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妈妈,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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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回到家中,程素锦特意洗了不少的水果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简攸宁精神有些疲惫。此刻她正思索着该如何开口。
既然知道妈妈对简从佑没有了感情,所有的事情都好办得多。
客厅里的电视里正放着狗血剧情。
“再美、再好的感情,也不过是一瞬,以前是我太痴恋,想不开,但既然你如此待我,那我就与你恩断义绝。”
简攸宁拿提子的动作一顿,烦躁地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偏头看向正在一旁写报告的妈妈,终于开口道,“妈,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聊一聊。”
程素锦视线始终落在电脑屏幕,听到简攸宁的声音,才停止了敲击键盘的动作,她拿起一旁的杯子喝了一口水,“什么事情,这么严肃?”
她放下杯子,背靠沙发,看着女儿。
简攸宁唇瓣微抿,“有关于爸爸的事。”
程素锦一愣,旋即笑道,“怎么了?”
“妈,爸爸这个角色对我来说真的没有那么重要。”不顾程素锦大变的脸色,简攸宁继续道,“妈,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遮遮掩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说得清楚,现在没有多少时间留给简攸宁,她索性有什么说什么。
“从小到大,我每年最期待的事情就是爸爸从香港回来,我们全家能够团圆。为什么,因为上幼儿园、上小学、或者上初中,无论是学校内举办活动或者是放学接送,我都能看到小伙伴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而我唯独缺一个爸爸。”
“别人有的,我也想要有。甚至我会因为爸爸长期的不出现而有些自卑,但这种期待已经随着我长大而逐渐消失。”
“因为我觉得爸爸回来并不是真心实意的,因为妈妈你没有那么开心,我也没有和想象中的那么欣喜若狂。”
程素锦从来不知道女儿心底里还藏着这样的想法,她的面上露出些许的复杂之色,“还有呢?”
“我为什么不开心?就像我车里和你说的那样,爸爸就算再忙也不会忙过国家主席,后者还能匀给家庭一些时间,而爸爸呢?完全就是敷衍,所以我完全看不到爸爸对我们的关爱。”
简攸宁对简从佑的感情早已在得知他有私生子的一刻消失。
甚至妈妈的死因还与其有关,她恨不生啖其肉,饮其血,让简从佑挫骨扬灰。
“至于他给我们的那些钱,妈妈你根本就不稀罕,我也不稀罕。我已经过了缺父爱的年纪,甚至有时候觉得他回来还是一种负担。”
程素锦完全说不出话来。
在她的眼里,向来单纯的女儿像是一下子长大了不少,令她欣慰的同时心里也有些隐隐刺痛。
她一直呵护着攸宁,没想到到底还是让她察觉出了什么。
程素锦又喝了一口水,心情勉强平复,笑着安抚道,“你爸只是工作太忙了,等回头我和他说一说,让他多空出一些时间来陪陪你。”
简攸宁瞧着妈妈还在佯装镇定,她自杀的一幕又浮出脑海,顿时心头惶恐极了。
“妈,既然你和爸爸没有感情,而且我也厌弃他,为什么你还要替他说话。”
程素锦身体微颤,勉力地保持镇定,但等她把女儿的话回味过来,突然抬头问道,“攸宁,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简攸宁不加思索,脱口而出道,“简从佑在香港早就结婚,娇妻幼子,生活好不惬意。这样婚内出轨、没有担当、没有责任的畜生,妈妈,你真的还要和他过下去吗?”
情绪激动下,直呼其名。
这话说完后,整个客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程素锦不可置信地看向简攸宁,震惊于简从佑的行为,又心痛攸宁小小年纪就要知道这么多。
她喃喃自语道,“我究竟维护的是什么啊?”
至于简攸宁口中的话,程素锦半分也不曾怀疑,她一直知道简从佑在外勾三搭四,生活作风不正,可没想到竟然连孩子都有了。
程素锦没有问攸宁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她的心里门清。
一定是那小三不甘于没有名分的生活,所以才告知了攸宁,企图破坏他们的家庭。
简攸宁瞧着程素锦半天也不说话,有些担忧地开口,“妈?”
程素锦合上电脑,整个人有些疲累不堪,但她仍慈祥地看向简攸宁,“攸宁,这件事情我会好好处理,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插手。妈妈还是希望你单单纯纯的,没有伤心和难过。”
简攸宁一时猜不到妈妈的想法,只能静观其变,她点了点头以示安抚。
但她知道,妈妈一定能够想通的。
程素锦抱着电脑回了卧室,很快客厅就只剩下了简攸宁一人。
*
清晨。
周光耀一瘸一拐地从自家大门走出。
也不知昨日倒了什么霉,保姆给他倒水时,一杯滚烫的热水全部泼到了他的大腿根上,痛得他整个人嗷嗷直叫。
去医院处理后才觉得疼痛有所缓解。
住不惯那个满是消毒味的病房,周光耀这才回到了家中。
原以为他能够安心静养一段时间,可公司出了一点急事,必须要他亲自出面处理。
所以一早带着腿伤准备回公司。
“周先生。”司机一早就等在了车旁,见到周光耀的出现后,连忙给他打开后排车座。
周光耀正想要顺势进入,可他的伤口又开始疼痛起来。
这疼痛像是一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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