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流声并没有加薪或是调岗,运营部里的好多人看上去平静,也没说什么,私底下却或多或少都有些疑惑。
毕竟游景行曾经不仅是亲自开车送宋流声来公司,还三番五次地单独将他喊进了办公室,难道不是特别关照宋流声?
之后有些特八卦的人,掌握各种灵通的小道消息,他们扒出了宋流声原来和游景行是同一所高中的,并且他俩还做了三年的同班同学。
听闻这个消息后,好多人才恍然明了,想通了一些事。
这周日,宋流声抽空去了一趟许医生的心理诊所。他目前大概是两周来见一次许鸣延,来得频率越来越低了,远不如半年前那么频繁。
许鸣延每次都会找些话题,与宋流声聊一会儿,聆听他的想法,虽然聊的时间不长,但许鸣延能明显感受到宋流声的转变,心里不再压抑阴沉,周身气息温和而安静,精神状况也逐步稳定。
宋流声他自己也说,最近做噩梦的次数变少了,就算是心情失落时,也不会特别的抑郁萎靡,甚至做出过激的自残行为。
许鸣延笑了笑,打趣道:“流声,看来你最近过得不错,是不是恋爱了,喜事将近?”
话音未落,宋流声就尴尬地直摇手:“许医生,别拿我开玩笑了,我只是……”
“只是什么?”
“我…我好像有朋友了。”
“好像?流声,如果对方真把你当朋友,听到这话可是会伤心的。”许鸣延又道,他希望宋流声能更自信一些。
他的语速慢慢放缓,语气也很真诚:“流声,你完全可以去交很多新朋友,不要怕,其实我也很乐意做你的朋友 。”
“谢谢。”宋流声仍是表现得很礼貌,他真的不需要太多朋友,不然肯定会给朋友添麻烦的。
“许医生,但有些习惯,我还是改不了。”
小时候的宋流声,被母亲强行逼着做了太多他不情愿的事,受着一天天的潜移默化,有些东西如今已经深入到骨子里了,很难改变。
许鸣延眉头一皱:“为什么非要改变呢?我还是那句话,流声,你并没有做错任何事,如果你真的改不了,那不如试着去接受,去直面你的内心,也许你会渐渐喜欢上这样的自己。”
宋流声闻言怔住,刚巧这时敲门声响起,另一位精神科的盛医生笑嘻嘻地出现了。
盛晖也是宋流声熟知的医生,一年多前他去医院看病,是先遇见盛晖,然后通过他的介绍,才认识了现在的许鸣延。
盛晖和许鸣延相识多年,之前是同学,毕业后也在一起共事过,但后来分开了,两人私下里的关系也忽好忽坏的。
盛晖今天显然是特地来找许鸣延的,宋流声与他打过招呼后,便识趣地先行告辞了。
知道他们有事要谈,宋流声临走时也轻轻关上了门,结果他还没走远,就听到了从房间内传出来的争吵声。
“滚!别碰我。”许鸣延的嗓音里带着明显的怒气,这位好看的美人医生一向泰然自若,今天倒是发火了。
“延延……”
“别再这么喊我!盛晖,我们早就分了,你爱做什么,也与我无关。”
光是听到了这几句对话,宋流声就更加笃定了他们之前交往过的事,不过这终归是别人的私事,他们既然不曾主动在他面前提起,宋流声也觉得不能插手过问太多。
只要有空的时候,宋流声就会陪游景行打篮球,周五下班后,两人又一起到了公司附近的体育馆。
打了几轮下来,宋流声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喘息声也变大了,他的体力不及游景行,已经开始累了。
见状,游景行打算喊宋流声先去一旁休息,这时眸光不经意间一瞥,正巧注意到了宋流声的脚下。
游景行指了指,提醒道:“宋流声,你的鞋带松了。”
宋流声低头一看脚下,没有立即弯下腰重新系好,却是呆怔在了原地。
这一幕太过相似,让宋流声仿佛瞬间回到了十年前,置身于高中校园的操场上。
十五六岁是懵懂青涩的年纪,宋流声也才刚刚踏入高中的校门。
新学期刚开始,大家又都是高一新生,来自各所不同的初中,彼此间都不认识,除非是之前就在同一个初中的。
有天早上,大家准备排队做操的时候,宋流声忽然听见人群中的一道声音,不远处的游景行主动对着宋流声喊了一声:“同学,你的鞋带散了。”
宋流声惊了惊,急忙弯腰重新系好,第一次连“谢谢”都忘了说,之后宋流声的鞋带又一次松掉了,还是游景行好心提醒他的。
宋流声的系鞋带方式比较普通笨拙,游景行见了,便笑着教他另一种方法,将两根鞋带分别绕在左右手指上,然后左手勾住右手的鞋带,右手再勾住左手的那根,轻轻一拉就好了,简单又快速。
游景行耐心地说着,还蹲下了身子,亲自给宋流声系上了。
那一刻宋流声受宠若惊,不好意思极了,连说了好几声“谢谢”。
自此之后,宋流声就开始留意起游景行了。但一向热心助人的游景行,顺手帮过许多人,压根对他没什么特别印象。
此时,游景行又像高中时那般笑着走向了宋流声:“你怎么又发呆啊?是不是要我帮你?”
宋流声赶紧摇摇头,自己蹲下来匆匆系好了鞋带。
“宋流声,我发现你不仅系鞋带的方法和我一样,绕耳机线的时候,你和我也都是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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