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哭泣声从电话中传来,简攸宁心疼极了,她抿了抿唇,艰难地开口道,“你别哭,我尽力帮你就是,但你小侄子能不能找回来,我也不能保证。”
“你别抱太大的期望。”
任佳琪的心骤然暖了起来。
她的哭泣声逐渐变低,但眼里的泪珠却是越流越多,她胡乱地抹了一把眼泪,酸涩道,“谢谢你,谢谢你。”
真的感谢。
简攸宁对于朋友,向来都是慷慨无私的。
既然答应尽力帮忙,那她就会履行承诺,“把你家的地址发给我,我明天到。”
任佳琪的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净,“攸宁,谢谢。”
除了感谢,她还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简攸宁心里没主意,打算询问一下袁大师,只安慰了一句后便挂了电话。
“放心,都会好起来的。”
*
离婚官司后,简从佑一下变得焦头烂额。
程素锦手中37的股份令他如鲠在喉,不仅如此,因为分出去的股份,他与黄雅的相处也变的火药味十足。
此刻二人正在酒店中收拾行李。
相比于来时的亲密无间,如今两人之间像是隔着一条巨大的鸿沟似的,同床异梦。
简从佑瞧着黄雅平静的姿态,心头无名火骤起,他把衣物塞入箱中,寻了一处空旷的地方坐下。
“我觉得咱们俩应该坐下来好好聊聊,夫妻俩离了心,恐怕公司很快就要易主了。”
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假。
当初为了公司的发展,股份融出去了不少,但简从佑手中的51加上黄雅手中的35,足以牢牢地掌控公司。
可如今他的51,几乎被分割出去一大半,他的地位一下子变的岌岌可危。
更可怕的是,如果让向天东拿到程素锦手中的股权,公司会轻而易举地易主。
“你又不是不知,向天东早在私下里收购公司的股份,如今更是如虎添翼,咱们夫妻同体,你的股份如果不给我,谁都压制不了他。”
黄雅动作一顿。
她直起背,转过身目不斜视地看向简从佑,“我的股份给你?你觉得这可能吗?既然你觉得夫妻同体,那你的股份为什么不转到我名下,这不也顺理成章吗?”
“因为程素锦的起诉,咱们俩损失了多少?这些都是拜你所赐。”
“你想要我的股份,告诉你,没门。”
这些都是她辛辛苦苦拼搏得来的,没人能从她的手中抢走。
简从佑不知为何,突然想到当年黄雅温柔小意的模样。
与如今锱铢必较的相差甚远。
他叹了一口气,“公司的股份给你不是不行,只是平时公司都是谁在管,我一个没有任何股份的人担任董事长,你觉得能服众吗?手底下的人愿意听我的吗?向天东不会找我的麻烦吗?”
“你只是为了你考虑,我是为了我们的家考虑,黄雅,你太让我寒心了。”
说完后,简从佑不再说话。
黄雅虽对简从佑有感情,但如今年岁增大,再也不是二十岁时憧憬未来的时候。
怀柔政策对她已经没用了。
只有牢牢攥在手里的钱才能给她安全感。
而且黄雅相信,简从佑到最后一定会妥协。
二人不欢而散。
等行李收拾好后,各自带着行李下楼。
可刚走到酒店楼底下,就见到站在路边的简大山与葛芳。
简从佑的心顿时咯噔一下,只觉的更加烦心,从小到大父母给他灌输的念头,就是要他好好孝顺长辈。
简从佑一直以来对这样的观念很是不耐烦。
在他眼里,父母与子女的相处应该和朋友般,不应该给一些额外的要求。
以往他只需要给一些赡养费,逢年过年走个场面嘘寒问暖,其余的一切都有程素锦替他照料,但如今不行了。
葛芳与简大山双双带着行李。
见到简从佑出现后,立马向他的方向走去。
刚才粗粗一瞥,简从佑还没看见父母身后的行李,可眼下两个行李箱看的清清楚楚,他震惊了,“爸、妈,你们干什么?”
葛芳笑得脸上褶子皱起。
“当然是和你们一起回去了。我就你一个儿子,这儿也没亲人,不跟着你还能跟着谁?”
临老还能出去见见世面。
简大山在一旁拼命点头,其实这趟出来还是他怂恿老伴的。
当日法院门口程素锦的警告历历在目,简大山怎么都忘不掉。
“我们也想见见孙子。”
黄雅素来看不上这对公婆。
简从佑的态度她也心知肚明,眼里的嘲讽转瞬而逝。
倒也不准备多嘴说话,免得无端惹一身腥。
简从佑虽着急赶飞机,但他仍耐着性子解释,“爸、妈,香港不是坐个飞机就可以去的,要办通行证。这样,等我下次回来我替你们去办通行证,再把你们二老带回家,怎么样?”
葛芳和简大山有些不情愿。
葛芳心直口快,嗓音一下子抬高了好几个度,“你是不是不想带我们一起走,嫌我们两个老东西碍手碍脚。”
等下次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你和程素锦离婚了,我和你爸两人孤苦无依的,有钱又有什么用?你要是有孝心,就要替我们多考虑考虑。”
简从佑一个头两个大。
“爸妈,香港还有一堆的事情等着我处理,你们现在去,不是给我找麻烦吗?等我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好了,再来接你们。就当心疼心疼儿子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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