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夜刀神狗朗剑术颇为不凡,还有承自无色之王的力量,但他秉性善良,绝不是心狠手辣之人,让他亲自去了结一个人的性命,已经完全超出了他能力的界限。三轮一言明明很了解他,交给他这种根本做不到的事情,就着实耐人寻味了。
目的,大概是为了给夜刀神狗朗找出前进方向之类的吧。
一直以来,夜刀神狗朗的生活就是围绕着三轮一言进行的。他不爱玩乐,没有喜好,热衷的事是练习三lún_dà人教导的剑术,每日研究的是三轮一言大人偏好的食物,最喜欢待的地方是三轮一言大人的身边,眼睛里能够看得到装得下的,只有最喜欢的三轮一言大人。
那么如果三轮一言不在了,他又要何去何从呢?这个问题想必已经困扰了三轮一言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给出了这样的一个要求,似乎是经过了足够的深思熟虑。
又或者,他早已预知到了什么,关于次代的无色之王和夜刀神狗朗。
明白了这一点,又看得出夜刀神狗朗的迟疑不解,只是鼬什么都没说。
这种事情,如果不是本人自己领悟的话,就完全失去意义了吧。
“如果你希望的话,当然可以。”夜刀神狗朗抬头看他,鼬长而浓密的睫毛随着眼皮垂下,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我会拜托渡边太太照顾你。东京我的地址,你是知道的,有什么事随时可以过去。”
夜刀神狗朗低声答应,但鼬想,他大概很难会等到这孩子主动上门的那一天了。
虽然这次是因为很重要的事,但鼬请了很长时间的假,这是毋庸置疑的。因此回到东京后,很是被黑崎浩司狠狠地折腾了一番,并且被他布置了很多的任务。
大概是想借助这样的忙碌让我没有时间去想那些不好的回忆吧。鼬想着,不过也不是没有真的想要借此机会奴役自己的可能性。
拜他所赐,鼬很久都没有时间再去关注那个世界发生的事情。年末鼬借着假期回去和夜刀神狗朗一起过年,看到他被什么事情困扰着的样子,就连平日的剑术修行,都有种沉重的束缚感。
参加过初诣后,走在回家的路上,原本低着头走路的夜刀神狗朗突然问道:“我身上,到底有什么不足的地方?”他的神情十分困惑,“为什么,总是无法打倒那个敌人……”
“虽然不知道你所说的敌人是什么。”鼬拎起刚从巫女那里拿到的平安御守放在眼前看着,然后俯身将它挂在夜刀神狗朗的腰上,“只要自己足够强大的话,就没有打不倒的敌人吧。”他比了比夜刀神狗朗的肩膀,“啊,今年长高不少啊。”
夜刀神狗朗有些窘迫的样子:“因为正在成长期啊,最近骨头一直很疼。不过我也稍微有点大人的样子了吧。”
“是是。”鼬从身上拿出两个红包递给他,“这是今年的份,给已经是大人的狗朗。”
夜刀神狗朗在路人善意的笑声中接了过去,耳根都红透了。
九月份中旬的一天,夜刀神狗朗突然打来了电话。
“我已经拿到了‘理’,最近就会出门了,请不用担心。”他是这么说的,似乎是想通了什么事情的样子,语气中有着前所未有的轻松。
鼬停下手中正在写着病理报告的笔,说话时有了些稍微的笑意:“是吗。那么,没有打算过来找我吗?”
夜刀神狗朗在电话那端犹豫了一下,才说:“我想先在东京以及附近的城市四处看看,当做修行一样,顺便探听一下无色之王的消息。”
鼬挂掉电话后倚着椅背出神,被进来的护士惊醒了。“医生在想什么呢?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大概是是相处的时间久了,她和鼬说起话倒是很随意。
“没什么,家里的孩子长大了想出门,忍不住就为他担心。”本来很正经的话却换来护士小姐的一声轻笑,鼬疑惑地看着她。
护士小姐摆摆手:“医生自己还是个孩子呢,每次出外差黑崎院长都很担心您,总是想和您一起去呢。”
黑崎浩司是这样想的吗?鼬不由想起曾经的三轮一言。大概在每个大人心中,我们都是孩子吧,没有足够的能力,没有信赖的资本。即使嘴上说着放心,私底下却仍然为离家的浪子担惊受怕。所以什么困难都不会分担,什么烦恼都不会倾诉,只想在孩子们看不到的地方解决所有问题。不然的话,作为大人就实在是太逊了。
真是让人头疼的感情。但奇怪的是,似乎每个人都是这样子,重复,循环,不肯改变。自己被当做孩子看待时不满,却在长大后,又不自觉地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反反复复的,充满了让人为难,不甘,又不由自主的守护之情。
夜刀神狗朗来到东京后,好像比以前活泼了很多啊。有一天鼬早起看到报纸上刊登的新闻,关于隐藏很深的犯罪团伙在热心市民的帮助下被逮捕的报告,旁边是夜刀神狗朗正义凛然的一张脸。“这孩子,玩得很开心啊。”鼬边用浴巾擦着自己半湿的头发边想。
嘛,不过也不是什么坏事,就当做不知道吧。
只是没过去几天,一切都失去了控制。
那天早上鼬一如往日去了医院,急救大楼被很多不良少年围着,庭院里还有警车。医院的秩序还算稳定,只是不管是医生护士,还是病人,都因为这种不同寻常的气氛有些惶然。
鼬去了自己的办公室,听路上聚在一起的人说,黑崎院长昨晚就来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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