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之抱住了她,很温柔很温柔。
苏辛不觉得自己在难过啊,可是翎之抱着她的时候,她突然就难过了。
“姐姐。”
“嗯。”
“如果有一天……我……”
“嗯?”
苏辛抱住了翎之,没有继续说话。
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不要找我。
苏辛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虽然系统没有提示也没有明说,可是怎么可能真的让她等个几年再去做那个重要的任务,这太耽误时间。
苏辛想了想那句话还是没说出来,太惶恐,也太残忍。
这是她们第一次在屋顶上做,翎之看到了梨花盛开的时候那种绚烂的令人惊叹的美丽,也看到了露水打湿过后,梨花不胜娇弱的模样。
人间真绝色。
翎之总是爱拨弄她们之间的红线,沿着红线摸到苏辛的手指的时候,总会笑的特别幸福。
“姐姐,我带你去我的家乡看看好不好,那里是我生根发芽的地方。”
妖怪可以瞬移千里,从这里回家对她来说不是难事。
带她回家吗?
“好。”
翎之庄重的点头,握紧了苏辛的手。
不过瞬间,眼前的景色便变了一个样子。
这里没有金陵的繁华,周遭一片寂静,只听得见虫鸣。
周围的杂草被清理过,是村民清理的。
他们觉得这棵非同寻常的大树里一定住着神仙,在这里拜一拜一定会有好运气。
当然信这个的不是很多,都是老人才信这个,年轻的村民不觉得大树里有什么,不过为了年年采梨子,和在梨花开的时候和心仪的姑娘在这里约会,也是非常勤快的来守护着这棵树。
苏辛发出舒服的叹息,毕竟这里是她的本体。
翎之抚摸着树干,和苏辛一起坐到了高高的树枝上。
她们就这样彼此依偎的一夜,直到天边鱼龙吐白,温暖照亮了这片土地。
翎之的身影渐渐消失,她亲了亲苏辛的额头,进了苏辛腕上的手链里。
苏辛回到了金陵,首先隐身去了蓝月的房间。
蓝月的房间床铺整洁干净,昨晚没有回来过。
苏辛虽然说要跟着蓝月,可是总是要先找到蓝月在哪儿。
百无聊赖到了第二天中午,苏辛才看到蓝月的踪影。
苏辛暗搓搓的跟着蓝月,一直跟在她的旁边,
蓝月一下午都没干什么,就是在望江楼上面弹了一下午的琴。
挺好听的,不过苏辛在想,她弹这么久手指不疼吗?
下午跟着蓝月回去的时候,府里出事了。
那个中年人死了,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同样是一掌毙命。
不过和死去的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不同,中年人可以看得出来是经过明显的挣扎的,房间里的摆设东倒西歪。
老者看了中年人的尸体,确定是同一人所为。
少年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盯着地上那具尸体,没有开口说话。
“行凶之人未免太过放肆,居然敢在我蓝府里公然行凶!”
蓝月挥袖,看起来非常气愤。
“也就是说,那个人一直没走,就在金陵?这未免不是一个好消息。”
少年放下了自己的二郎腿,有些兴奋的说,对地方那个男人的死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同情。
“我看幕后之人早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吧,老朽已经快成为一抔黄土,早就不在意生死了,既然幕后之人违背江湖道义,那老朽就算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会和他一决生死。”
“江湖道义……是啊……江湖道义。”
蓝月眯着眼睛,表情阴寒。
“既然他已经下手一个,势必不会罢休,下一个危险的可能就是你,你,或者我,各自注意一些。”
蓝月让人把中年人葬了,厚葬,毕竟人在她这里出事的,他不知道中年人的其他家属身份,就这么埋了。
蓝月哥哥头七已经过了,准备下葬的时候,放在灵堂里的棺椁,居然在一夜之间就不见了。
蓝月对此表示了极大的愤怒,在客厅里砸了很多东西。
“我势必将他挫骨扬灰。”
蓝月咬牙切齿,苏辛没隐身,站在她的身边,观察着她的反应。
看起来不是做戏,蓝月是真的很生气。
可是蓝月为什么现在如此愤怒呢,明明在她哥哥死掉的时候,她也没有表现出如此的忧伤,但是现在她哥哥的棺椁消失了,没有东西可以下葬,蓝月的样子像是要吃人,一点儿没有了之前不紧不慢的从容的态度。
苏辛走了出去,算算时间,秦易大概要回来了。
秦易就真的在这天晚上回来了,他听说了他不在的时候发生的两件大事,表情更加复杂。
“公子,我还发现了一些事情……”
苏辛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包括那个少年易容跟踪她,以及在中年人出事的那天下午,蓝月在望江楼弹了一下午琴。
秦易看起来非常疲惫,他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好像是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秦易什么也没说,他只是坐在房间里用手指蘸着茶水不停地在桌上写写画画,看起来似乎有了眉目。
“为什么呢……”
秦易焦虑的走来走去,有些想不明白其中的关联。
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而给他的时间又不长,那些陈年往事早就不知道被藏在哪里了,翻旧账也翻不出来。
秦易来到了蓝月的房间前。
他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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