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路上,徐承渡一反常态地无比沉默,白格隐隐觉得他心情低落,好像还在生闷气,但是摸不清是什么头绪。
难不成是因为我送了他一束花?
我的意图看起来这么明显吗?
这一想法甫一出现,就如星火燎原,迅速壮大起来。
白格摘下口罩,翻来覆去在手里无意识地叠弄了许久后,轻叹一口气,冷不丁地来了一句:“你觉得很有负担吗?”
“什么?”徐承渡阴郁的眉眼盯着眼前那一片车挡风,转了一个陡弯。
“你知道的。”白格抿着唇角,眼角瞥向被徐承渡随意丢在后座的那束淡蓝色小花。
徐承渡不耐烦了,“知道什么?有什么话说清楚,别半遮半掩的,没意思。”
被这股无名火无辜波及,一句话把白格剩下的衷肠尽数打散,心想,算了算了,慢慢来。
“你不是问为什么穿得这么正式吗?”他忍了忍,转移话题,“今天是我爸的忌日。”
一个急刹车,跑车猛地一歪,停在了路边。
“忌日?”徐承渡心里一震,捏紧了方向盘,“你的……亲生父亲?”
“我只有一个父亲。”白格挑眉纠正,“他姓白,不姓陆。”
“那……这束花?”徐承渡指向白格怀里那束黄白相间的花束。
“当然是给我爸的。你祭奠逝者都两手空空的去?”
徐承渡不太好意思说他去看他家老爷子确实只带了空气。这么说……是他误会了。脸皮城墙厚的他难得感到了一丝丝的难为情。
白格觑着某人突然窘迫的神情,福至心灵,“你以为我这花是送给谁的?”
“你说是很重要的人,所以……”徐承渡断了话头,重新发动车子,驶向主干道。
“爱人?”白格的肩膀开始可疑地颤动起来。
“喂!”徐承渡发泄似得按了按喇叭,气急败坏,“你自己说话不好好说明白,磨磨唧唧,娘儿们似的!”
“兄弟,你睁大眼睛看看清楚!谁会送爱人白菊花?”白格忍俊不禁,眼里满是阳光反射的细碎微光,“也就你这种榆木脑袋了。”
菊花?方才心情太复杂,别说看了,连想都不乐意想,这下腾出空,徐承渡细细瞅了两眼那束花。
好像……真的是菊花?依旧不示弱地嘟囔:“这些花都长一个样,谁分得清?”
白格根本不想计较这花是不是真的菊花,他只关心一件事:“所以,你以为我买花是为了送给某位神秘爱人,所以才在这边给我甩脸色?”
“到了。”徐承渡木着脸停车,一脸绯闻当事者面对记者提问时不予回应的神情。
第29章 口是心非9
白家当年能与鼎鼎大名的荣氏联姻,财力势力虽然没有荣氏深厚,但家族几代人在政治上累积的影响力无可匹敌,也称得上门当户对。白格的父亲白清让与荣氏独女荣雨棠的婚姻,才子佳人,强强联手,一度是上流圈子里一段广为流传的佳话。
只是这段佳话并没能盼来个圆满的结局,一切随着白清让壮年陨落意外亡故而被强制画上了终止符。白家既痛失独子,又没能争取到孙子的抚养权,二老本就疾病缠身,又心灰意冷,没过几年就先后离世。家大业大却人丁稀薄,外强中干的白家至此家道中落、一蹶不振。
白老临终前,将名下所有财产包括裕华山顶的一座百年庄园,全部转移到白格名下。
那时候的白格,才十六岁,已经身价过亿。
以上资料都是苏昆吾针对白格搜集来的,徐承渡看完后的第一反应是,他还从来不知道白格这么有钱。
车子停在了庄园入口处,庄严肃穆的欧式黑铁工艺大门紧闭着,从栅栏缝隙中能窥见里面郁郁葱葱的夏日景象。
门边的岗哨亭直直地冲出一瘦黑精亮的小保安,徐承渡按下车窗,保安立刻看到了坐在副驾驶的白格,连忙低头敛目。
“少爷,您又换车了。”
白格嗯了一声,偏过头亲切询问:“荣夫人已经到了吗?”
可能是白格一向待下亲和,一贯没有什么架子,小保安抬起头,黝黑的脸庞绽开一个热情的笑容,“是呢,夫人今儿个来得早,等您好久了。”
白格弯着桃花眼不置可否,“母亲是一个人来的,还是……”
“同行的还有陆先生。”小保安知无不答。
白格跟徐承渡同时挑眉。
“好了,快开门吧,别让二位久等了。”白格扬了扬手,小保安打开门,跑车缓慢地匀速驶进去。
后爸跑来参加亲爸的忌日……不知道白格心里是个什么想法……徐承渡手指敲打着方向盘,用余光打量着身边人的神色。
白格面色如常,他低头观赏着怀里那束花,唇边甚至还挂着大方得体的淡淡微笑。
从进入这个庄园开始,这人周身的气场就瞬间改变了,眉眼间的神色,包括行为举止,简直连发梢都温润亲和起来,与之前的形象大相径庭,仿佛那个刻薄毒舌喜欢捉弄人的白格完全是另一个人。
徐承渡脑袋里的警钟随即敲。他从以前就知道白格有两副截然相反的面孔,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演戏说谎真真假假。但是相处久了,也有规律可循,比方说,越是面对不喜欢的人,白格就越表现的亲切有礼,滴水不露。
由此可见,白格对荣雨棠或者陆望,抱着很大的敌意。
下了车,白格抱着花束,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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