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琮哭笑不得:“以前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黄立柏就坡下驴:“那你这次打算怎么补偿我,不会几句对不起就算完了吧?”
许琮故作惊讶:“还有其他条件?”
“那是当然”黄立柏想了想:“先把行李帮我收拾了。”
许琮只好任劳任怨的把衣服一件一件挂在柜子里,挂了两件反应过来,挑眉道:“先?”
“你不会以为这一件事就够你道歉了吧。”
许琮无奈的笑了:“你是大爷,听你的。”
许琮一出口,猛的想起以前黄立柏总是骗他叫“柏柏”,跟叫伯伯似的,某段时期,黄立柏确实当了一阵许琮的大爷。
黄立柏显然也想起这段了,哧哧笑了两声,直到许琮把衣服扔他头上,他才放声大笑起来。
直到此刻,许琮的心才完完全的放下,黄立柏是真的开心,状态不会骗人,若说在老家时黄立柏是压抑冷漠的,而现在每个动作表情都会泄露他内心的轻松雀跃。
收拾好行李,许琮低头看了看手表,问:
“这么晚了,饿了吧?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什么都行,我不挑食。”
许琮:“那还是粥吧,你的胃最好养一阵。”
黄立柏叹气:“我没事……”
“对了”许琮松开门把:“你的胃怎么回事?听何姨说你跟人打架?”
“没事,两句不和动了手,刚好打胃上。”
黄立柏敷衍,看模样不太想说。
许琮皱皱眉,没逼问,出去了。
许琮一出去,黄立柏就站起来,在行李箱里翻找了一番,从一个白色药瓶里倒出两粒药喝了下去。
那次打架并不是一言不合,那个地方已经逼迫的黄立柏没有半分自尊,也许谁都不会想到,在那个村子里,因为黄立柏父母的态度,黄立柏走到哪儿都会被人像病毒一样打骂,就如一条流浪狗,谁也不愿意他出现在家门口,十六岁开始,二十一岁离开村子结束。
而今年,他在县城遇到家乡里的人,习惯性的辱骂打压,只是他们没想到黄立柏学会了反抗。
黄立柏坐到地上,曲起一腿,撸起前额的头发,没了刚才的笑容,他叹道:“许琮,我没有被逼死,你开心吗?”
厨房里,必须用品一应俱全,可以看出许琮会经常下厨,许琮娴熟的搅拌着锅里的白粥,黄立柏靠在门框边上:“好久没吃过你做的饭了”
“等你病好了咱们再大吃一顿,最近就好好养养吧,胃疼的滋味也不好受。”
“你怎么知道?”黄立柏站在许琮身后,看着他一丝不苟的熬着一锅粥“你胃疼过?”
许琮否认:“没有,听说过。”
许琮何止胃疼,刚出来那会儿太拼,别说吃饭了,连睡觉都不肯,胃疼是家常便饭,后来被逼着调养过,现在好多了。
说是熬粥,当然不会简简单单的就行了,许琮对养胃的食物懂的很,挑了些做点,黄立柏说他什么都吃,其实挑食的很。
切菜中的许琮不知道黄立柏已经到了自己身后,一回头,两人都吓了一跳,这是他们相遇后第一次距离这么近,两人都没动,许琮定定的看着黄立柏的眼睛,只觉得内心压抑的感情像最致命的病毒瞬间扩散到四肢百骸。
黄立柏的眼睛很漂亮,不是女人的那种漂亮,如果许琮算是深邃的话,黄立柏就是清亮,小时候带着点无辜,长大后变成了冷漠,也许那不叫冷漠,而是不可跨越的距离感,对谁都有戒备,保持安全的距离。
“你……”时间重新转动,两人都反应过来。
黄立柏退开一大步。
“个子长这么高了”情绪退却,许琮压下悸动,笑骂。
许琮发育的早,十四岁的时候跟成年人的身高差不多了,那时候黄立柏跟个屁大点的孩子似的,后来黄立柏上了初中才慢慢开始拔高。
记得许琮那时候用这么一句话评价黄立柏的身高:长起个头儿来跟免税似的,不要命的拔高,半夜都能听到骨头嘎嘣响。
两人现在身高不分仲伯,一靠的近了,眼睛对着眼睛,嘴巴对着嘴巴,许琮心想,倒是挺适合接吻。
黄立柏神色如常:“以前就一心想长得高过你,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许琮失笑:“你丫从小就心思多,没想到连这个都鼓着劲儿赶。”
小时候许琮就如同黄立柏的一个优秀的偶像,他怀着类似崇拜的心思跟着他,一心想成为许琮这样的人,他的这点小心思曾经不小心透露过,许琮知道,也觉得很有意思很逗。
“知道为什么吗?”黄立柏卖关子。
“为啥?”许琮还真不知道。
“因为那时候你总是喜欢摸我的头,我最讨厌别人动我的头发,就想长得高过你,你够不到就摸不了了。”
许琮显然没发现这点,惊讶:“你不爱让人碰你头发?”
黄立柏无奈:“是啊,我上初中有一次在操场跟于驰打架,你当时不是还拦架了吗?就因为他碰了我脑袋。”
时间太久远,许琮早不记得了:“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告诉我我不就不摸了?不比你长个儿快啊?万一你长不高呢?”
“……”黄立柏“告诉你多少回了,你没当真过。”
许琮:“怎么可能,你的事情我一向上心。”
黄立柏嗤之以鼻。
“对了,你脖子上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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