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尚否定:“这不一样,恭子她不喜欢我了,我对恭子也没有那种感情。但是你们不一样,那个女人,她……”
“她会想明白的。”鼬打断了不破尚的话,“奈奈她很聪明,也知道进退。她会想明白的。”
长长的沉默。不破尚抿着嘴问:“你一直都这样对待她们?什么都不明说,只是无声地抗议她们的接近,直到她们自己离开。你这个男人,真是太糟糕了。”
“尚,我只是……”鼬垂下眼睑,长而密的睫毛完全遮住了他眼里的情绪,“我只是没有办法回应她们的期待。”
不破尚意义不明地笑了几声,出声问道:“那我呢,你会怎么对待我?”
“什么?”鼬抬头看他。
不破尚直勾勾地盯着他:“没错,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确实喜欢你。你以为那是来自晚辈的儒慕?不是的哦,我,不破尚,喜欢莲见鼬,希望永远和你在一起。你怎么说?”
鼬的表情,与其说是平静从容,不如说是因为受到了巨大的惊吓而失去了反应。
大概是不破尚说的太认真,以至于鼬无法将他的话视为一个玩笑,或者是随便说点什么蒙混过去。对面的少年坚持着等一个回答,鼬看着他,不知该头疼还是叹息。“最上小姐呢,我以为你抱有感情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不破尚轻摇头:“虽然你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我确实早已说过,恭子不是我喜欢的人。”
鼬当然记得那个下午充满安慰性质的陪伴,还有不破尚像是嘴硬才说出的话。
只是那个时候,一个没有道明,一个没有相信。
“也许我应该直接的拒绝你,如果你愿意放弃。”鼬用着尽可能柔和的声音说,等着不破尚或者暴跳或者其他的反应。
然而什么都没有。
不破尚坐在沙发里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微微垂着头,还算平静。只是在片刻后抚了抚眼睛,站起来走向鼬的身后,“里间归我了。”
眼睛红了啊。鼬看着,能做的只有任由他离开,犹豫之后按捺着不忍说:“尚,我觉得我们都需要冷静一段时间。”
不破尚渐渐走开的脚步声没有停顿,只发出一声含糊的答应作为回答。听到他进去房间后关上房门的声音后,鼬才疲倦地闭了闭眼,扶住了额头。
他伸出左手,放在自己的胸腔上。在那里,有着沉稳的心跳,一声声地传来。只有鼬知道,这种比平时更沉重的幅度和更快的节奏,证明着自己并不如表面上平静的心情。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鼬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得不到一个答案。明明想对待晚辈一样地爱护他,像宠溺孩子一样地关心他,却由自己亲自在他心上留下伤口,做了最过分的事情。
这个世界上,无法控制的事情有很多,爱情,是其中最玄妙的。
鼬有过妻子,组建过家庭,但是爱情,还是一件遥远的事情。
即使并不陌生。
容貌出众的人总是受欢迎的。如果再加上远超常人的气质,说的过去的才能,那就更容易邂逅爱情。
他已经记不得自己头疼过多少热切的视线,拒绝过多少传达过来的表白,见过多少突然迸发的眼泪。唯一能够做的,只有礼貌地停驻,耐心地倾听,温柔地拒绝。
爱情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只是不适合鼬。
他见过许许多多的人,也见证过许许多多的感情。周防尊的不顾一切,夜刀神狗朗的舍命相随,这一世父母的甜蜜温馨,敦贺莲的笨拙失措。还有形形□□的人,各种各样的事情,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诠释着爱情。
他会理解他们,会祝福他们,但不会成为他们。
爱情让人盲目,而鼬,永远不会失去理智。
守护着重要的事物,爱惜着珍视的人。责任感主导着他的人生,他有太多需要关注的事情,热爱的东西,血脉相连的亲人,给予信赖的朋友,但是爱情这么复杂的感情,从未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鼬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也会有为此迷茫的一天。
一大早,鼬就听到了不破尚起床的声音。在他推门进入之前,闭上眼睛,作出熟睡的样子。
不破尚尽量的放轻脚步,来到鼬的床头。
没有说话,没有动作,只是静悄悄的,一个假装自己仍睡着,一个假装自己不存在。
直到鼬感觉到不破尚俯下身来,然后有柔软的东西贴在自己脸颊,还带着些微微的温度。
一个意义未明的吻。
不破尚没有停留太长时间,鼬听到了他转身离开的声音。
如果不睁开眼睛的话,如果就这样各自“冷静”的话,如果一段时间是永远的话,那么是不是连最后一面都无法见到了?
但是直到最后,那双假寐的闭着的眼睛也没有睁开。
☆、!11
在那之后,安艺祥子再也没从不破尚那里听他提起莲见鼬,也不见他一有时间就往青之丘跑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不破尚即使偶有郁郁之情,也没有懈怠工作,她就不会过问。
他们仿佛回到了还不认识的时候,不破尚忙着自己的事业,出专辑,赶通告;鼬也罕见地接手了很多工作,闲暇的时间也会很快找事情填满。说不上有意还是无意,默契地避开一切有可能遇见的地方——熟悉的酒店,常用的录音室,偶尔的典礼。东京是个不小的城市,即使演艺圈不大,要刻意的躲开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用来冷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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