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油饼子买的人不多,毕竟造价高。
现在的人还没有什么健康观念,毕竟油贵,不少人家都只是在锅底抹少少的一层油。
就连吃肉,都是挑着肥肉吃。
缺油水的时候,肥猪肉都是馋人的。
江岩柏也是现在,偶尔才有机会吃这么个油饼。
他知道容白的一切不是属于自己的,他不可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容白的馈赠。
“以后去做你想做的事吧。”容白摸了摸江岩柏的头,又去街边买了个风筝,带着江岩柏走去河边。
“无论是去读书,还是去做生意。”容白像个负责任的长辈一样,他不懂教育孩子,只能用成年人的口吻告诉江岩柏自己的看法,“去做你想做的事,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争取。”
江岩柏点点头,他抓着那个并不算贵的纸糊风筝,迈着小短腿走在容白的身边,他忽然问:“你要走了吗?”
他已经感觉到了什么,只是不愿意问而已,但是现在,他忍不住了。
容白笑了笑,他的表情有些落寞:“我也不知道,说不定忽然就走了。”
“那你等我。”江岩柏扯了扯容白的衣摆,让容白看着他的眼睛,江岩柏的语气很坚定,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你等我长大,我去找你。”
容白笑了出来:“你找我做什么?”
“我会长高,变得强壮,我也会挣很多钱。”江岩柏一本正经,但还是带着少许属于孩子的稚嫩,“我会给你买大房子,给你买好吃的,你不用和坏人打交道,我保护你。”
容白愣住了,这一刻他似乎回到了过去。
那时的江岩柏就是这样对他的,原来这就是江岩柏表达爱的方式。
这种“保护”,在当时容白看来是禁锢。
容白半蹲下身体,直视江岩柏的眼睛,他认真说道:“如果有一天,你喜欢一个人,想要和他度过一生。不要去“保护”他,要去了解他,去听他说话。也要告诉他你的想法,不要把自己藏起来。”
江岩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他这个年纪还不懂这样的话。
李大壮一家已经搬进了那套房子。左邻右舍也没有什么表示。
城里和村里不一样,人们总是有些隔阂,一个村里的大多都沾亲带故,可城里不是这样。
要想和邻居亲近,打好关系,还是需要时间去慢慢熟悉。
李大壮还在工头手下学习,他也不像之前那样每天都是苦力活。
这套房子重新恢复了活力,这里的一家人虽然贫穷但是勤劳。
李家媳妇把这个家打理的井井有条,自己也去市场找了个给人切菜的活。
乔老太不识几个大字,却为了能看懂江岩柏的功课跑去成人学校认字。
每天李家媳妇都会给江岩柏准备盒饭,送江岩柏去上学。
周末的时候,还会给江岩柏买点孩子们喜欢的小零食。
江岩柏也有了一点点零花钱。
虽然李大成没能拿出江岩柏父母留下的那些钱。
可是李大壮家有手有脚,李大壮和他媳妇都能挣钱,日子会慢慢变好的。
富有富的活法,穷有穷的活法。
只要脚踏实地,有家人在身边互相鼓励,就是幸福的。
容白这段时间无所事事,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
江岩柏现在有了家,学校生活也很顺心,学习也一直在进步。
可是关于什么时候离开的短信自己还是没有接收到。
容白偶尔会带江岩柏出去玩,但避免和李大壮家进行直接的接触。
他也不敢给李大壮家一笔钱,容白见多了有钱之后分崩离析的家庭。
不敢轻易去考验人性。
又是一个周末,容白周五晚上去接了江岩柏放学,又给李大壮家打了个电话。
容白带着江岩柏去看星空,就在白鹤山的山顶亭子里,两人爬了两个多小时的山,还背着水喝零食。
容白累的不轻,他是个不常动弹的,爬一会儿就要休息一下。
以前他哪里走过这么多山路呢?他连农村都没有去过。
没去过市场,没走过泥地。
他以前觉得自己肯定不能过那样的生活,要是有一天破产了,他穷了。
那还不如找根绳子把自己吊死。
可是现在,容白不这么想了。
他去了满地都是烂菜叶子和污水的市场,竟然觉得也没有那么糟。
他踩着山间被雨水浸泡的烂泥地里,却也不觉得脏。
他吃着路边上看起来不干净也很油腻的小吃,味道竟然也十分不错,他也没有拉肚子。
以前他视为洪水猛兽的东西,现在变成了另外的样子。
或许他不仅是来救赎江岩柏的,也是在这样艰难的环境中救赎自己。
“喝口水吧。”江岩柏把水壶递给容白,还用自己的手去给容白擦拭额头的汗水,他的表情很专注,专注到让容白有一瞬间的恍惚。
“水?”江岩柏又喊了一声。
容白这才反应过来,接下了那壶水。
容白猛灌了一口,水量少了一大半,他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忽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江岩柏不解的问。
容白说道:“我只是忽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挺好。”
没有高科技的电子设备,没有大量的带着尾气的汽车。
这样的生活还不错。
“我不想你走。”江岩柏看着星空,他不敢面对容白,也不想去看容白的脸,他有种强烈的直觉,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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