷声道:“不必了。以后别这么傻等着,刚才在寒潭,有人想偷袭落魂峰上的麒麟洞,我去收拾他们了。”
轲戎颌首关心道:“那些人离开了吗。”
“被我赶走了。”展鹤不以为然,“以后还是要招弟子才行,这么大的门派,总不能看着风化了吧。”
轲戎摇头,叹息道:“真的不必了,我没有精力主持天极峰,不如散去。”
展鹤抬起眼皮看他,“你好像有很多心事,有没有想对我说的。”
“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好了。”轲戎道。
展鹤轻笑着看他,“你的内伤调养的快差不多了,最近江湖上也没什么事,不如中秋后,我们一起去江南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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