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流宛笑了一声,眸中尽是浮宵看不懂的情绪。浮宵的抗拒已足够明显,但她偏要靠近,更甚。
愈发捏紧了浮宵的手,坦然道:“就是为了说这些,我也确实说完了,但就算无话可说,我也要来找你。”
“不管姐姐信是不信,听是不听,都是如此。”
接而笑开道:“反正,你避不了我一辈子。”模样信誓旦旦,自信满满,还透着一股势在必得的味道。只是怎么看都巧炸,怎么看,都欠扇。
浮宵对流宛初下的定义没错,只是她越来越看不清罢了,花迷人眼,情遮人目。
原来真有人能笑得跟只狐狸似的,还是只可恶又教人拿她没办法的小狐狸。心中如是暗唤,脸上依旧冷笑,道:“等你伤好了再说。”
流宛沉默了片刻,神情微滞,不想浮宵突然带到这个话题,眨眼道:“这和伤有什么关系?”接着转念笑道:“难不成姐姐心疼我啦?”话是疑问,却已沾沾自喜深信不疑,若有尾巴,大抵都该晃起来了。
浮宵笑而不解,道:“记得穿厚些。”
“近日是有些凉。”流宛点头,而后补充道:“姐姐也记得加件衣裳,不然,妹妹替你添也是不介意的。”笑完,知道不对,才认真问道:“姐姐究竟什么意思?”
浮宵估计下时辰,道:“你等会儿就知道了。”而后无论流宛怎么旁敲侧击,撒娇撒痴,浮宵都不答她,笑而不语。
流宛磨得实在没办法,最后干脆一把抱住了浮宵,破罐破摔无赖道:“姐姐不告诉我,我就不松手了!”
“松手。”浮宵微沉了脸,声音微冷。
流宛怡然不惧,道:“姐姐何时说我何时松。”
浮宵冷笑:“那你就抱着吧,有本事一直抱着。”出口才发现这话的歧义暧昧,薄红了脸。流宛若不是抱的太紧,定会狠狠点头,现下只好顺势道:“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心中略感惋惜,但又在将头埋在浮宵胸前时烟消云散。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流宛此时深刻理解了这句俚语的含义,头越埋越深,抱着的人脸色也越来越红,可惜鱼和熊掌向来不能兼得,只纵是如此,流宛也能感觉浮宵的肌肤越来越烫。想必脸已是红透了,不觉轻笑出声。
浮宵更恼,连名带姓喊了一句:“流宛!”
流宛不知为何不应,半晌才低声喃了句:“好软……”
浮宵气极,刚想推开流宛,门却霍然被人气势汹汹的打开。
第40章 作对
来人霸道张扬,生的便是一副泼辣相。
浮宵暗忖,来了。当下也顾不得其它,譬如自己还红着脸,俯首贴道:“别与她作对,也别逆着她,乖乖受着,一会儿便好。”若说先前还是看戏的心态,这会儿已变作不忍。
“什么?”流宛刚问了一句,来人尖刻的声音传来:“还有功夫在这腻着,害我找了半天!”声落已走到两人跟前,将流宛拎了起来。
目光在流宛也面容停留片刻,似乎把人拨了精光,眼神是又毒又辣,叫人不自在的紧,好似祸事临头。
“关姨。”浮宵乖巧唤了一声,平静低头,是流宛从未见过的模样。
关月这才从鼻孔里嗯了一声,把目光分给浮宵一些:“好自为之。”说完也没有松开流宛,阴阳怪气道:“跟我走吧,皮绷紧了,是该松松,我也好久没动过这把身子骨了。”眼中轻蔑,说的话更是轻蔑,根本没将流宛放在眼里。
“敢问关姨这是?”学着浮宵叫了一句,流宛记起浮宵先前嘱咐,摸不清这人来意,但也知绝非善荏,现下情况也绝然不妙。
关月嗤笑:“自己做过什么都不记得了?”目光逐渐变冷,变利,好像要在流宛脸上戳出个洞来。
“忘记你靠什么吃饭?”
流宛脸上的印子还很新鲜。
就是寻常女人,脸和手也会小心护着。她们更是如此,就是犯了忌讳,开罪贵人挨罚时,也绝不会打手和脸。而今她们不仅自己人动了手,偏生还打的是脸。
流宛未能及应,便被拖着出了门,脸色微白,视线看向了浮宵,最后画面,只得她轻叹一声。
一路穿过大堂,到了从未来过的后院。
清幽环境,假山园林,只是怎么都教人觉得有些冷。
到了最偏僻,离主屋最远的一处小厢房,关月敲了敲门,听见里面的冷淡应声后,才推开门,一把将流宛推了进去。
乍看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再一细看,便教人冷汗直冒。寻常人家不可随意动用私刑,许多刑具更是闻所未闻,这辈子也见不着几个,但这屋里不同,她们更是不同。流宛终于知晓阴冷之气从何而来。
这屋中更甚,阴冷潮湿,有些刑具上还有斑斑血迹,根本洗不净的血气。胆寒,心也寒。上过战场的沉枪铁戟,弃置藏起亦无法消磨那金戈之意,渗血撕肉的杀伐之气。
死物并非是真的死物,有时记忆要比人长的多得多。
眼下这一屋的刑具,便不知教多少人哀嚎惨呼,痛不欲生。
屋内还有两人,一个熟视无睹的喝着茶,见到流宛来了也只冷淡瞥她一眼,另个什么也没垫的跪在冰冷石板上,背对看不清神情。
“跪下!”领家还未发话,关月便又是狠劲一推,厉声喝道。流宛不备,就是备了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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