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有合作关系的同盟家族的在校生会约他一起闲玩,彼此之间不乏试探,但总还是平和的,大概都被家里叮嘱过,也算是联系一下下一代的感情;去年入冬的时候,祖父将本地一家子公司转给了他,虽不是全权,仍然由专业的管理团队操作,但他毕竟开始真正接触这些,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这个时候的英国刚刚入春,虽然因为地理位置原因冬春的界限不大分明,但也渐渐温暖起来。
鼬刚刚结束实验课,抱着书走下了实验楼,前往下节课的教室。他并没有穿校服外套,只着了简单的白衬衣,搭了v领的毛线背心,扣子系到了领口,领带很是规整;右边的袖子松松的挽了起来,露出线条优美的半只胳膊,象牙一样的白。他不紧不慢的走着,并不因同伴的吵闹而乱了脚步,偶尔会被征求意见,就偏过头认真表达,根本让人看不出他刚刚因为院子里停下的几只鸽子出了神。
对面有一群一年级生和他们迎面走来,叽叽喳喳的,活泼的如同麻雀一样。西里斯称他们“一群低龄儿童”,亚伦嗤笑一声,用手在西里斯和低龄儿童间比划了一下,立刻惹得西里斯炸毛,扑上来对他进行新一轮的攻击。
鼬在一边回过神来,看他们打闹,仿佛也被这种氛围影响,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周周末,鼬推了戏剧社的活动,准备回家一趟。田中管家昨晚来了电话,告知他祖父染上了风寒,并无大恙,不过终究是上了年记,还是被家庭医生要求卧床休息。鼬有些担心,本来当即就想回家,但时间太晚,只能等到第二天早上。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路上并没有遇到很严重的堵车,鼬只在车上翻了几下刚送过来的本季度的投资报告,稍微闭眼养了会儿神,很快就回到了家。
因为学业渐重,杂务繁多,加上由于他年龄不再受限制而增多的聚会邀请,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回家了。这么短的时间,当然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但是鼬还是觉得有些眼生了,无论是新换的大门,前庭的小型喷泉,还是面前有些年代的欧式别墅。只有田中管家在门廊下站着等他走近,一如他每次回家时那样,行礼问候。
“少爷可算回来了。”田中管家满脸笑容,推开大门请鼬进去,“老爷在楼上休息,少爷要先去看看么?”
鼬嗯了一声,由佣人接过他手里的包,准备直接走左边的楼梯上去。刚上了二楼,就见西侧楼的小厅门口站了一个小男孩,六七岁的样子,身体藏在门柱后面,只露了头,安静地看着他。
“是亲戚家的孩子吗?”鼬问走在自己身后的田中管家,没有得到肯定的回答。田中管家迟疑了一下,说:“还是让老爷亲自告诉您吧。”鼬虽然疑惑,但也没有追问。
祖父没有在床上躺着,正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看报纸,虽然病着,但精神很好,见到了鼬就叫他坐过来。鼬顺从地过去,坐在了祖父旁边的沙发上。
老人并没有和他闲话,只递给了他一张纸让他看。是国王公学的交换生申请表,已经盖上了祖父的私印。
国王公学是有与其友好学校交换留学的活动的,为期一年左右。由四年级以上的学生自由报名,可以选择的学校有六个,分布在五个国家。而在日本的学校,就是东京的冰帝学园。
鼬知道有这个活动,但他琢磨不透祖父的想法。他现在已经差不多熟悉了名下那间子公司的运作,并且参与了几次决策,慢慢得到了管理团队的认可。本来以为是时候接触其他事务了,却被祖父提议交换留学。他看着满头华发的老人,虽然没有表现什么,但气氛还是沉闷了。
老人知道他满心困惑,但始终不开口询问,只得自己解释:“去东京,见见你的朋友不好么?”
鼬知道祖父说的是迹部。自从迹部去了日本,之后就很少回英国,只有每年的圣诞节会回来和家人过节,休息几天就匆匆忙忙地回去了。他入学冰帝没多久就做了网球部的部长,为了争夺比赛胜利每天都进行着刻苦的训练,就连假期也会带着他的部员们集训,虽然成绩还不错,但仍然不能让他满意;他又是学校学生会的会长,要处理的事务很多,每天忙得不可开交。日本和英国有九个小时的时差,所以两个人并不经常通电话,只有通过偶尔的邮件联系。
这虽然可以作为理由,但并不能说服鼬。他可以在假期旅行的时候将东京列入计划,探望好友。作为交流生过去,实在不合逻辑。
但祖父最后还是说服了他,只是在他的坚决要求之下,将时间改为了半年。
那个老人是如何的睿智。他说,并不是祖父不需要你,也并不是你能力不够,只是希望你拥有最后一段自由的光阴;他说,是你父母不好,也是祖父的错,让你那么小的年纪就要背负起重任;他说,迹部景吾是个好孩子,如果没有当年那场意外的话,鼬也一定会是个在热爱的领域认真苦恼的少年人吧,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早早地就失去了选择的权利;他还说,去吧鼬,就算不能拥有,也希望你能感受到那份快乐。
“只有这一年了,鼬。”老人艰难地开口,“一年之后,等你再回到这片土地的时候,我会把结城家交给你。等到那个时候,鼬,你就再也没有自由了。”
他毕竟还是老了,虽然有句话叫做老当益壮,但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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